其实我是能够理解佐藤美和子的震惊的,我当年在警校的风范可以说和现在软绵绵的打扮截然相反。如果不是结婚了以后我开始间隔性穿裙子,我现在肯定浑身不自在。
我觉得纲吉君的反应应该比我还大,毕竟这可是那个云雀前辈 ?!
结果他只是刚回头,跟云雀恭弥的视线接触片刻,两个人就跑到了另外一个角落去窃窃私语了。纲吉君转过去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是鲜少见到的严肃。
……你反应是不是哪里不对?
佐藤美和子把我拉到了店门口的一角,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八卦,那一瞬间我都要把她幻视成交警部的宫本由美了。
“我就说你的变化怎么那么大,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相当冷漠地双手抱胸:“至少现在我不喜欢他。”
“三分钟之后就喜欢了?”佐藤美和子用手肘本性无料大放出。
而且我总觉得纲吉君经常看出了我恶意矫揉做作,结果还是选择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恶,为什么越想越气,这家伙毫无底线的纵容才让我更加恶劣地逼迫试探他的底线在哪里啊。
“不说这个了,美和子。劫匪的事情已经完全处理好了吗?”
“当然,姓名住址、社会经历的详细情报都被我们挖出来了。”佐藤美和子的目光转到外面,救护车上陆续下来了一个个护士,将受伤的劫匪搬运回救护车上,“花言的枪法一如既往的准,这种情况下都能百发百中。不过另外两个受伤的劫匪,伤口也相当严重。”
我语气莫名地说:“是那个、黑色头发的家伙打的吗?”
佐藤美和子半睁着眼睛,抱怨道:“是啊。那家伙忽然就不顾警察拦截,直接闯了进去。当包围网都成功包围住了,明明已经不需要再度执行暴力阻止,这家伙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用武器甩了上去胖揍了一顿劫匪,托他的福,那劫匪恐怕没有三个月都从床上爬不起来。”
“当着警察的面还敢这样做――那家伙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法律啊!”
……对云雀学长来说,他的法律就是并盛高中的校规吧。
不过果不其然解决劫匪的人是云雀前辈,这对我来说几乎不出任何意外。
可能是因为在校期间,云雀恭弥在我记忆里面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我甚至怀疑他能,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小,如果我真的睡了过去,说不定完全没有察觉。
这段因压力爆发出来的声响,又很快地消失,他像是顾忌我,也或者只是单纯不希望外放自己的情绪。
我意识到了纲吉君的压力也许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
“……我该怎么做才好……?”
“那自然是,一往直前。”
我回复道。
我的声音令纲吉君吓了一跳,他马上就窜了起来,一双眼睛像兔子被惊扰到一样,圆溜溜地看着我。
我托着腮帮,靠在了窗户边,同时认认真真地注视着纲吉君,不假思索地说道。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难题,我是不会迷茫的,纲吉君。”
我弯了弯嘴唇,企图将自己的信念也传递给他。
“这是我的做法,你要不要也参考一下呢?”
――
灯光照耀在了栗山花言的身上,那一瞬间仿佛她的头发好像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桃红色的双眼带着无与伦比的坚定。
正如她所言,栗山花言是绝对贯彻这个信念一路走过来的。
“花言……”
田纲吉动了动嘴唇。
这样的画面,也是似曾相识。
这样的答复,也是似曾相识。
仿佛是超越了时光,脑海之中重新回忆起了六年前所遇到,那位年轻、漂亮的少女,站在繁花盛开的花园之中,亭亭玉立如一支雪白的百合一样。
用着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坚定,说出这一句话。
“我是不会迷茫的。”
高中时期的 田纲吉对于栗山花言的事迹早有耳闻,只是刚刚入学就以超高的人气取代了 川京子校花的称号。
当时和 川京子同班的 田纲吉来说,常常听到同班男生窃窃私语讨论 川京子和栗山花言到底谁更加好看。
他们说 川京子像是太阳一样温暖,不管对谁都温柔有加,相当亲切。
而栗山花言分明和他们隔了一栋教学楼,却依然能够绘声绘色、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形容栗山花言的外貌,仿佛亲眼目睹过,和她交谈过。
最直白的描述无疑是说她像是一株亭亭玉立的白百合,可又决计不会向着哪位男性亲密有加,简而言之,她谁都看不上。身上散发的疏离气质尤其明显,要是想要接近她,说不定切换个性别就能简单接触她了。
这么说着、形容着的男生们,瞬间哄堂大笑。
田纲吉微微蹙起眉,觉得他们是随便评价一个女孩子不太好。
除此之外,这样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