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头顶的金色云彩,代表着忠诚,云彩上的仙鹤,预示着气运。
云彩共分为四个级别,金,红,青,黑,其中金为至忠,黑为反意。
而带着气运的瑞兽,则又分文武两列,
文:一品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
武:一品狮子;二品老虎;三品豹子;四品山熊;五品犀牛,六品海马;
皇族之下,不同的气运,代表着不同的能力,一个人能否坐稳官位,除了自己的本事之外,更需要运气,有些人明明本事很强,但偏偏一上任,就灾获连连,麻烦不断,这就是气运,而至于后面的七八九品则根本还没有凝结瑞兽,只能算常人之列,普通百姓那就更不用说。
魏忠,虽是太监,但项炽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气运乃是一品仙鹤,可谓辅国之臣,在加上金色云彩,锦衣卫的特殊,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可以担任了。
项炽望着有些紧张的魏忠,摇头安慰道:“你放心,张相乃治国之贤臣,朕不会动他,然毕竟年纪大了,中书令这个职位,他一直担着太过辛劳,你传值中书省,吏部左侍郎张傅,素有功绩,为朕东宫讲读,着令,册封为殿东阁大学士,中书侍郎,入中书省行走;羽林卫副将张猛,武艺高强,对朕忠心耿耿,提升为羽林卫中郎军,掌京都治安”
大楚三司分权,中书省,五军都督府,御史监察院,中书省管控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中书省中书令,乃可是实实在在的宰相,既然他登基了,那自然要收回来,交给完全听命与他的人,甚至要对中书省进行彻底改革,否则他这个皇帝岂能做的舒心。
魏忠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过来,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敬佩道:“陛下圣明,赏子慰老,想必张相定然明白陛下的苦心”
“别拍马屁了,快去吧”项炽挥手道。
“是”
魏忠离去后,项炽微微思索,便站了起来,道:“来人”
很快,另外一名小太监走了进来,恭敬道:“陛下,有何吩咐”
“把朕为太后搜寻的那副秋日落山图取出来,朕要亲自去送给太后”项炽吩咐道。
“是!”
。。。。。
当天下午,在繁华的洛阳南街内,一处巨大的府院正堂之外,一颗不小的槐树之下,一位留着短须,满头白发,气势刚正,目光深邃的老者正在悠闲的品着茶,一名老仆带着两位丫鬟,安静的呆在身后。
此人真是历经大楚三朝,中书省中书令,宰相张悠直,二十岁进士及第,历任并州都督府法曹、大理寺丞、侍御史、扬州刺史、最终一步步的进入中书省,为宣宗时期第一重臣,掌中书省十余年。
“父亲,我们回来了”
不久后,两名年轻的男子来到了张悠直身后,一文一武,一个儒雅一个雄壮,一个身着大楚乌纱帽、团领衫、束带为公服,另一位体型高大,身着华丽盔甲,腰选佩剑,真是张悠直的两个儿子张傅和张猛。
张悠直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但大儿子早早的夭折,二子从军,在大楚的一次御边战争中,不幸去世,所以只剩下两个小儿子,好在这两个二字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父亲,您突然召我们回来有何事”张猛有些不解的问道。
“陛下,打算让我致仕了”张悠直平淡的说道。
“什么”张傅和张猛顿时一惊,但默默对视了一眼后了,确底下了头。
张悠直等待了一会后,回头看了一眼,笑道:“你们去了东宫才二年,就对陛下如此忠诚了,连为父都不管了”
“父亲,陛下绝不会动您的”张傅肯定的说道。
“这么说,你也觉得为父该退了”张悠直突然声音冷了一下。
“父亲,如果您实在不愿意,我跟大哥立刻进宫”张猛连忙安慰道。
张悠直眼神一凝,随后高声笑了起来,“厉害,陛下真是厉害,为太子的时候,韬光养晦,然一旦上位了,瞬间就掌控了朝堂所有的局势,为父问你们,五军都督府的五位左都督,对陛下如何”
“五位大哥,是陛下从各大开国功勋之后,认真选择的,他们不论是武艺,还是军略,都远远超过我们,对陛下更是绝对的忠诚,五位大哥就是五把锋利的利剑,他们正在逐步掌控都督府,凡有人敢忤逆陛下的决定,他们立刻就会出手”张傅严肃道。
张悠直脸色一沉,“陛下乃是独子,为何要隐藏的这么深”
“父亲应知,纵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子盖父芒”张傅道。
张悠直一愣,随后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那傅儿,你为何如此信任陛下”
“其他且不言,但只要跟着陛下,儿就觉得安心”张傅老实回答道。
“安心”张悠直疑惑了一句。
“父亲,陛下喜欢太平,但也不惧战争,大楚在陛下这一代,也许不会有什么惊人的丰功伟绩,但国祚必然绵延,只要陛下在,楚国会继续繁荣”张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