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一头雾水:“你怎么又哭了?”◎
“你们班, 号称十一中最强的理科班,被给予了多少希望知道吗?数理化强就能保清华了?高考不考英语还是怎么着!”
谢承青气的直捂心口,她迟早得被这帮小兔崽子气出病来!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 都高二啦, 还是这么拎不清!高一下半学期都考成那个鬼样子, 知道跟二三班差距有多大吗?那么点分还好意思待在这个教室?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着急!”
她有意的瞥了门口最后一排那两位, 总算还有点小惊喜。
“你们看看人家沈年, 一个刚转过来的转学生, 适应能力就比你们都强,啊, 你们就不能都跟人家学点好的!我这么一眼看过去我就知道她肯定写……”
话还没说完, 下一秒沈年就拎着课本去找于桦了。
整整齐齐, 站了一排。
沈年闭了闭眼,偷瞄了谢承青一眼。
整个教室跟墓地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这墓地还有点超载。
后排那点空位置压根就站不下。
“算了,我瞎!”谢承青指着几个实在没忍住笑出声的, “还笑, 有脸笑!”
“给我都站外面去做!做不完下节课继续站着,看见你们就生气!”
沈年跟着大部队慢吞吞的往外挪, 直到后门被关上,她依旧能听到谢承青的声音还在咆哮。“哎呦给我气的!你们倒不如每人拿把刀捅我一下来的痛快!”
一张英语卷子沈年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完了,被于桦拿去当标本去传阅了。
直到这时,先前小腹的那股刺痛感越来越强烈,她甚至, 额头上都快冒了汗。
沈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这可能不是什么喝酒后遗症, 而是, 她每个月的亲戚准时来跟她见面了。
说时迟那时快。
她还没等到下课铃声响,一股温热传来,沈年瞬间僵在了原地。
不是吧!
正值夏天,她就穿了一件十一中夏装的校服,很薄,颜色还很浅,更要命的是,她连外套都没穿!
随着下课铃声一声响,走廊站着的一排人瞬间散了个干净,于桦拉着满晨星就往厕所冲。
“年年,你去不去?”于桦冲着她喊。
“不……不去。”
实话讲,她不敢动。
刚下课,教室内一部分趴着睡觉,一部分结伴手拉手往洗手间冲,教室外走廊在这一刻出奇的安静。
这是个绝佳机会,她可以先逃。
一只脚刚伸出来,一个影子就落在了她前头。
“还站着?”
那人挑着一双桃花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给自己加罚?”
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
沈年手心全是汗,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推了他一把,没推动。
“……你、你走。”快要急哭了。
“怎么了?”
林慕白半蹲着身,与她平视。
也许是疼的,也许是丢人丢的,沈年一张脸煞白,毫无血色,眼睛却红的吓人。
“不是……”林慕白一头雾水,“你怎么又哭了?”
沈年原本不想哭。
她抬眼瞪着他,再不让开,她可就真哭了!
很可惜,在这种事上林慕白跟个木头没有什么区别。
下一秒,眼泪像是断了线,“啪啦啪啦”直掉。
林慕白彻底慌了。
“你哪疼啊?”
“……我、我不疼!”
“不疼你哭……”
林慕白瞥到沈年一只手始终揪着后衣襟,尽可能往下扯。
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还一个劲的往后缩。
在那一刻,他好似突然懂了。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来着。
“你……”
就在这时,隐约有交谈声从那头传来。
沈年一急,哭的更凶了。
林慕白皱眉:“别哭了。”
沈年噎了一下:“……”
还凶。
你还凶!
林慕白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仅剩的一件白色短袖,再转头瞥了一眼走廊那边。
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沈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唰”的一下,干脆利落的脱了上衣。
裸?
沈年被他这一举动吓坏了:“你干、干什么……喂!”
林慕白一声不吭,拉着她的胳膊往前,然后蹲着身将他那件白色短袖沿着她的腰打了个结。
他光着上半身,又挨沈年那么近。
沈年脑袋“嗡”的一声,决堤了。
“林……林慕白……”
“还不走?”
林慕白直起身看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