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感觉自己后背上多了个人,她瘦小的身子被那人牢牢地覆盖住,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脖子,说话吐出的气轻轻吹在她的脖子边上,他说:“真的?”
她脸红了。
他只是做了个假,并没有真正地压上来,不然她早就摔了,她正要说些什么,刚扭头,就被他轻轻地亲了一下脸。
她懵了,怒:“你……你都生病了,还还亲。”
“要不是生病,我亲的就不是脸了。”他大方道,丝毫没有一丝丝羞耻之心。
周晚月要被他气死,她哼了声,看了看他有些苍白的嘴唇,鬼使神差的,飞快地吻了一下,这回倒是他愣住了,随即,严肃道:“别闹,一会儿传染给你。”
“那就一起生病吧。”她笑,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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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江以洲是被周晚月扶着回到卧室的。倒不是周晚月放弃了,只是江以洲很有自知之明,他笑话道:“你那小身板,怎么背我?”
回到卧室后,江以洲第一件事不是好好躺着休息,反倒是急匆匆地把床上的衣服都卷了起来,直接扔到了衣柜里,随即尴尬地理了理被子,心虚地解释道:“我很少回来。”
“周晚月无奈地一笑,把他按到床上,下了命令:“好了,知道了,好好休息,我来。”
周晚月起身去拿了医药箱。这个医药箱还是她送的,给他放了好多的药,好多的纱布。她先给他量了体温,一看,幸亏,只是低烧。所以,她给他搞了块湿毛巾,给他敷着额头,又喂他喝了点热汤,时间够了这才喂他吃下另一剂药。
江以洲精神好了许多,刚才病恹恹的,这会儿吃了药也还舍不得睡,只是看着她。周晚月刚喂他喝完了汤,随即打开了他的衣柜,衣柜里的衣服很多,只是看起来都是崭新的样式,很多都还未拆封。她把旧衣服取下来放到了洗衣机里,再把新衣服整理了一下,正收拾着,刚一拉开一个小抽屉,顿时,受惊地连忙合上。
江以洲一直在看着她,见她忽然脸红得不行,见他还心虚地把眼神移开,便十分好奇,他说:“怎么了?”
“没、就是太乱了。”她说着,在他床头边坐下。随即瞄了他一眼,又迅速地收了回来。江以洲有些不明所以,只是抬手给她擦了擦额头,说:“太累了?”
“嗯嗯。”
“你放心,以后这些事,都不用你做。”他笑着安慰了句。
周晚月道:“为什么?我很喜欢做。”或者说,她很想照顾他。亲自照顾他。她知道,自小他就不如常人般,得到很多的亲情跟爱。她多想弥补他啊,想要加倍加倍地爱他。
“我舍不得让你累。”
“不累。”周晚月坚定地摇头,她笑得灿烂,给他掖了掖被子,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会很开心。”
“我也是。”他说。
“好啦,快休息,很晚了,药效都没了。”周晚月再次催促他道。江以洲摇头,说:“没关系,我现在好很多了。”
“不睡觉怎么会好?”
“你会走吗?”他问。
周晚月说:“我不走,今晚我就在这里陪你好吗?”
“真的?”
“真的。”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江以洲这才笑了。随即,他往边上挪了挪,留出一个位置,他拍了拍,道:“来。”
“干嘛?”她警惕。
“一起睡。”
周晚月正要发怒,江以洲便笑:“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担心吗?”周晚月脸热热的,耳根子都快冒火了,倒也不是怕,只是紧张。
男女之事,水到渠成,她也没有那么古板,只是……真的紧张,所以,也很矜持。而且,他又没有主动……她更不好意思。
犹豫了一会儿,她也没再迟疑,硬着头皮往上就是一趟,她雄赳赳气昂昂的,仿佛出征一般。她刚要跟他划清楚河汉界,就发觉他靠了过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道:“我现在好像好了。”
“嗯?”
“想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