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步后路,免得以后他反应过来了,反悔了,闹得两人甚至两家的难堪。
方见意皱眉,思索半会明白了她的意思:先这样不公开、无关系尝试,不合适就断得轻松。
“好。”
不能逼得太紧。
要不山高水远,她说跑就跑了。
说去看比他好看的男孩子就去看。
宋琦与赵封奇手牵着手一块过来时,两人已经分开了。
温知真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方见意半蹲着在她面前说话,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此时乖巧得不像样子,巴巴的望着她,逗着她开心。
宋琦粗神经,再加上这几年来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音乐与赵封奇身上,即使整天与温知真一块上下学,对她喜欢方见意的事全然没有发觉,这会儿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只觉得平常。
“阿意,你惹知真生气了?”
“我哪有。”
方见意回头,两人紧牵着的手明晃晃的摆在面前,他嫌弃翻了个白眼,十分不真诚说:“祝你们幸福。”
“谢谢。”赵封奇说。
宋琦笑说:“阿意,你现在可以先喊一声姐夫。”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宋亦说一句“不知羞”就哭的小女孩儿,虽然之前没有正式与赵封奇确定关系,但他给的安全感十足,她有开这种玩笑的底气。
方见意“嘁”了声,“有本事去二亦哥面前晃荡啊。”
“去就去。”
宋琦临走前还跟温知真说:“知真,过两天我们去k市旅游吧?就我跟你,还有安琪……”
安琪是她们初中三年的同班同学,后来因为她爸爸的工作原因,搬到了k市,不过一直都还有联系。
温知真点头。
告别相伴三年的同学师长,离开酒店,一群人沿着路往回走,怀揣着各有各的复杂心情又哭又笑。
芒果树叶长而茂密,在风里泛起浪来,夏日夜色也跟着变绿了。
许泽旭高大健硕的身子被酒精麻木得软塌塌的,方见意与宋亦拖着他走,时不时还被他闹脾气挣开,坐在大马路边发呆,过了会,他又像是酒醒了,望着温知真掉眼泪:“知真啊,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声音又大又凄惨,活像哭丧。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
他又继续喊:“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妈看了你的照片还说,要是你能当她儿媳妇该多好。”
他抹眼泪,“我老婆要是这么聪明漂亮该多好啊。”
方见意黑着一张脸,挡住他迷离又火热的视线,甚至在他要爬向温知真时拌了他腿一下。
张霰落在最后,他也有些醉意,靠着树给远在外地的程一风打电话,“嘿,我毕业了。”
他无意中点到了外放,程一风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知道,你都说了几次了。”
“哦,你嫌我烦。”
“嗯,嫌了。”
张霰关了外放,踢了踢脚边芒果,不知是被摘下来的还是怎的,还没完全成熟,他的声音有些轻,“以后可就烦不到你了。”
对面沉默一会,笑了笑,“生离死别吗?”
张霰嗯了声,“差不多了。”
“说的什么话,一个人出国怕了?放暑假了我跟你一起去你学校看看?护照我前段时间都办了。”
“霰哥儿,”程一风第一次这么喊他,这是张霰小时家里人的对他的昵称,他家做了几十年保姆的阿姨说的。“我一直都在。”
大抵是他觉得这话肉麻,咳了咳,“去国外四年也没什么,期间你又不是回来,何况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想见面了拨个视频过来还看不到人吗?”
“这能一样吗?”
“怎么能不一样?”
张霰抬头,天上只有一两颗暗淡的星,“今天的你,跟四年后的你一样吗?”
“当然不。”
张霰扯了扯嘴角,说起另一件事,“程一风,你给的鸡我养得够肥了,江阿姨说炖汤刚刚好,等你回来把它杀了吃吧?”
程一风失笑,“可以。”
“就当我们之间的散伙饭,你不用陪我出去,等我出国就别再联系了。”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话筒里除了沙沙的风摇晃树叶的声音与,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
“什么意思?”
张霰没有说话。
两个人又沉默了。
程一风再次开口,向来温润的嗓音像擦过粗糙的水泥地发出来一样破碎,又有着明显的怒气,“这些事,你有种当面说。”
“行。”
“张霰,快跟上。”
“下次见。”张霰挂了电话,快步与其他人同行。
“张霰,以后你就舒服了,出国了都是波大腿长的外国妞,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要是,我就,我就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腿上还要,还要两个。”许泽旭真的醉了,以往这些直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