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涉及到五十多人的群架导致的后果有些严重,双方都有伤员,最严重是进手术室的黄毛,其他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医院警局走一趟,争吵了一天,经过调和,各自进行了相应的赔偿,说法虽是如此,实际上由于张霰父亲――他父亲是刚调过来的高官的势力,过来处理事宜的他父亲的助理看了眼对方一群社会混混,本欲让警局局长直接把他们关少管所,考虑到人数过多,仅关了为首几人。
剩余的几番赔礼道歉,才算了事。
当然,第二天醒了的黄毛都得拖着身体下床给张霰他们道歉。
他的家长一改昨晚的凶神恶煞,哈腰笑脸相赔。
经此一役,张霰等人虽然被各自家长臭骂一顿,在学校被批评扣学分,却有了共患难的情谊,曾经的情敌变成了战友,平日里讨好追求温知真的心思倒少了不少,更多的是呼朋唤友着去玩耍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傻了?”
宋琦看着走廊里嘻戏扭打成一块的张霰与程一风,他们玩着玩着,回头看了眼温知真,相互对视一眼,嘿嘿笑了笑又去拌对方脚闹起来。
许泽旭还从背后偷袭两人,扑了个空,哈哈大笑起来。
温知真摇摇头,收拾好书包,往外走。
宋琦紧跟其后,还回头唤他们,“诶,我们要走了。”
“这就来。”
他们也跟上,一群人出了校门。
这段时间温知真的安全得到了很好的保障,出了琴房院仅大街就有邻里邻舍看着,上舞蹈课张叔叔帮忙载她一块去,学校到家也有这些同学护送着。
他们担心黄毛余党卷土重来呢。
夏日的余晖洒得到处都是,繁枝密叶上,往来行驶的车上,还有少年少女们交谈时的笑脸上。
“没想到你俩打架挺厉害的。”许泽旭说,那会打架,他算是见识到张霰跟程一风的凶狠了,完全跟他想象中的绣花枕头不一样。
程一风瞟了他一眼,说:“我哥是拳击教练。”
“我从小打到大。”张霰说。
“更没想到,你爸居然是……”
“还行吧。”张霰不以为然,似乎是不想过多谈论这些。
“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霰是哪个?”许泽旭问。
“啧。”张霰鄙夷看着他,自己也踌躇了下,还没开口,程一风就替他说了:“霰弹的霰。”
“哦,还是不知道。”许泽旭还是懵懵懂懂。
“雨字头加一个散,”程一风再次替张霰回答,“说你笨还不承认。”
“那你咋知道的?”张霰问。
“我平时看军事节目,”程一风看着他,突然笑了,冒出一个词来,“信号弹。”
张霰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跳脚,“你才是信号弹。”
“霰弹不就是信号弹吗?”
“那关我什么事。”
“你这脾气像透了。”
尤其是炸毛的样子。
两人又闹成了一团,还有人不嫌事大加入了进去。
到了小院,温知真想请他们进去喝口水,但不知是天色不早了还是羞于见家长的缘故,大家都默契的拒绝了。
“赵封奇,你也不进来吗?”宋琦看他们就要走了,忍不住问。
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向宋琦与赵封奇,她脸有些红,抿了抿嘴,吞吐说:“你进来过啊。”
跟三个人不同,赵封奇完全没有喜欢温知真的意思,他来过这里几次,她妈妈还夸他很有礼貌,是个好孩子。
赵封奇在大家异样的眼神中倒也镇定,面色如常,摇头,说:“下次吧。”
“哦~”张霰起哄。
“哦什么哦。”向来沉默寡言的宋亦睨了他一眼,对自己姐姐有些怒其不争,拉着她的肩膀往回走。
走时还听到许泽旭他们调侃赵封奇的声音。
宋亦跟着上楼的宋琦后面,半晌,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阶梯上,“不害臊。”
宋琦停住脚步,回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害臊。”
“你!”宋琦又怒又羞。
“你早恋,再这样我告诉爸妈。”宋亦平静看着他。
宋琦没想到一向被她欺压不曾反抗过的弟弟,突然发难,心里万分复杂,梗着脖子,怒目而视,“你去说啊。”
“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温知真在旁劝:“这么大声,宋伯伯都要听到了。”
两人互觑,不再说话了。
宋亦性子内敛,或者说他没有太多的情绪,较之他人,他压根不知道生气或者难过是什么。
如果没有宋琦带着出去玩,他一个人可以安安静静在房间里看书一整天,小时还被父母带去看了医生,所幸医生说正常,只是“少一根筋”。
然而同胞姐姐最近对赵封奇的过度异常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