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瞠目结舌, 细细品味淑妃的话竟然诡异地没想出什么错处,尽管听起来不太对劲儿,后宫女子不和皇帝好, 跟皇后好什么啊!
不过翻来覆去的想,贤妃忽觉淑妃有些可怜了,她本该是与皇后一较高下的人却甘愿委曲求全瑟缩在皇后羽下求得庇护。贤妃忍不住耻笑她,“你是如何向皇后投诚的?”
淑妃本就站得高, 低头规劝着贤妃更有一丝信服感, “姐妹一场, 我劝你别做傻事。你手中有秘药的事我已然告知皇后娘娘,近日帝后的饮食都是经过层层检查的, 没有你插手的机会, 趁早断了投毒的念想。”
贤妃眼神飘忽,后满不在乎地道:“姐姐在说什么?妹妹怎么听不懂?”
“你不认账?”淑妃提高声音, 质问着跟她打岔的贤妃。
贤妃不以为意,“妹妹的宫里可干干净净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姐姐就是想在皇后面前污蔑我,也要拿出证据。”
言罢, 贤妃瞥一眼一脸“慈悲”,如看着执迷不悟的恶人的样子的淑妃, 冷声笑道:“姐姐装模作样给谁看呢?反正妹妹不劳您操心了。这天寒地冻的, 帝后情意浓浓, 妹妹只能自己回宫烤火,姐姐自便。”
看着昂首挺胸离去的贤妃, 淑妃站定在银镜湖边久久未动,半晌低声嗤道:“自作聪明。”
素心忽然出声,“娘娘, 您说什么?”
淑妃被叫回了神,才注意到素心来了,许是间她久不回去才过来看看,她淡淡道:“无事,回吧。”
“嗯,娘娘这边请。”
……
乘着较撵的帝后此时已经到了明华宫,路上段煜给谢如伊暖手时,谢如伊惊讶地发现段煜指节上有几处细细的小伤口,蹭在她娇嫩的手上都觉得刮得疼,实在是难以忽视。
谢如伊心疼不已,“这冬天干冷,你的手冻裂了也不保养一下吗?”
“不碍事的。”段煜有意将手往袖间缩,但是被谢如伊紧紧抓着收不回来。
“唉,我前几日也是天干起皮儿,太医给我送了保湿的软膏,正好我拿来给你涂涂。”谢如伊牵着段煜的手就往明华宫里走。
段煜拉扯着,“朕这个裂口没几日便会自己痊愈的,不用像你们小姑娘一样涂涂抹抹。”
谢如伊拽得劲儿大,段煜微微使力挣脱不开却也不敢用更大的力了,谢如伊严肃道:“你急什么?有了伤必须擦药!况且我特意要的没有香味的软膏,你擦在手上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如此坚持,段煜也就从了,左右回御书房不差这一会儿。
佟嬷嬷见到帝后相携归来,规矩地行礼后站在一旁,等到帝后进了房门她也知趣地没有跟进去,这是春锦那小丫头昨日特意告知她的:帝后喜欢独处。
这一点真是同前太子太子妃一样,佟嬷嬷陷入回忆,稍显沧桑的脸上不自觉带着点点笑意,随后冷下来归于沉寂。
谢如伊一路牵引着段煜来到她的榻前让他坐下,拿起床头小柜子上的白瓷罐炫耀地给段煜看,“这是我前几日让春锦找太医拿的,用起来效果很好哒!”
段煜玩笑道:“好,朕就稍微用一点。”
谢如伊两指沾了一大块儿出来擦在段煜手背上,“这个量大用起来不心疼,我每次都涂好多也不会觉得腻,水水润润的很舒服呢!”
边说着谢如伊边帮段煜涂抹均匀,一团白色的膏脂接触到他皮肤上热意不一会儿就泛着水润的亮色,轻轻揉搓几下就全被吸收,一点儿也不会残留。
段煜活动了几下手指,确实能真切地感觉到手上滋润不少,干裂感明显下降。
谢如伊拍拍他的肩膀,“你每日涂涂,好好养护自己的手。你这可是双批阅奏折,管国家大事的手呢,可不能冻坏了。”
段煜笑着应声,并不否认他这手上的伤其实并不是被冻裂造成的,不过无需告诉谢如伊这么多,她安心了便可。
于是他起身,“那朕先回御书房了,你好好歇息。”
谢如伊淡淡嗯一声,打趣道:“你好急呀!一定是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吧!”
将段煜送到寝宫前,谢如伊歪了歪头,懊恼地说道:“我如今也忙得很,年宴上好多事情要我操心,好想快点过年,一觉醒来事情都结束了。”
段煜啼笑皆非,“让佟嬷嬷多上心,你歇着。”
“那怎么行?好了,你快去吧!”谢如伊送走了段煜,转而回房叫进来佟嬷嬷,正色询问起关于年宴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都仔仔细细地听着,越听神色越是认真。
佟嬷嬷先是讲了往年的年宴如何办的,大致是个什么样的流程,这就是些简单的例子,每年都有点儿不一样的新花样,不过就是借鉴一下罢了,谢如伊太认真,佟嬷嬷忍不住调侃着,“娘娘您不必如此紧张,下人们会办好差事的。”
谢如伊叹一口气,“可本宫先要自己懂了才能知道他们有没有做好,全交给下人本宫不放心。”
佟嬷嬷由衷道:“娘娘可真是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