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心里乐开花,嘴上却赶紧解释:“不是啦。”
贺薄文一脸淡定,似乎并未放在心上:“您误会了,我是她叔叔。”
老板也没觉得尴尬,笑笑说:“叔叔啊,这么年轻。叔叔要不要买个许愿牌?还有那个小挂件,见你看半天了,便宜点给你。”
“不用,谢谢。”
乔阿提起一个编织的小口袋:“这是什么?”
“平安袋,保平安的。”
一个小布袋子,怎么就保平安了?
乔阿自言自语:“是吗?”
“都是手工的,十五一个。”她继续看向贺薄文,“二十五两个。”
乔阿又提起一只紫色的:“还挺可爱的。”
贺薄文见她感兴趣,直接掏了钱:“喜欢就拿着。”
乔阿拿了两只,紫色和黄色。
“走吧。”
贺薄文要下山,他腿长,步子太大,如果不刻意放慢速度,乔阿得快走甚至小跑才能跟上:“那边还没去呢,金殿更好看。”
他又停下,看到乔阿露到外头红红的鼻尖:“风大,裹严实点。 ”
乔阿把面上的围巾往上拉拉,举起两只小巧的布袋子:“你选一个。”
贺薄文哪个都不选:“自己拿着玩。”
“保平安呢。”
他笑笑:“是不是还辟邪?”
“有可能。”
贺薄文沿着长廊往金殿方向去,乔阿从他身后绕到身侧,又挡到面前,倒退着走:“你挑一个。”
贺薄文慢下步子:“好好走路。”
“那你选一个。”
他看着举在面前的两只小袋子,随手拿了只紫色放进口袋里,重复一遍:“好好走路。”
乔阿这才转正,在他前面跑远了。
今天天气不太好,西边只有隐隐的灰蒙蒙的橙光,金殿话,贺薄文还笑了一下。
可恶!
乔阿气冲冲地走过去,到跟前一把挽住贺薄文的胳膊,笑眯眯地瞧着妆容精致的女人:“你好。”
贺薄文与那女人一同惊了下,他抖抖胳膊,没把乔阿甩开,又听她道:“薄文,这谁啊?”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你有同伴呀,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人。你们玩,我去那边看看,再见啊。”
等人离开,贺薄文俯视过来:“还不撒手。”
乔阿松开他。
“薄文?你是真敢叫。”
乔阿嘟囔句:“我就离开一会。”
贺薄文并没有听出这话里的醋意,还笑了起来:“怕我给你找个婶婶?”
乔阿不理他,半晌才开口:“那你会吗?”
“随缘。”
乔阿心凉起来,抱紧衣服,许久也没能回暖。
天加速变暗,不知从哪传来清越的钟声,隐隐约约,一会停,一会响。
好事是下雪了,坏事也是下雪了。
很多人受不了严寒下山,还有些同他们一样等亮灯。
本来好好的心情,都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毁掉了。明明没什么,他们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可乔阿心里就是酸爆了。
那个人……长得还挺好看。
她一拳头砸在身旁男人的背上。
冷不丁挨了一下,贺薄文不解地看向她:“怎么了?”
乔阿接连给他三拳。
贺薄文岿然不动,见她这小样,又笑了:“找了婶婶也不会亏待你的。”
乔阿真想破口而出,又怕自己那些小心思说出来后羞愧难当,直接从这跳下去。她咬咬牙,硬拉出笑容:“我可不好伺候。”
“挺有自我认知。”
“……”
乔阿安静一会,越是心里不舒服越想找难受似的:“小文叔,你这两年在国外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
“那就是只有那一个,你们为什么分手?”
“过去这么久,没必要再提。”
“聊聊天嘛,反正干等着也是等。”她站到贺薄文面前,打量他的表情,并没有发现悲伤、落寞等情绪,“为什么啊?”
“因为她”贺薄文没有说下去,淡淡笑了,“背后议论别人不道德。”
“我不告诉别人。”
“不是告诉或者不告诉的事。”他挑了下眉梢,“少八卦,站好等灯亮。”
乔阿没有逼问,默默站回去。
可过了亮灯点,还是一片黑暗。雪粒子变大变软,密密麻麻地往下落。
有工作人员说:“停电了,今晚没灯。”
真遗憾。
所有人开始往山下去。这个时候太拥挤,贺薄文与乔阿在檐下多等一会,等人散开些,天已经黑透了。
因为忽然停电,山梯路没了灯,两边黑 的树更显幽深。上下一片漆黑,前后零星几个人用手机电筒照明,慢慢往下去。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