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昭睡得很沉。
一觉睡了近七八个时辰。
醒来时,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差一点忘记了自己的真正身份,缓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她不是什么苏贵妃,而是从现世穿越而来。
莫非,人在一个环境待久了,真的容易彻底融入其中……
且罢,不多想了。
她不是那种很聪明的女子,都已经长得过分美貌了,要是再聪慧,那还让别人怎么活。
雨过天霁,外面日头高照,温热的悠风卷着花香荡入屋内。
房嬷嬷一直在榻前守着,见苏昭昭醒来,立刻上前.伺.候.着,“娘娘,您可算是醒了,眼下身子骨感觉如何了?谷太医给您针过灸,说是身子没有大碍,好生调理即可。”
苏昭昭又缓了一会才彻底清醒。
就在前一刻,她还觉得自己就是苏贵妃。
这个诡异的认知让她觉得害怕。
浓郁的汤药递到唇边,苏昭昭想起了一桩事来,在原著中,苏贵妃也有一次腹痛,起因是太后想让司马慎炎断子绝孙,加之司马慎炎表面上独宠苏贵妃。
所以,太后就对苏贵妃下./药.了。
可怜的苏贵妃从此伤了身子。
她不过只是个挡箭牌,却是屡次遭罪。
“娘娘趁热把药喝了吧。”
苏昭昭没拒绝,毕竟没人喜欢病恹恹的。
刚喝上一口,殿外传来立侍的声音,“皇上驾到!”
话音刚落,苏昭昭就看见司马慎炎大步走来。
她一身玄色帝王龙袍,帝王冠冕上的琉璃晃动,浮光隐现。
是刚刚下朝。
苏昭昭无疑惊艳于司马慎炎的绝世美颜,她沉迷.美.色,看呆了一下。
司马慎炎已经走到榻前,榻上的女子,面色苍白,眸光却是明亮,如雨打栀子,透着憔悴的美,娇弱却顽强。
目光扫在尚未喝完的汤药里,司马慎炎蹙眉,“喝了。”
苏昭昭立刻戏精附体,又作又矫情,“不喝!太苦了!臣妾才不要喝!”
房嬷嬷一脸淡然的站在一旁,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镇国公府苏家,几百年来,才有了这么一个娇娇小姑娘,苏昭昭出生那日,老太君以及镇国公直接跪下,对着老天爷连连磕头。
苏家人哪里都好,忠君报国、高风亮节。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把苏昭昭娇养成了女纨绔。
从小到大,不知道欺负了多少人。
更让人纳闷的是,但凡被她欺负过的公子们,都纷纷暗恋着她。
可能华京的公子哥们,都有点受虐倾向。
包括帝王也是如此……
房嬷嬷暗暗的想着。
司马慎炎一手端着汤药,另一只手握住了苏昭昭的后脖颈,看样子是要逼迫,声音沉沉,“听话,喝了。”
瓷碗递到唇边时,苏昭昭伸手一推,直接泼在了帝王身上。
夏裳薄透,司马慎炎从胸口到.下.腹,完全淋了一个彻底。
温.热从肌肤传遍四肢百骸。
司马慎炎眸光一暗。
房嬷嬷又惊又吓,对苏昭昭的行为,已经是哑口无言。
谁家能养出这样娇纵无度的女子?!
她潜意识里劝说自己,苏昭昭不是从国公府的姑娘。
罪魁祸首却一脸委屈,“这可如何是好?臣妾打翻了汤药,还弄.湿.了皇上,臣妾有罪!都是臣妾不好!”
司马慎炎也似乎见怪不怪,神色极其淡然,“去,再端一碗药过来。”
房嬷嬷,“……”
果然,皇上也有受虐倾向。
如今,男子都好这一口了么?越是做作,男人越爱?
房嬷嬷一生未嫁,不太懂这世间的男子。
很快,婢女重新端了一碗汤药过来,还是司马慎炎亲自喂。他这次没有逼迫,而是仰面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抓住了苏昭昭的脖颈,逮着她的唇,就哺了进去。
房嬷嬷惊呆了。
这个画面,真的是她这个老嬷嬷可以看见的么?
苏昭昭被迫喝了进去,司马慎炎继续用同样的法子去喂她。
一碗汤药下腹,苏昭昭的脸红成了熟透的柿子,明艳娇柔,宛若枝头芙蓉初绽。
苏昭昭乖乖的坐在榻上,不闹也不做作了,安静的过分,还含羞带怯的稍稍低头,泛红的唇角时不时扬起,但又强装镇定,强忍着不笑出来。
司马慎炎用锦帕擦了唇,语气不明的问她,“下回还按时喝药么?”
苏昭昭一阵昏昏然。
剧情是什么?
已经被她抛之脑后。
原著中也根本没有发生过刚才的情形。
作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就是随时随地入戏,“臣妾能说实话么?话本里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臣妾要是按时乖乖喝药,皇上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