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
“行啊。”
开了门,两女大学生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吃起了串串,脚边还放着几瓶开了的啤酒。
唐晚喝不惯,抿了一口啤酒就换成了可乐。
吃到一半,关洁一手握着啤酒瓶,一手拿了一根串往嘴里塞,嚼了两口肉,关洁抬着眼皮打量了两眼唐晚,问:“校庆那天你就对傅津南上心了吧?”
“当天都在传外语系的唐晚找他要了一签名,还把你俩的照片发在了学校论坛。不过我去翻的时候照片早被删了。”
说到这,关洁停了半秒,“我其实那天看到了你从一辆保时捷车上走下来。不过――我没想到是傅津南。”
唐晚咬竹签的动作一滞。吃是吃不下去了,唐晚勾手取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不慌不忙抬眼看向关洁。
关洁表情很平静,没什么大起大伏,即便说着这样隐晦的事,她也没八卦心。
像是在简单陈述她知道的一件事,既不添油加醋,也不期待听的人有回应。
唐晚将纸巾扔在垃圾桶,仰着脸望向头个不停,他偶尔会回一句,大多时间都窝在车里睡觉。”
“不过只持续了一个月,后来我就没见过他送那女生来上课了。再后来,我就在校庆上见到他了。”
唐晚表情由最开始的恍惚到迷茫,再到现在的淡笑。
耸了耸肩膀,唐晚伸手遮住头――你们尽管猜,猜对了算我输。
唐晚总算明白傅津南那句不是什么好人的深意。
他们这群人高高在上惯了,听不进逆言,喜欢端着脸看人笑话。
唐晚没话语权,坐在一旁没吭声。
丁嘉遇见了没再继续逗她,领着唐晚往外走。一路上说尽了好话,唐晚依旧没动静。任凭他嘴皮子说干了都不搭一句嘴。
直到丁嘉遇说了句:姑奶奶,我错了,随你处置成不成。
唐晚才笑眯眯地盯着丁嘉遇打听:“什么都可以?”
“那不然呢。”丁嘉遇揉了揉头发,满脸无语。
唐晚等的就是这一句,收了不高兴,唐晚弯着眼睛说:“那你陪我选礼物吧,傅津南的生日礼物我还没选好。”
丁嘉遇嘶了一声,这才明白被坑了。
到底守信用,丁嘉遇再不乐意还是陪着唐晚去商城选礼物。
他是公众人物,一路上都得戴口罩、帽子,唐晚也不管,拉着他进了一家又一家奢侈品店。
选了三四个小时都没选到合适的,丁嘉遇累到够呛,撑着眼皮问:“姑奶奶,照您这姿势,您今天能选好我跟您改姓行不行?”
唐晚也不大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问:“你觉得送他什么好?”
“人什么都不缺,你看什么顺眼挑什么呗。诚心诚意的礼物谁还在意价格。要想送,送一戒指呗。”丁嘉遇嗔了眼费心费力的唐晚,随口一说。
哪知唐晚又纠结了。
“戒指是能随便送的吗?而且送戒指他也不一定会收啊,要是――”
“我哥的人生信条是不婚主义,要不你送他一尾戒得了。”
“不婚主义?”没由来的,唐晚的鼻子酸了一下,连问话都不由自主带了两分颤音。
丁嘉遇抬头就看见了一家戒指店,指着问:“那品牌就不错。”
唐晚顺着瞧了过去――
chre hearts,一家很年轻的品牌,却吸引了不少年轻人。
丁嘉遇右手戴的就是同品牌的。
最终唐晚走进了那家店。每一款都有特色,店员很尽职地介绍,唐晚一眼看中那款永恒之藤。
买完戒指唐晚情绪突然陷入低潮,胸口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之前从来不信哪根手指所戴戒指的含义会永恒不变。
戴上婚戒的也可以取下,不戴的也可以戴上。
甚至不婚也可以结婚。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过,她会亲手送傅津南尾戒。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明知道那是假的,还是愿意飞蛾扑火。
一切荒唐无知,她却甘之如饴。
窒息感油然而生。
唐晚眼前一片漆黑,下电梯时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接摔了下去,连着滚了好几圈。
耳边嗡鸣声不断,唐晚是被丁嘉遇抱离现场的。
膝盖疼得厉害,唐晚低头一看,磕出血了。血丝不停往外冒,粘在了丁嘉遇外套,白色外套染得血红。
周围人越来越多,他们张着嘴不停说着话,唐晚却听不清一个字。
整个世界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唐晚手抓着丁嘉遇的衣袖,费力挤出一句话:“我想傅津南了。”
说这话时唐晚另一只手还死抓着那只尾戒。
丁嘉遇当场愣住。
下一秒丁嘉遇转身抱着她进了停车场,边说边安抚她:“先去医院把伤处理了再说。”
“我没受伤。”唐晚捂住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