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也不算是很隆重到像标题世纪婚礼的那般,平城属于半山城,举行婚礼的地方就在西江镇的一处半山腰上。
按照平城的风俗,婚礼前陆飞跟倪香大概有三四天没见过面,虽然是他亲手选的婚纱,但到婚礼开始的时候他也才第一眼见到新娘。
举行仪式的时候陆飞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哭包,看到倪香跟倪大山朝自己走来时哭了,听到倪大山郑重地把倪香交给自己的时候也在哭,就连交换戒指的时候,那手抖得差点戴错手指。
陆飞抿着薄唇看着眼前穿的跟仙子一样的女人,他道:“昌茂回来的那些年,我经常幻想新娘穿着婚纱站在我面前是什么样子。”说到着,他突然底下头,热泪盈眶,再抬起头时,他深邃的眸子坚定又热烈。
那时候还是隆冬季节,一次偶然,陆飞从工作回到家,看到从小娇生惯养的倪香,蹲在他窄小的出租屋地板上正哼哧哼哧洗衣服,他从身后抱住她的时候,当看到了她冻得红肿的小手。
也是在那个时候,那男人不由红了眼,发誓要努力赚钱,给他女人最好的生活。
如今兜兜转转,他们不仅修成正果,还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认可,苦尽甘来。
还好啊,总算是刚过来了。
陆飞不敢回头去想多少个日夜对她执念的向往,还有数不尽的晚上,他在商场上如履薄冰,唯一能尝出的一天甜,或许就是在国外的倪香。
“今天,我陆飞向倪香许下诺言,我愿意成为你的丈夫,从今往后,陪你同舟共济,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或者疾病,我都会永远爱你,伴你天长地久,直到永远!”
你穿着我为你亲手设计的婚纱,我们一同走进婚姻的殿堂,我们深深亲吻不分彼此。
倪香,我这辈子,真真就栽到了你的手里。
陆太,余生请多指教。
——
闫绍在陆飞的婚礼上喝的有点多,车还没来的时候他就耍酒疯嚷嚷着要出来。
宁尔雅把她的手臂夹在自己的脖子上,单手穿过他的西装扶在他的腰上,用肩膀用力的顶着他身上所有的重量。
闫绍很沉,健硕结实的身材几乎把重量全压在她的身上,,一米八几的高大重的像头牛,宁尔雅额头上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咬着唇用力搀扶着她,膝盖发软。
闫绍嘴角下完,露出嘲讽的笑,他的神色很冷很淡,浑身酒气,“呵……”
宁尔雅抓住他摇摇欲坠的手臂,“小心!”
闫绍其实是已经醉的神志不清,但是一听到她的声音,身体就下意识想要跟她作对,想要折磨她,想要让她不高兴。
他故意把身上的力气全靠在她的肩上,笑了起来,语气讽刺:“宁尔雅,你可真会装蒜。”
宁尔雅目不斜视捏着他的西装往前走,看到车子,她扬了扬抓着包的手,“这里!”
原本差一点就可以上车,他偏不配合,在她关上车门的时候伸手挡在门边,宁尔雅当时被他吓的不轻,立即抓起他的手起来查看,“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闫绍当时就顶回去,用力抽走自己的手,“老子何时轮得到你管?一张免费的红本而已,宁尔雅,你不会真把自己当闫太了吧?”
宁尔雅鼻尖泛酸,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些天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样子,抿了抿唇,她别开脸望向窗外报了一个地址,“师傅,可以走了。”
闫绍靠在后座的座椅上,满脸微醺,他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鼻尖里窜进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一阵恶寒。
“你走开,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今天是倪香跟陆飞的婚礼,如若不是倪香姐邀请,宁尔雅或许不会跟闫绍铜矿出席到这样的场合,加上这一天被他气得不轻,她实在有些倦了,语气也不是很好,“茜茜还在酒店,我今天当然要回去,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你如果真的厌烦我,我明天就可以把茜茜带走!”
听到她的话,闫绍突然默了默,他动了动唇,冷哼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反击的话要说,可话还没有到嘴边,先让宁尔雅抢了先机。
“闭嘴!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你说一句话,真是烦死了!”
宁尔雅的语气很恶劣,有点凶巴巴的,闫绍实则被她吓了一跳,他本来就醉着酒,嘴皮子远远没有清醒时候利索,他低骂了一声,别开脸不搭理她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达酒店门口。
司机再也忍受不住,把四个车窗都放了下来通风,“小姐,酒店到了,你们快下去吧。”
闫绍心里敏感,听到司机这样说,原本迷迷瞪瞪的神经立即绷了起来跳脚,还不由他耍酒疯闹,宁尔雅已经伸着手捂住了他的嘴,硬生生把他从车里拽了下来,他脚步不稳,差点把她扑倒。
艰难地把他扶上楼,那房卡推开房门的时候房间内的灯全开着,照顾茜茜的阿姨已经在一个小时前离开了,茜茜正安静地睡在次卧里,没有被他们的动静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