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你怎么出尔反尔?”
江应天手扶在她腰上,看着她笑,“不是你嫌我年纪大?”
“……”
她才没有好吗?
先不说面前的男人模样跟十年前她初见时比基本没什么变化,甚至连白头发她都没发现过一根,更别提…这体力了。
都说三十的男人如狼似虎,谁能想他今年都四十岁了……
身上不见丝毫赘肉就罢了,体力也是十年如一日。
……
最后,徐烟被江应天从浴缸里抱出来时,还不忘撑着精神给他打商量,“我们就再要一个吧,好不好?就一个,一个。”
以前她也时不时的提这件事,只是从没像今天这般频繁。
江应天被徐烟这会儿的喋喋不休弄得哭笑不得,将人擦干拿浴袍包裹严实放到洗手台上坐着,拿柜子里吹风机准备给她吹头发时,忍不住以指刮刮她鼻尖,故意逗她,“叫声老公,我可以考虑考虑。”
“老公。”
“……”
江应天插电的手顿了顿,弯腰对上她眼睛,“再叫一次。”
徐烟清泠泠一双眼睛回视着他,抿了抿唇,破天荒的在此事上有求必应,“老公。”
江应天挑眉:“再叫一次。”
“……老公。”
真是好家伙。
结婚十年,江应天也不知为何,自己老婆对“老公”这两个字总有种莫名的羞涩,平时他也就只是在两人恩爱调情时故意逗她能听见两声,余下她清醒时候是真不太容易能听她如此叫的。
今天是怎么了?
“小墨也想有妹妹呢。”
徐烟指尖慢慢悠悠的划着他浴袍领。
江应天无奈捉住她捣乱的手指头,免得自己忍不住再把刚给她穿上的衣服扯下来。
“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你没听过不代表他没说过呀。”
“……”虽然不那么有可能,但好像也不是没道理。
“那…”徐烟看他试探问,“万一哪天我怀孕了,你会让我打掉吗?”
江应天皱眉,“怎么可能?”
徐烟不动声色的,悄悄松口气。
江应天没发现她的小表情,将她头上的干发帽摘了,无奈,“小脑袋瓜天天想什么呢?”
再说,他能把这个“二胎”推五年,他也就能把这个“二胎”推一辈子不是。
徐烟在吹风机的嗡嗡声里,拿眼睛觑着身前认真给自己吹头发、十年如一日疼爱,宠爱着自己的男人。
忍不住双手捧住他的脸,唇凑过去,亲亲他,“江应天,我爱你。”
“……”
江应天怔了下,随即把吹风机扯掉丢进洗手池里,将人重新抱起来往浴室外走,喃喃道,“不吹了。”
反正一会儿湿了洗还得再吹。
*
又是一年蜡梅季。
烟天山上,漫山遍野的蜡梅,寒香阵阵。
温室里亦是。
这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是江应天满四十一岁的日子。
他看着徐烟b超单上的“单活胎”三个字。
人直接呆在原地。
反应和六年前他知道她怀江墨时可谓是一模一样,甚至连话说的都一字不差。
“怎么会呢…我们不是一直做着措施的吗?”
徐烟的反应,自然也和六年前时一样心虚。
瞅着他皱皱鼻头,“你不会怀疑我怀了别人的宝宝吧?”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亦同那天一样,摸摸她的脸,“只是,”他摇头,是真有些想不明白,“我没记得哪次有没戴过。”
即便暑假那次她带儿子在百花庄园住了将近一个月回来,他几乎要了她一个晚上,他明明也没忘记过。
徐烟闻言,人更是心虚了。
她将身子紧紧贴在他身边,在他习惯性的搂住她时,音色带着一点点撒娇,一点点讨好的小声道,“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江应天心里莫名咯噔一下,眼睛从面前的a4纸移到她无辜瞧着自己的一双眼睛上。
眼睛轻轻眯了眯,“什么意思?”
徐烟咬了咬下唇,双手先是攀上他脖颈,随后轻巧一跳,像个小浣熊一样挂在他身前。
在江应天胆战心惊搂抱住她的同时,嘴唇贴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
江应天张口结舌哑然半天,才无奈又哭笑不得的将额头压在她肩膀上,叹气,“乖乖你就是仗着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徐烟将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下半张小脸埋在他肩窝里,看着镜子里自己偷笑得熠熠发光的一双眼睛,老实承认,“是的呀。”
回应她的,依然是无奈又饱含纵容的笑。
“老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