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
夜店贵公子!
前一天还年轻有为的精英,一夜间成了靠女人上位的不知廉耻之徒。
苏傲这么多年来的艰辛,就被这短短几个字、一句话贬的一分不值。
他本人却无瑕故意那些,手指不停地划着屏幕,在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里找寻有无殷柔的名字。
殷柔看着满屏的恶毒言语,就连她这个自小生活在舆论与诋毁中的人都大为震撼。
没人会在意所谓的真相到底隐藏着什么故事,他们高举着正义的旗帜,无底线地声讨着一个陌生人的对错。
原来想要诋毁一个人,真的没什么理由!
“接电话吧,苏倂大约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苏傲欠身拿过殷柔的手机塞进她手里。
“你不怀疑他?”殷柔问。
苏傲顿了下,释然道:“不会是苏倂,你们婚期在即,他没必要惹祸上身。”
“殷苏两家联姻势在必得,哪怕是真的,到最后也会被掩盖过去。但此事你百口莫辩,一旦处理不当,今后与殷氏有关的任何,你一定会被排除在外。”殷柔坚持她的想法。
殷柔会这么想苏傲不觉得奇怪,可她躲闪的目光太不寻常,定是有什么隐瞒着自己。
可人之所以撒谎,是为了隐藏内心的脆弱,亦或是想护住那些不可取代的人或事,以此来逃避那些挣脱不开的命运和痛苦。
那殷柔此时是为了保护谁?
又或是想逃避什么?
审视了片刻,苏傲问:“你为何不怀疑殷乾?最想促成你婚事的可是他,解决掉我这个棘手的障碍不是更好。”
殷柔眸光暗淡了几分,肩膀不自觉的缩了下,“祖父说过不插手。”
“是吗?”苏傲质疑。
殷柔轻道:“是。”
但是与不是苏傲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换了个问法:“那你准备怎么应对?”
“等。”殷柔合上电脑,“你们设计让二舅查到的账目,正好可以佐证我奢靡无度,他定会趁机用舆论的火势将我焚烧殆尽。”
苏傲认同她的说法,急道:“既然都清楚知道,那你还打算这么坐以待毙?”
“不然呢?棋局已经开始,此时就算我有心,也为时已晚了。”
殷柔语速平缓,平静的让苏傲打心底觉得不踏实,眉头锁在一起久久不能回神。
。。。
此前,电话打不通时,苏倂心急焦躁,把周围能摔的东西都砸了。
此刻,电话畅通了,却等不来接听,苏倂执拗坚持了许久后,反倒冷静了下来。
他就像泄了气的球,软软的倒进沙发里,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殷柔不肯接他电话,大概是已经认定了苏傲的过往是他透露的...
兜兜转转,终究他们的信任还是如此浅薄...
苏傲!
这个他命里毒瘤一般的存在。
每每苏倂想要释怀时,苏傲就会无预兆地在他心口插上一把匕首,狠狠让他痛一回。
可他既不能置之不理,又不能了局。
难道当真拿他没办法了吗?
苏倂手指根根握起,狠狠锤了一拳沙发。
还不等他平复心情,手机突然响起。
苏倂偏头看了眼,立刻坐直了身体,忙按下接听键:“爸。”
苏父劈头就是一句:“那个叫苏傲的到底什么来历?和殷柔什么关系?”
“没什么特别的,孤儿,一直寄养在姨妈家。柔儿高三时转学到他那里,两人就是同学关系。”苏倂说。
“真这么简单殷嵩靖会费那么多精力谋划?更奇怪的是殷老迟迟不作为,若不是他想解除你们的婚约,那就是他在清理门户。你这几天多留意些,有情况及时跟我商量。”
苏倂听完父亲的分析才反应过来,忙问:“您怎么知晓殷柔跟此事有关的?”
“目前媒体那暂时没得到准确的证据,他们不敢轻易得罪殷家,所以才暂时压着没爆出来。可跟我熟识的记者方才联系过我了。”苏父说。
苏倂瞳孔猛的收紧,眸底闪过一丝狠厉,“那对方可有具体告知您具体内容吗?”
“大致就是作风不检,但只要殷老一天不出面,你也不必乱了分寸,先静观其变。”苏父说。
“知道了,那您先休息。”挂了父亲电话,苏倂直奔车库。
能让记者不顾深夜都要向父亲求证,只怕并非向父亲说的那般简单。
而且向来重利的父亲并未过多求证殷柔在此事中的立场,反倒是更关心苏傲来历,实在跟他以往的作风相差太大,着实太蹊跷了。
苏倂渐渐觉得整件事都透出一股太不寻常的气息....
。。。
可苏倂把殷柔能去且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依旧是一无所获。
心急的苏倂也顾不上许多,天刚亮就把何怡叫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