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这样的啊?
………………
陆越跟着进了门,下意识地找起了拖鞋,但是看着满地的血迹和脚上穿着户外鞋的唐毅,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个不必要行为――因为唐堇薇家中看起来久未住人了,家具上盖了披布,地上积了灰,空气里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唐毅手上拿着染血的菜刀,凭借体魄和武器给陆越制造了巨大的压迫感。
“您您您您您的菜刀……能放下来吗?”陆越心惊胆战地问道。
唐毅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拍,脚边杀了一半的鸡正半死不活地扑棱着翅膀,他用审视的眼神看着陆越,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三遍,最后不满地说道:“不行,你不行。”
陆越慌了:“唐叔叔,您可能对我有点误会。我以前是有点浮夸,但是自从去了农大,和唐堇薇认识之后,我在她的影响下已经改了,现在我什么都听她的,我对她是真心的。您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您尽管说。”
唐毅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你太娘了,不够爷们。”
陆越:???
这真是惊天的冤枉,陆越委屈地问道:“我哪里娘了?”
唐毅看着他,摇头叹气:“看看你的脸蛋,涂脂抹粉,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你这个身板也不够壮实,让你负重六十斤越野能跑几公里?我看你连只鸡都杀不了。”
这个陆越就不服气了,他辩解道:“负重越野跑我可能不行,但是杀鸡我可以的!”
唐毅胡子拉渣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那太好了,这只鸡就交给你了。”
拿着菜刀站在厨房里,面对被杀了一半还在挣扎的公鸡,陆越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是不是被唐堇薇的父亲套路了?这个套路手法,为什么如此熟悉?
客厅里传来唐毅的催促声:“男子汉杀一只鸡需要磨磨蹭蹭的吗?想当我家的毛脚女婿就勤快点。”
懵逼地杀完了鸡拔了毛,陆越继续面对未来岳父的挑三拣四:“看你这副大少爷的样子,离了洗衣机肯定是不会洗衣服。哎,我家唐唐是有事业心的女孩子,我不允许她以后给老公洗衣做饭当家庭主妇。”
陆越端着满盆的衣服在洗手间里手搓,搓完洗干净抱去晾晒,陆越怀疑自己是专门来上门做保洁的。
“洗得勉勉强强,打扫卫生会吗?什么,家里有人会做?这不行,小伙子怎么能不会打扫卫生呢?露两手给我看看。”
陆越穿着围裙拿着拖把在客厅里外跑来跑去,唐毅抱着手臂在一旁监督他,对他的工作能力评头论足:“角落没拖干净。茶几下面也要擦的。水都这么脏了,要换一盆。”
好不容易让屋子里外窗明几净焕然一新,陆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问道:“都打扫好了,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不错,有点爷们的样子了,坐下陪我聊聊吧。”唐毅用力拍了拍陆越的肩膀,这两掌下来,陆越差点被拍得内出血,现在他知道唐堇薇的怪力是从哪里遗传来的了。
陆越忐忑不安地坐下,拘谨地看着唐毅。
唐毅问起了他的学业和家庭情况,听说他父亲也曾是原教授的学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但是等陆越说起自己以前在娱乐圈里的工作时,他又皱起了眉,吓得陆越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了唐堇薇。
这下唐毅听得更认真了,他不厌其烦地追问起了女儿的生活细节,和每一个关心女儿的父亲没有什么两样。
陆越忍不住问道:“我听唐唐的口气,她好像对您有点儿……心结。我想带她去听您的讲座,但是她不同意,所以我只能偷偷来见您。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唐毅沉默了,这个外型十足硬汉的男人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说道:“你会喝酒吗?陪我喝两杯吧。”
陆越赶紧殷勤地把带来的葡萄酒奉上,唐毅眉头一皱:“葡萄酒也就图一乐,真男人还得喝白酒。”
说着,他从箱子里拎出两瓶白酒往桌上一放,陆越看着上面53°的数字,一口都没喝眼睛就已经失去了神彩。
他要是能喝,当初怎么会因为几瓶香槟就晕头转向瞎发微博呢?
但是这话他能说吗?陆越含泪,舍命陪君子:“干了!”
喝着酒,唐毅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我听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我家唐唐,但你不了解她。”
酒劲上来了,陆越的胆子也大了,他不服气地问道:“我怎么就不了解她了?”
唐毅呵呵一笑:“她是一个心事很深的孩子,她会让你去做事,但她不会和你说心事。”
陆越无法反驳,他们在恋爱,恋爱很甜蜜,他每天都是高高兴兴的,唐堇薇看起来也是如此。可是在这些愉快的日常背后,他却从未听她倾诉过烦恼:她不说她遇到的麻烦,不说她自己的心事,甚至不谈论她的父母与家庭。
他隐约知道这是不对劲的,在一段亲密关系中,怎么可能有人能如此克制呢?这种克制中,甚至透着隐隐的疏远,她喜欢他,却不会竭尽全力地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