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军训的时候,天气总是会碰巧,就连时常阴天下雨的旭城也是艳阳高照。
好在军训时长一共只有十天,大家都能带着盼头坚持下去。
新闻学院女生多,常常大家一开玩笑,丁教官就涨红了脸低下头。
再加上他善良手软,总是把队伍往树荫下带,学生们都很喜欢他。
就连学校新闻台的记者也更偏爱他。
训练没几天,就要选出最后走方阵时的领队。
林京白个子高,动作也标准,丁教官没犹豫,直接选了她。
几个教官凑在一起聊天时,有个脸圆圆的教官抱怨:“我那队的学生走的都七扭八歪,根本选不出领队。”
旁边附和:“都像刚学会走路似的。”
丁教官正着重训练林京白走正步,听见他们的话,擦了把汗,笑着打趣:“看来还是我幸运,这姑娘哪哪都适合,学啥都快。”
晚上,林京白得意洋洋地把这话转述给宿舍其他人。
“什么意思?”倪清月抱着枕头,好奇地问。
“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林京白对着镜子涂护肤品,恨铁不成钢,“你们可别轻易听信这群人的话,男人为了把你骗到手,什么都会说的。”
苏佳忆听得笑起来,问:“林京白,你是不是谈过很多恋爱?”
林京白仰着脸喷喷雾,说:“五个,算多吗?”
倪清月瞪起眼睛,瞬间觉得她那些大道理有几分可信之处。
苏佳忆也惊讶了下,问:“所以以你的经验,你觉得丁教官喜欢你?”
林京白又涂了护手霜才爬上床,说:“你觉得呢?他都那么说了。”
“可是他对很多人都会夸奖啊。”周瑗说。
“重点是在他朋友面前,”林京白不耐烦起来,“不和你们说了,说了也不懂。”
苏佳忆和倪清月对着笑了下,纷纷躺好。
倪清月打开手机,看到许蓦发了几条问候的短信,想了会,还是拨通他的电话。
“月月?”他声音有些沙哑。
“你怎么了?”
“没事,昨晚没睡好。”
倪清月扁着嘴,心不在焉地问:“为什么?”
“工作上……出了点问题。”
“嗯……”她抠着指甲,“解决了吗?”
“还没有,不过快了,你不用担心。”
她“嗯”了一声。
过了会,许蓦问:“俄语难吗?”
倪清月眯着眼睛,无语道:“我还在军训。”
他这才反应过来,忙说:“我忙忘了,不好意思啊月月。”
“没事,我要熄灯了,先不说了。”她看着白得有些刺眼的灯。
许蓦沉默了一会,迟疑着说:“那……晚安?”
“嗯,晚安。”
正要挂电话,他补:“月月,我喜欢你。”
语气带着些期待。
倪清月听得懂他希望的回应,却就是不想配合,笑着:“我知道,晚安啦。”
挂了电话,她看到苏佳忆担忧的眼神,故作轻松地笑起来,送了个飞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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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大三才可以去校新闻台实习,张和歌才大二,却也因为优秀加入了进去。
他的工作就是拍摄并报道新闻学院新生的军训日常。
原地休息时,苏佳忆看他又举着相机拍摄,忍不住凑近了些,想看得清楚点。
他也不端着,每次见她过来,都会耐心地教她些什么。
毕竟她是这些人里,仅有的几个对专业感兴趣的学生之一。
苏佳忆正在学习录制视频,张和歌突然从包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她。
她接过来看,是那天晚上她拍的宋渊和倪清月。
照片确实很好看,漂亮的女孩席地而坐,抱着木色吉他,男孩举着话筒,眼里有光。
只是拿着它,苏佳忆有些不自在,仿佛是知道了一些不可见人的秘密。
看到她微微锁紧的眉头,张和歌还以为她是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安慰道:“你挺有天赋的,我只是稍微调了一下参数,没动别的。”
“我刚学的时候可没有你拍的好。”他带着鼓励的笑。
苏佳忆反应过来,把照片塞在口袋里。
“学长,”她指着他手里的相机,“学新闻必须要买相机吗?”
张和歌低头看了看,说:“也不一定,但有总比没有好,多学一点也不吃亏。”
“佳忆,”周瑗走过来,手里拿了瓶矿泉水,“教官让把瓶子都拿走。”
苏佳忆心里一直下意识把周瑗和张和歌的关系定义得暧昧,见她过来,忙不迭解释:“我和学长只是在讨论相机的事。”
周瑗一愣,浅浅笑起来:“你误会了。”
张和歌也明白过来,说:“我们就是老乡,以前还是一个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