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惟庸从医药箱取出了一些基本能用得到的东西,听诊器之类的,但是他开始之前还是先确认了一下是不是家族遗传。
宋惟庸继续说道:“如果是家族遗传治起来会很麻烦,因为先天性的关系,所以他自己本身久带着这种病体,从母体上传播过来的。所以他的免疫体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一旦他的病情发生病变,在没有外物药物的控制下,他的生命就会有危险。但是药物的治疗并不能根除,还需要动手术。”
说了这么多傻大个一句都没听懂,傻大个问道:“我们家族并没有什么家族遗传史啊,那我爸爸到底是什么病?”
宋惟庸继续看了看,疑惑的说道:“你爸爸的病情现在还在恶化,心脉衰弱,甚至内脏的功能都在逐渐衰竭。脸色也并没有什么血色,甚至呼吸都微弱。应该是由心脏病引起的。”
陆剑笙点了点头,宋惟庸说的没错。陆剑笙也问道:“你爸爸有没有以下的情况,心悸、呼吸困难、发绀、咳嗽、咯血、胸痛、水肿、少尿等症状,如果有应该是后天性的心脏病。刚才我仔细看了眼他以前的病历,再结合现在的体征,心脏增大征、异常心音、心律失常征、脉搏异常,都是心脏病的体现。”
这个时候陆剑笙又陷入了沉思,以他们家的财力物力,有这种病应该早去医院了。现在这种病大医院已经能够治好了,不像过去,心脏病还只停留在药物控制下。所以这一点陆剑笙并没有相通。
冯为民好像看出了陆剑笙的疑惑,缓缓的说道:“他的心脏病是突发的,当时他们家在LH市的位置就像是冯家的地位一样,甚至关系链还更庞大一点。但是由于集团被奸人控股,恶意转股,所以集团内部逐渐开始了分化,没过两年,集团就支撑不住了,被外企收购,而当初我这个朋友还不死心,每天废寝忘食,加班加点想把集团拉回来。但是那时候的集团由于人才的流失,再加上已经有这么大的漏洞了,难逃被收购的命运。”
说完冯为民嘘嘘不已,陆剑笙瞬间懂了。太过于劳累才引发的心脏病,也算是一种悲哀了。此时的陆剑笙心里也已经有底了,便开口问道:“宋医生有什么高见。”
宋惟庸冷笑道:“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办法就是移植心脏,不过是一台手术的事。”
陆剑笙看着他,回答:“这个手术准备的时间你不会不知道吧?需要有完美契合的心脏,血型什么的也要匹配。准备这个过程最少也要三五个月。但是你现在看下他,还能撑那么久吗?”
陆剑笙心里其实也明白了另一个道理,现在他们家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甚至和普通人的家里没有任何区别。为了治好冯为民朋友的病,冯为民肯定已经提供了最大的帮助了。不然他早因为心脏病引发的同系列疾病死了。陆剑笙一直以为困惑的问题终于解决,心里轻松了不少。
他们家并不是没去过医院,只是医治的最后需要植入新的心脏,且不说这个移植有多危险,现在他的身体在细微的器官活动下能不能和新的心脏相互适应也是个问题,甚至……也有可能因为出现排斥导致他的死亡。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这个手术需要大量的手术费,心脏要花钱,做手术要花钱,如今他的家庭已经很难再承受了。毕竟现在还在用药,还在点滴。
陆剑笙叹了口气,宋惟庸还是坚持的说道:“只有手术才能最有效的解决,也能保证根除,少了以后很多的麻烦。”
傻大个陷入了沉思,现在他应该很苦恼吧。父亲没倒之前,他可以在LH市横着走,身份尊贵的他后面肯定还有一大堆人围着。他不愁吃不愁穿,每天负责玩得开心就好了。直到有一天爸爸生病了,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了,甚至爸爸住院看病还花了一大笔钱。电视剧里狗血的剧情切切实实的发生在他的身上。
陆剑笙看了看周围,小声的问冯为民:“他妈妈呢?”
这话傻大个也听到了,转过身对着陆剑笙道:“我们家出事之后我妈就走了,有人说他是跟着别人跑了,我不信,我爹当初对她那么好,我妈每天什么事都不干,整天都在外面打牌,保姆做好了吃的她都不回来吃。打电话也是很不耐烦,我不知道家里的人和外面的那些朋友她更留恋谁。现在父亲病重,一病不起,我一个人照顾不来,给不起保姆的工资,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只能我自己来。以前我是大少爷,什么都不用操心,现在想帮忙,什么都不会。”
冯为民看着眼里噙满了泪水的傻大个,不禁也感慨起来,触景生情的说道:“我能做的也有限,家里已经不让我和你们来往了,因为没有生意上的利益,但是我还是不忍心,你爸虽然是一个生意人,但是也是个实在人,所以那怕你们家没钱没势,我也要把你们当成朋友。”
这话让陆剑笙重新审视了冯为民一番。他的年级和自己差不多,不过可能由于经常在商场里混,所以会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他和那些生意上的人有本质上的区别,不会势力,没有利益链的牵扯,所以对人会更加的真诚。
宋惟庸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冷漠的说道:“我还是主张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