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硬着头皮说:“谣儿啊,四位大人都已经登门道歉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子不教,父之过,他们来道歉是他们应该的,”许玉谣不为所动,“这和我要惩罚他们四个,并不冲突。”
“可……这实在是,实在是有辱圣贤啊!”
“哦?带着本宫未来驸马去喝花酒就不够辱没圣贤吗?”许玉谣冷笑,“三哥,这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你别管。”
有了许玉谣这句话,太子心里松了口气,但表面上还是说:“他们四个,怎么说也都是我大启肱股之臣的子嗣,谣儿,多少给他们留点面子吧?”
“是本宫被给他们留面子吗?不,是他们自己把脸面扔了,还要带着本宫驸马一起扔,其心可诛!”
听到这句话,四人皆是浑身一抖,生怕许玉谣“其心可诛”的下一句紧接着就是“拖出去砍了”。
“殿下,跃儿他说他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去青楼了,更不会带着小侯爷一起!”
“是啊殿下,文林也说他知道错了……”
四人的父亲按照官职大小,挨个表态求情。
可许玉谣只觉得他们聒噪:“本宫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来的可能。不过,本宫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把儿子放出来的机会。”
“什么?”四人眼前一亮。
然而一旁的谢白跟太子,看到她脸上玩弄的笑意,当即知道,她肯定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你们去替你们儿子接客,接满五个,便可以带着你们儿子回去了。”许玉谣笑得灿烂,说出口的话却叫四人如坠冰窟。
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这死丫头嘴里就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四人想。
太子见状,顺势道:“四位大人也看到了,谣儿现在正在气头上,小王也帮不上诸位了。府上还有事情,小王就先告辞了。”
四位冲着太子行了礼道:“叫殿下见笑了。”
等太子一走,许玉谣更无所畏惧了:“怎么,四位大人考虑好了吗?是为了你们的亲亲宝贝儿子早日回家自己代受,还是回头去劝劝你们的宝贝儿子想开点,早点接完十位客人,早点回家呢?”
四人得吹胡子瞪眼:“殿下休要欺人太甚!”
“犬子顽劣,做错了事,已经道歉了,殿下何必揪着不放?”
谢白听到这,眉头不自觉紧了紧。
许玉谣听得更是心烦,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脸说:“给你们每人说最后一句话的机会,谁再多说一句,谁的儿子就再加一个客人。”
“下官会去殿下那里参一本的!”这是滕跃的爹。
焦元庆的爹说:“殿下所作所为,实在有辱国体!”
余俊的爹道:“殿下,有些事不是可以开玩笑的。”
“殿下心肠如此歹毒,就不怕遭报应吗!”刘文林的爹话音一落,另外三人都扭头看了过来。
另外三人诧异地看着她:这话你也敢说出口!
刘文林的爹:完蛋了,气头上说了不该说的!
不过看起来,许玉谣倒是没有更生气――或许已经是到了气头上了。
“都说完了吗?”许玉谣站起身,冲外面站着的侍卫招招手,“送客。”
侍卫们走进来:“四位大人,请吧。”
四人也不敢在公主府上造次,只能带着愤恨前后离开。
虽然只是听了一部分的谈话,但谢白也从这部分谈话里猜到了一些事情。比如――
“殿下是把滕兄四人,送去春风楼……接客了?”
“怎么?小侯爷也有话说?”
听她这么喊自己,谢白知道,她这会儿气还没消。
谢白只好哄着道:“殿下知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话听了一半,想确定一下。”
“现在确定了,又如何?”
“不如何,殿下解气就好。”
果然,这话一出,许玉谣脸色好了几分:“吃饭了吗?”
“吃过了。”谢白乖巧点头。
许玉谣十分满意:“走吧。”
“去哪儿?”
“回卧房。”许玉谣道。
谢白顺势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许玉谣说了个时间。
谢白道:“已经这般晚了,殿下还不回宫吗?”
“你以为本宫不回宫,是为了什么?”许玉谣突然停下脚步。
前厅通往后院的小路旁有个小湖,今晚月色通明,照在湖上,微风拂过,波光粼粼。
湖光水色倒映在许玉谣脸上,将那明艳的五官柔和了几分。
谢白突然心跳一窒,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又消失了。
“我这个时辰还不回去,爹娘会……”
“本宫早就派人去通知过了。”
谢白已经可以想象的出,谢侯爷跟谢夫人听到自己要在许玉谣这里过夜,会是多心惊胆战了。
“殿下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