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蓉被福安长公主的样子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拉王文昭的衣袖。
“交……交代什么啊,真的没了。”王文昭还硬着头皮说。
“陆常安到底是谁?”陆子扬也突然拔高了声音,喝问道。
“呃……”王文昭真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福安长公主和陆子扬可不是一般人,福安长公主辅助新帝登基,被新帝封为护国长公主,特许她掌兵权,参与朝政,她的杀伐果断不输过任何男儿。
陆子扬是大华最年轻的大理寺卿,冷静睿智,经他手的案子,从无冤假错案。自从两年前娶了福安长公主后,这两人双剑合璧,大华海晏河清,盛世清明,将华国的国力推上了新的高峰。
被这两人逼问,饶是王文昭这样的滚刀肉都顶不住了。
“呃……那个……唉!我就老实说了吧!”王文昭叹了一口气,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他从他和白若薇去北狄找霍谨言开始说起,一直讲到了青蝶皇女大婚发生的变故。
当时,王文昭和白若薇本来已经出了神庙了,却看到赛巴扎鲁带了援兵来镇压胡里的军队,两方人马在神庙门口打了起来。
白若薇似乎是反悔了,扭头又往神庙里跑。王文昭不放心,只能跟了上去。刚进了神殿的入口,就看到霍谨言从高台上滚了下来。
白若薇冲了过去,看到台阶下浑身是血的霍谨言,背上还插着一把匕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白若薇像疯了似的,抱着霍谨言,哭的泣不成声。王文昭想带霍谨言走,也被白若薇挥开了,她的手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匕首,胡乱的挥舞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当时大殿内场面很混乱,随时有打斗的士兵波及到白若薇。王文昭正在心急如焚的时候,茶香突然来了,她带着文香和几个暗卫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带着白若薇和霍谨言就出了神庙。
几人出了神庙后并没有在王城中停留,趁着城中大乱,出了王城,在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逗留了几天。
也不知道文香给霍谨言吃了个什么丹药,明明身中剧毒,已经回天乏术了的霍谨言竟然保下了一条命,但是也只是暂时续了命,并没有醒过来。
白若薇提出她要带霍谨言走,对外就说霍谨言在神庙里中毒死了,她也在那场混战里死了。从此以后,她要和霍谨言隐姓埋名,去过想过的日子。
她还教了王文昭,如何安排他们的身后事,并让他千万要保守秘密,连杨蓉和阿福也不能说。
王文昭答应了这个要求,又折回北狄王城去找阿福等人。当时城中的内乱已经结束了,青蝶皇女已经昭告周边的邻国,她要登基称帝了。正巧这时候福安长公主和裴九卿押送物资到西北,听说了白若薇去北狄救人的事,带着人马来北狄帮忙。
青蝶皇女听了王文昭的话,以为霍谨言终究还是死了,感念他在关键时刻,还想着护她平安,最后还是与大华握手言和了。
“所以,陆常安就是白若薇?”陆子扬问道。
“对对对,她说常安是太后……现在应该叫太皇太后了,给她取的字,她觉得挺好的,就以此为名了。”王文昭点点头,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只凭杨蓉的三言两语,这两人就能推理出这么多东西,跟聪明人说话真累啊!
“若薇……若薇竟然没死……”杨蓉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又突然跳起来,揪住了王文昭的耳朵。
“你明知道若薇没死,你都不告诉我。这几年还偷偷的跟她通信,是什么意思?”
“哎哟,哎哟!”王文昭在人前被杨蓉扯着耳朵,实在觉得丢人。“你先松手,让我好好说啊。”
“四妹妹的肠子不知道是打过多少结的,她诈死也不是第一次了吧。刚开始是因为言子一直昏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活过来,我想她是存了死志的。她怕告诉了你真相,你又要伤心,就连你都瞒着了。
差不多一年后,他们去了一趟伽蓝寺,也不知道是不是弘法大师真的佛法无边,没多久后,言子竟然醒了,只是身体不太好,常常会头晕。
后来他们去了杭州的灵微禅寺,找了那里的一位什么大师,给言子调理了大半年,总算好些了。然后他们就去了福州,说是看望四妹妹的外祖父,又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
如今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四妹妹和言子天南海北的做生意,去年在鲁州开了一家很有名的胭脂铺子,叫‘玉颜堂’,今年都在京城开分店了呢。”
“玉颜堂是若薇开的?哎呀,他们家新出的那个花漾系列彩妆,京城里都卖疯了,那个唇膏,别提多好用了,晨起时用一次,睡前都不会掉色。就是订货周期太长了,要一个多月才能拿到货。”杨蓉兴奋地说。
王文昭看着自家媳妇那兴奋地样子,怕是早已忘了白若薇诈死骗她的事了吧!
“看来她过的倒是挺好的,难为我们这些亲友还在为她伤怀!”福安长公主撇了撇嘴,有些心理不平衡。
“是啊,四妹妹这些年走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