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汪亚伦的男人死了,你空虚寂寞,这时正好韩晨西出现,他年轻英俊,多金有地位,所以你和林依儿一样,这般迷恋于他。哼!女人心黄狗心,那边好站那边。
一想起林依儿,以及三年前的一切,莫寒的心像无数根沾着醋液的细尖的针,往他的心上狠狠的扎着。痛苦艰涩的往事使他的眼神渐渐流失着温度。
当然,秦子凝没有看到莫寒眼中的变化,虽然他们一直凝视着对方,但她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忽然,她双手挪向了莫寒的手臂,一双小手紧紧掐着一双肌肉健壮的臂膀上。一双水眸露出困惑哀痛的神情:“原来从海里救起我的人是你。婚礼前一天晚上,在街灯下看到的也是你。婚礼上,开枪伤我的人还是你。我以为这一切是我的幻觉,其实不然。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在我和韩晨西结婚后一个月才出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啊?”
秦子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疯似的摇晃着莫寒的手臂。
而莫寒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秦子凝疯狂,任于她抓着自己的手臂乱晃,他能说些什么呢?他不是汪亚伦,只是跟汪亚伦长得一样。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是,他不知道在秦子凝和汪亚伦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对他们俩的过去一无所知,叫他如何回答她。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沉默,然后从秦子凝口中流露出一丝零星的往事,然后再慢慢的组装起来。
他不能让秦子凝发现,他并不是汪亚伦,因为他要向韩晨西报复,而报复的工具就是秦子凝。因为她是韩晨西的妻子。
“告诉我,一个月前你到底上了那班去香港九龙的飞机了吗?飞机就在这片海域上空爆炸,残骸与飞机碎片坠入这片海域中,无一人生还。如果,你在飞机上,那你又是怎么脱险的呢?告诉我,告诉我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阻止我与韩晨西的婚礼?又为什么在我婚后一个月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要躲我就躲一辈子,干嘛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吗?你真的好残忍。”其实最后一句是秦子凝的违心话。
此时此刻,能见到汪亚伦,听到他的声音,让秦子凝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
泪水延着秀美的脸颊一直往下流淌着,最后汇集于小巧的下巴,于下巴一滴滴,一串串的往下泻。
莫寒一双漂亮冰冷的眼神渐渐又恢复了温度,心丝丝的发涩,为什么见她痛苦见她流泪,他的心也跟着难受呢?他吸了口气,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生怕再多看她一眼,他的计划就会瓦解。
“汪亚伦,我――恨――你。”忽然,秦子凝声嘶力竭的怒斥道。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发怒,第一次如此失控。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刹那间,秦子凝感觉到一股被人戏弄的恼火不断在身体里窜烧,胸口填塞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娇容正在扭曲着,一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模样。
拽着他双臂的小手忽然松开,紧紧握成粉拳狠狠地槌打莫寒的胸口,肩头。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戏弄我。我恨你,这辈子,我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没想到,你是我最恨又最爱的人。”
莫寒竟然没有闪开她的拳头,依然站在原地,任由她发泄。直到秦子凝感觉累了,无力了,手麻了,疼了,这才停住了施暴的行为。
她抬头看着这个又爱又恨的男人,愤怒的情绪依然无法平复,还不停的喘着气,丰韵的胸脯也不停的随着她的喘气而起伏。
见汪亚伦依然站在原地,任由自己大打出手,一张泪脸写满了心疼:“没想到最爱的人,却伤得我最深。”
随后,秦子凝掠过他的肩头望了一眼大海,缓缓闭上双眸,把所有的心思,情绪深深的隐藏在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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