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致一的动作很快,立马调取了根据温颂瓷提供的信息找到了这位范丽君的资料,并发送到温颂瓷的手机上。
温颂瓷初略地扫了一眼,从密密麻麻的文字信息中寻到了一处眼熟的名字,当即便定下心来。
她想,她或许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温颂瓷一边将脑海中的疑虑整理在笔记本上,一边等待着苏瑾韵的消息。
临近傍晚,苏瑾韵才来了电话。
“世 让ada调查对赌协议一事,ada擅作主张黑进了你的电脑,在回收站里找到了一份计划书,计划书里按照节点策划了一系列的偶遇事件。与你和世 的交往轨迹,完全吻合。”
温颂瓷闻言一愣,这份计划书传到陆世 手里,会让他怀疑两人之间的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结果!
也怪不得,陆世 后面的态度会变得如此冷淡。
“我没有!妈,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
“我知道。”苏瑾韵的态度,远比温颂瓷料想之中要冷静,“事实上,我并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计划书。”
“您的意思是?”
“乔染,一年前,我派去调查乔染的私家侦探,曾经给过我一份类似的计划书。内容差不多,写满了乔染当年是如何一步步刻意接近世 的。我找人调查过,八九不离十。这也是当年我拒绝乔染入门的原因。”
温颂瓷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当年陆世 与乔染的分手,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一时之间,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若是乔染插足此事,那么事情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视线再次仔细地扫过写得满满当当的一张纸,又仔细回想了这段时日发生的一切,一瞬间好像所有的碎片都串成了线。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形成,温颂瓷下意识攥紧了身上的棉被,轻声开口:“妈,您说,如果这次何谦他们夫妻吵架一事,我没先赶到,那会是什么结果?”
见惯了商场上的风起云涌,苏瑾韵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我?”
“没错!一旦您出现任何意外,帝森就会群龙无首。背后下这盘大棋之人的真正目的,从来就不是希望曝光帝森的丑闻,而是帝森主导权。”
苏瑾韵在电话那头深吸了口气,冷静片刻后才问:“你怀疑谁?”
温颂瓷说出了一个名字,而后才向苏瑾韵提议:“妈,您能不能配合我演场戏?”
“好。”
……
试吃夫妇疑似离婚的新闻热度居高不下,素来清高的苏瑾韵被这不争气的儿子气得直接病倒,蜡黄的脸色似老了十岁。
病来如山倒,这番苏瑾韵倒是真的完全退出了帝森的运营工作。
陆世 联系不上,陆怀明又是个不管事儿的,帝森的重担便落在了温颂瓷身上。
总裁夫人到底是年轻,股东大会上频频出错,其中不乏关系到一些至关重要的项目。
陆怀明的不作为,温颂瓷的不能干,股价的一路走低,让众人失望不已,股东们私底下也动作不断。
就在这时,一位神秘买家秘密联系众股东,愿意以不错的价格收购他们名下的持股。
一夕之间,大量的股票份额流向这位神秘买家的手中。
神秘买家的最新目标,是拥有帝森10%持股的孟巍廷,也是曾经被陆世 告上法院的那位孟叔叔的儿子。
与孟巍廷的交易地点,约在了一家私密性极强的会所里。
温颂瓷和苏瑾韵躲在屏风后,看着从门口走进来那人,一时不知是该为她们猜测的准确性而高兴,还是该为被完全蒙在鼓里的过往而悲伤。
房间里,两人正握着手,就见温颂瓷和苏瑾韵淡定地从屏风后走出,语气淡定地喊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是你啊,苏祁南。”
苏祁南瞬间意识到自己中计了,瞪了温颂瓷一眼刚要跑路,就被孟巍廷一把押住了胳膊,里头动静一响,早早埋伏在外的一群人也纷纷涌了进来。
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的苏祁南气得青筋直冒,“孟巍廷,你是不是有病啊!别忘了当初你爸是谁送进去的!”
孟巍廷闻言下意识瞥了温颂瓷一眼,“当初要不是世 ,我爸恐怕连性命都没了。再说了,他的确做错了事情。”
听见孟巍廷如此说,温颂瓷总算是松了口气,孟巍廷能想通,也不枉费自己大半夜跑去苦苦哀求了一晚。
苏祁南嗤笑一声,将注意力放回了温颂瓷和苏瑾韵身上,“你们倒真是处心积虑啊。”
“若论处心积虑,自然是比不得你。”温颂瓷笑了笑,反唇相讥。
苏祁南摇摇头,并不在意温颂瓷的挑衅,“你们发现了又如何?现在帝森42%的持股都在我手里,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手里也不过39%。”
苏祁南本身手里就有帝森15%的持股,加上这段时间收购的那些,持股42%的他已经成为了帝森最大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