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惜把打包好的袋子放进购物车,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题说,“可能是和你在一起之后就想赚钱了吧,我总不能比你差太多。”
“我不阻拦你做你想做的事,但如果是为了我,那你大可不必。”简珂笑,把买回来的东西从购物车放进后备箱,“这个行业不是平稳上升,而是厚积薄发,前期的高压力高强度高竞争和与之成反比的低工资就能把你的同行吓跑一半以上,所以不用担心眼前,目光放长远。”
……
岑惜想,她有说过以后要做律师吗?
不过没关系,来自简神的经验,听一听准没错,听君一席话……胜读一席话吧!
上车后岑惜看见简珂拧开苏打水,一副受过伤害的表情问:“你为什么爱喝苏打水?感觉很像是碳酸饮料埋伏在纯净水大军里的卧底,明明有气泡,但是喝进去一点味道都没有。”
“不愧是小作家,形容词都比别人贴切。”简珂由衷的夸奖,“不过苏打水,其实是有一点甜的。”
岑惜瘪瘪嘴,心说甜不甜的她又不是没喝过,过了一会儿她恍然大悟:“应该是因为你很少喝甜饮料吧!就跟单身久了,看母猪都眉清目秀是一个道理?”
简珂觉得自己的审美好像也没这么差,放下苏打水,为自己解释了一句:“那不会,我不管单身还是恋爱,看你都很眉清目秀。”
?
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岑惜看着他清隽的侧颜小心观摩,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在讽刺她的蛛丝马迹,然而,她观察了半天,只看见简珂面不改色的唇瓣微启:“你手机响了。”
岑惜坐正,拿出手机。她早上出门的时候,给李 容发微信,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李 容估计这会儿刚起床,回的是【说呀,我还希望你告诉简神呢!正好还能侧面打听一下包宏艺的想法,嘿嘿嘿】。
这种自信的敞亮,让岑家小惜不禁发出了一声拉长的“咦――”
简珂:“怎么了?”
李 容的事情很简单,岑惜三言两语说完后有点渴,将信将疑的拧开他的苏打水,喝之前询问:“我能对/嘴喝吗?”
简珂扫一眼她的嘴唇,舔了下最嘴唇:“有区别吗?”
想到几近入喉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岑惜下意识的咽了口水,懵懵的把苏打水往自己嘴里送,他买的这个苏打水和她之前喝过的不一样,确实有点甜味,岑惜评价道:“一股甜甜的洗脚水味。”
简珂:“……”
后来,岑惜再也没见简珂喝过这个牌子的苏打水。
-
大学生涯里的最后一个暑假,岑惜过的前所未有的充实。
白天他去律所,她在家里学习,一开始还会心不在焉,直到简珂助教上身,开始给她定了惩罚策略。
被“惩罚”了几次之后,她体能耗尽,认真学习,努力程度堪比高考前的那两个月。
有一次,她被他逼着黏黏糊糊的喊了一晚上“老公”,第二天起床她才有机会表达自己的不满:“喊那样的称呼,又不是那样的关系,你不觉得不合理吗!”
“怎么不合理了?”简珂从床上一起来,就不是那副样子,眼皮淡淡的垂着,尽管是在收拾碗筷,白色的衣服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连水渍都没有,“附期限难道不算合同的一部分吗?”
岑惜一愣,她真没听懂:“什么附期限?”
简珂慢条斯理擦了擦手,洗碗机工作的声音和他低沉的嗓音同时响起,修眸微眯,像是盯着猎物,唇角微微勾起,用最温柔的嗓音,说着最可怕的话:“昨天的民法没好好听么。”
……
她像一滩水般化开,忽然想起了他说的概念,不合时宜的背诵:“约定以未来发生的事实……”
来影响效力,叫做“附期限”。
然而她的话只说到一半,后腰被托起,剩下的话全都被他覆上来的滚烫唇瓣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