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便帮。
“哼。”梁媛冷哼一声,面上温婉之色荡然无存,“她做了什么,母后怕是还不知道吧,倘若不是她从中作梗,廉冠根本不会死!”
“你这话是何意?”李皎凤满脸错愕,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话。“她,她如何会去害廉冠。”
“她不是直接害死廉冠,是间接。四年前,她找了个婢女来勾引廉冠,引得我跟廉冠日日争吵。那日,我口不择言,骂他是缩头乌龟,这才将他逼上了战场。倘若没有这事……”说起那些往事,梁媛又伤心又自责,险些要哭出来。
没有熙秋,他们之间顶多也就是日日吵闹,她根本不会逼着廉冠去南边。
况且,他对自己已经生了点感情,只要再处处,他们还是有可能的。
姻缘被毁,叫她如何能善罢甘休。
廉冠死了,她做了寡妇,梁轻鸢却跟自己的暗卫郎情妾意,这谁能忍。
她一个毒妇,凭什么得到幸福。
“原来里头还有这样的事。”李皎凤敛眉思索着梁媛的话,既是梁轻鸢间接害死廉冠,她自是要报复回去的,即便王若朦与她的交情再好,也抵不过她跟梁媛的母女情。“那你想母后怎么帮?”
梁媛垂下眼眸,讷讷地盯着棋盘,没看李皎凤,“母后可还记得上回六妹将五妹推入池塘的事,加之晚宴上六妹又说错话,五妹心里必定有气,两人隔阂颇深。所以儿臣想请母后做个和事佬,邀五妹与孟苟去瑶霜宫吃顿饭,先劝两人和解。”
“这倒没问题。”李皎凤琢磨着,“只是,你喊孟苟过来,是要用……”后面那个字,她没说。
“嗯。”梁媛轻描淡写地应道,话语间沁了森寒的冷意,“母后不必担心,儿臣自有法子。”
“好。”李皎凤应了,她一直以为女儿是个端庄大方之人,原来她不是,是同自己一样的人。也好,起码不会被人欺负。倘若可以,她更希望梁媛来做皇上,梁砚书性子太弱,根本不适合那个位置。
若非他有个好母亲,他跟梁淳就是一个下场。
这一想,她又想起了秦初,幸亏她死得早,不然这皇后之位还轮不到她。
“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母后会安排妥当的,你放心。”李皎凤拍拍梁媛的手,肃容道:“你受的委屈,母后一定给你讨回来。”
“嗯。”梁媛张开嘴,咽下了喉间的苦楚。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喜欢是要霸占一个人,容不得一点沙子。而爱到深处了,分开时才会极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