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知有没有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杨逸收到好友的邀请,问他伤好了没有,要是好了,那么久没有见他了,想聚聚。
到了聚会的地址,于风华也在。
还是那般不问世事只关风月的样子。
杨逸让自己尽量自然些,偶尔问问于风华最近都在干什么,他的父亲如何。
他看不出于风华与往常有何不同,于风华笑笑道:“自从五皇子……之后,现在他有些无所适从,之前还跟我打听,我现在和你的关系怎么样。想来是在你与四皇子之间考量吧。”
杨逸试探道:“你们家……难道不会去考虑别的什么皇子人选?”
于风华摇头道:“你啊,还是看不清楚,这争储,若没有基础,靠什么去争?如今至少你有名义上皇上的支持,四皇子有玉家。别的皇子?靠什么?”
杨逸想了想,道:“譬如,我跟四皇弟河蚌相争,结果两败俱伤。难道到时候不会有第三个人由此而得利?”
于风华还真的考虑起来,道:“如果有这种情况,那恐怕是你与四皇子两人都身死,或是一人是被另一人谋害而死……不然,我想皇子不可能在你两人之外找人继位。”
说完后两人都被其他朋友插嘴说起其他的事了。
杨逸边跟其他朋友瞎聊,边偷偷观察于风华。以前他没听那些小十一的八卦前,不会多想,但是如今再看于风华,却有从他的五官上看到些跟自己那些兄弟的相似之处,看越多,越觉得他跟自己的父皇也有几分相像。不知道是不是被小泽的话影响到的原因。
聚会结束的时候,于风华问他:“你今天好像有心事,而且心事的对象――是我?”
杨逸抖了抖。
于风华笑了,道:“就看出来你今天有问题,不过想来不是暗恋我。”
杨逸见其他人都走了,便问他:“你……有没有觉得你家里对你没有什么要求或是期许,这样正常吗?”
于风华稍微思考了一下:“上面已经有两位哥哥了,所以父亲的衣钵也有人继承了。至于我,从小我就不喜欢官场那些,更不喜欢去应承人。我父亲本来也有想训练我的,但是后来爷爷说,既然兄长们都可以作到了,我想作什么便随我吧。
要说我能这么自由自在,还真要谢谢我爷爷,他宠我。”
于风华走时,杨逸看着他的背景。
想着,如果于风华真的和一切有关系,而且他也在其中,那他一定十分可怕。因为他一点也看不出来。但是如果于风华什么都不知道,而是被于阁老只想宠他让他好好活着。而于阁老一人去做这些……大概就只能是向父皇复仇了。
那于风华……有些可怜。
北伦看杨逸今天对着于风华那么久,他也是赞成于风华对太子的评价。当然太子对太子妃如今的迷恋,他当然觉得这不可能。所以他问:“太子莫不是怀疑于公子什么?要不要我去调查调查?”
杨逸摇摇头,如果于风华不知道,那他情愿他永远都不知道。而且是与不是也不能确定。小泽说的不过是个未经证实的八卦。万一根本不是呢?他可不想自己的好友知道自己怀疑过他。
回宫路上,杨逸经过夜市。于是顺便逛了会,想着,或许能看有没有小雪会喜欢的东西买了送给她。
但是有个人走过时,他愣住了,忽然转头追了过去。吓得一众侍从赶紧跟上。
他拉住那个走过的人,那人也回望他,是张平凡的脸,但杨逸觉得这脸有些僵硬……
那人问:“这位,你拉着我作什么?”
杨逸见跟着他的侍从不明就里,有两个已经拔刀出来了。
他赶紧道:“拔什么刀,我是问事!”
转回头对上那人探究的眼神。
杨逸把那人推到了街边的墙角。
那人道:“你有天,可能死都不知道,是自己作死的。”
杨逸愣了愣,道:“你是那日救我的人,若要杀我,那日便杀了。”
那人道:“可能,那日,我的目标不是你,今日是!”
杨逸心底震了震,问:“那……我是你如今的目标么?”
那人反问:“你为何认出我?”
按理,他今日戴了面具。
“你身上的味道……”其实那日这人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可是今日,他却闻到了小雪给的护身符上相同的味道。
“我身上的味道?那日可没有。”
“但是我闻过这个味道……或许它有特殊的意义,只是我不知道。”
“那你就认定我是那天的那个了?如果你错了,你便死了。”
杨逸听得出那人不是在说笑。他现在才真有些觉得自己是劫后余生。
杨逸问了个他有些后悔的问题:“你是不是那个捡了她又丢下她的人?”
说完这句,他发现那人僵硬的脸还是没动。但是眼神却有些闪动。
或许就是吧!那次,来的另一只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