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柔手心微顿,犹豫了一会儿后又轻轻撸着团团肚子上的毛。阉割……想想就很疼,“真的阉了更好吗?”
萧淮笙把团团托着提起来,抱离司元柔的腿,“这猫阉过之后会更加温顺、干净、且寿命有所延长。”
“那它会不会很痛……”司元柔看了眼团团的身子,虽然那处不大,但割一块肉下来必然不好受,“要不算了吧?”
萧淮笙拒绝了,“我会找有经验的老师傅给它做。”
这公猫不阉割,以后春心萌动了很难搞,最不能忍的是它在司元柔腿上蹭……还是早日解决了好。
“好吧。”司元柔托着团团的下巴挠了两下,团团舒服地埋在司元柔手心,一脸惬意。
萧淮笙心中冷笑,团团接受他安排好的命运吧。
登基的日子定在三月十五,这是太上皇择钦天监算出的好日子。登基前一日司元柔打点行囊,边收拾着便跟萧淮笙讲,“今日是我们最后一天住在王府。”
她抬头环顾一圈,在这间屋子住了三年还有些舍不得,房间里有萧淮笙给她置办的女儿家的小物件,还有用珍珠订着花朵的床帐。曾经萧淮笙给她做这些东西时,司元柔觉得他把她当小女孩儿养,现在看来司元柔心里倒是生出点甜蜜的感觉,想一并带走。
她把床拆了,萧淮笙扶额,“不用带,皇宫里不缺这些。”
“可这是你给我做的。”司元柔捧着粉色的床帐,她跟萧淮笙在这她对你也挺好的,可那都是在我之后,皇叔,我才是她的第一个丈夫。”
萧淮笙进门,提起萧彦就是一顿痛打。
司映洁尖叫一声,抱住头不敢看也不敢听,她蜷缩着身子躲远一些,生怕被波及。
“你的疯话不会有人信。”萧淮笙摸出一把刀来,“也不用再说了。”
萧彦看到刺眼的刀光,无所畏惧,“我不是胡说,那是我与她的前世,是独属于我们的回忆。”
萧淮笙手起刀落,萧彦再说不出话,只有口中不停溢出的血。
萧彦的话像魔咒一样回响在萧淮笙脑海里,真的会有前世这种东西吗?
萧淮笙本能地想否认,可他曾奇怪过司元柔能提前感应一些事,司元柔要么说是梦要么支支吾吾编不出理由骗他。萧淮笙信任司元柔不多问她,但他心中的怀疑从未打消过。
若用前世来解释,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低头看着脚下踩着的萧彦,沉默许久才冷静下来,“你所言为真又如何,既然已经过去,我又何必在意?”
他一边脚下用力碾着萧彦的肩头,一边嘴上重复说着没关系,他不会放在心上。
萧彦得意的面容扭曲,他得不到司元柔也不想让萧淮笙占了便宜,可萧淮笙的心真就如此宽广,不介意自己女人有过情史?
萧彦的肩头极痛,使这么大力报复他,说不在意骗鬼呢?
“她今生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我,这就够了。”萧淮笙沉声道。
哪怕她曾经一心一意对萧彦好,还有个他们的孩子,萧淮笙都能忽略。
萧淮笙泄了火气,随意踢开萧彦,转身离开。
司元柔对萧彦的态度,萧淮笙最清楚不过。萧彦三言两语就想挑拨离间未免太天真了。
萧淮笙一走,看守的狱卒跪了一地,面面相觑后急忙找人给萧彦医治。萧淮笙下手太重,不管萧彦死活,他们可不能让萧彦轻易没命。
地上血迹斑斑,司映洁觉得牢里的气味更加难闻,她尽量躲在一角不与萧彦接触,可萧彦缺浑身是血地向她走来,司映洁吓坏了。
司映洁躲闪不及,被萧彦抱住用力压进怀里,沾上他的血和灰。
司映洁拼命地推着萧彦,萧彦不肯松,还在地上写下一行字:洁儿,前世今生只有你陪伴我的时间最长久,来世我们还相许。
“不……我不配……”司映洁脸色惨白,吓得说话打磕绊,两行清泪流下脸庞却变得浑浊。她过够了被萧彦虐待的日子,脑子糊涂了才会跟司元柔抢萧彦,一次不成两次也不行,她已经认清自己跟皇后的荣华富贵没有关系,也不敢再纠缠萧彦。
如果可以,下辈子她绝不要遇见萧彦。
而萧彦死死纠缠着司映洁不肯松开,到头来只有司映洁对他不离不弃,他不会再纠缠司元柔,该怜惜眼前人了。
不日,大牢传出萧彦与司映洁的死讯,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分都分不开,为了不毁坏尸身,只好把他们一起烧成灰葬了,此乃后话。
……
司元柔跟方景苏分着找,方景苏找到萧楚时,萧楚一个人坐在酒楼的窗边,轻飘飘的像片碰巧落在窗沿的落叶,风一吹就要坠下。
方景苏想上前将她掳下来又怕她挣扎伤着,“萧楚,你下来。”
萧楚侧过脸,眼神空洞无神,一脸茫然中眉头微蹙带着些许凄苦感。
“你看看这个。”方景苏从袖中摸出一枝花,他在路上刚折的阳春三月的杏花。萧楚的眼神渐渐有了焦点,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