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柔说着说着眼眶渐湿,尤其是萧淮笙不知道她为何哭却能第一反应责怪太子,明显是无理由地站在她这边,维护她的。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受过这种好了,甚至很多时候她怀疑自己是否有什么性格缺陷,导致身边的人各个不喜她,欺侮她,可萧淮笙一直无缘无故地对她好。
“叔叔。”司元柔声音闷闷的,萧淮笙琢磨起给萧彦安排点儿什么活磨砺他比较好,身为储君竟然凶一个小姑娘,没半点儿气度。
“叔叔,与太子无关,只是因为叔叔。”司元柔心中盈满感激,可言语的感谢太过苍白,她想了想,“让我陪着你吧,我真的能照顾好你的。”
萧淮笙体弱,她除了帮着照顾他一些,似乎给不了他别的什么,可她白受着萧淮笙的好又愧疚,生怕萧淮笙连她这一点作用都嫌弃。
果然萧淮笙皱了皱眉,司元柔所谓的照顾就是扒了他的衣服,摸他的胸吗?要不是干这事儿的是司元柔,换个人早咽气了。他能容忍司元柔一次,却不能次次受这样的“照顾”,然而他刚要拒绝司元柔,她的眼睛又红了,偏还带着几分坚定,让萧淮笙拒绝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罢了,你先留在府里吧。”萧淮笙松了口,“但我不需要你照顾,你能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操心就行。”
司元柔飞快点头保证,笑得明媚,一双弯弯的眼睛似盛了盈盈秋水。萧淮笙还是不太放心,却没再说什么。
司元柔成功抱住萧淮笙的大腿,胆子膨胀,“叔叔,太子好像对我有意见……”
萧淮笙示意她接着说,司元柔小心翼翼地给萧彦上眼药,“太子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怨我,一有什么麻烦就认定是我从中作梗……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知道了。”萧淮笙声音低沉,司元柔不确定她给萧彦的眼药起了多大作用,但一次不行就慢慢来,她不急。
两人埋头用完早膳,司元柔发现萧淮笙吃的只比她多一点,很克制。他应当几日不曾进食了,却一点儿都不贪嘴。
彩蝶收拾碗筷下去后,房内进来两位公子。司元柔低声唤着,“叔叔……”
她这一声,让两位公子齐齐差异。
萧淮笙指着穿茶色锦袍的年轻公子道:“这个是我的师弟,方景苏。另一个是府医纪行云。”
司元柔起身问好,然而在称呼上卡住了,叔叔的师弟她是不是还得喊叔叔,她嘴唇翕动,觉得古怪。
“小嫂子好!”未等司元柔叫出,方景苏先行了个大礼认嫂子。嫂子看起来是个软乎乎的小姑娘,比他们几个在座的大男人看着都小不少,他自作主张在前面加了个“小”字。
“唔,师弟你好。”司元柔呆呆地认了,尽管哪里不太对。
方景苏手中转着把折扇,低头凑近司元柔,“小嫂子,昨日的饭菜合不合胃口?”
原来昨日惦记司元柔饿不饿的人是他,司元柔对方景苏顿生好感,“嗯,谢谢小苏。”
方景苏脸上腾起云霞,“应该的。”
这俩人一口一个嫂子师弟的,萧淮笙脸色不太好,方景苏摸不着头脑,师兄莫不是又难受了,“行云,赶紧给师兄把脉。”
纪行云还停留在萧淮笙给他定位成一个不起眼的府医的沉痛中,闻言老老实实给萧淮笙把脉去了。他们悬壶济世之人不在意虚名,不跟萧淮笙计较。
司元柔也很关心萧淮笙的身体,等了一会儿听纪行云道:“王爷此次有惊无险,多亏了沉睡效果还不错,恢复过来了。”
司元柔与方景苏都松一口气,然而纪行云又道:“可你的身子什么样自己应该清楚,我就不多说了。别娶了王妃太放纵了!”
司元柔捂脸,方景苏揶揄,萧淮笙尴尬,然纪行云又觉自己得讲清楚,哪能给病人藏着掖着,他可是医者仁心的大夫。
况且萧淮笙知道,司元柔还不清楚呢,刚好让新来的王妃也了解一下,于是纪行云板着一张脸认真叮嘱:“你们最好避免床笫之欢,若实在忍不住,一个月至多两次,还得用着鱼泡,最最重要的是现在不能要孩子。”
纪行云说起这些不带脸红的,他只是在讲解专业知识,然而萧淮笙拉过司元柔把她的耳朵捂上了。
司元柔怎么能听这些?
纪行云当场批评教育萧淮笙。虽然他仍然一本正经,但熟悉他的方景苏与萧淮笙都听出他上扬的语调中一丝报复的意味,只有司元柔心怀敬佩感叹医者大成不拘小节。
“闭嘴!”萧淮笙斥道。
纪行云苦口婆心,“治病并非患者一人的事,病人家属也需知情且配合,给予病人理解、关怀和鼓励……”
萧淮笙额头青筋突突跳,但他忍住,轻轻拍了拍司元柔的头,“你是不是该进宫请安敬茶了,快去吧。”
司元柔脸上粉扑扑的,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萧淮笙不知道她是真听懂了没有,他不好意思问。司元柔一经提醒,才反应过来敬茶这回事儿。萧淮笙上有长辈,他的父亲,当朝太上皇还在世。
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