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柔心惊胆战,手心更湿了。整间屋子出奇安静,没有闹洞房的宾客,喜娘暂时不出声,司元柔静下心仔细听能听到萧淮笙淡淡的呼吸。那声音好近,像吹拂在她的耳边。
她怎么突然离萧淮笙这么近!
司元柔扶着床稍稍抬起身子,想换个地方坐。
喜娘又把司元柔给按了回去,“王妃,礼还未成,您莫要急。”
司元柔复坐下,后腰被一团被褥吧。司元柔已经饿了,但她今天好像不能吃东西,“给我一个人吃的么?”
不是让她喂给萧淮笙?
“嗯。”彩蝶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说道:“这是外面一位公子给的,说王妃自己用就好,别饿坏了。”
淮王府里竟然有人惦记司元柔饿不饿,真是意外,她多问几句,“是王府的管家吗?”
“不知道,是一位年轻的公子。”彩蝶回道。
“好。”司元柔存下心中的疑问,先好好用饭。虽然她只是个冲喜的,但待遇可比前世当太子妃好多了。她前世成亲一直饿到了第二日早上,还得给皇后敬茶去。
彩蝶又提醒,“小姐,那位公子还说您要是想歇息,就去淮王床榻的里侧睡,那半边是给您留的,旁边铺了被褥。”
司元柔正在喝汤,闻言呛咳几声。这房间连个能将就的软榻都没有,她今晚是真逃不过要睡萧淮笙身边了,“知道了。”
她慢慢用饭,不禁又向萧淮笙看去,他真的不用吃饭吗?难道他那脆弱的感觉其实是饿出来的?
用过饭后,司元柔去重新沐浴梳妆,将脸上的浓妆洗掉。她在厢房沐浴,跟萧淮笙的床榻仅隔着两层帘子,只能快些洗,生怕萧淮笙突然醒过来。
蒸腾的水汽带出花瓣点清香与她的体香,飘散充盈整间屋子。没人注意到萧淮笙的手指轻微抬起一下。
待司元柔梳洗过后,她换上柔软的红色寝衣,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坐下。她头发的香气更浓,乌黑茂密的头发随着她绞干头发的动作散开背上,一缕发稍不慎被甩到了萧淮笙的唇上,细软的发丝扫过他的唇瓣,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