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礼福晋!博礼福晋!相看的嬷嬷们去布木布泰格格的帐篷了,正到处的找您过去‘主事儿’呢,大管家到处寻您,您得赶快过去一下啊!”东哥儿飞也似的跑进哈日珠拉的帐篷来找博礼侧福晋报告。
原来博礼侧福晋虽知道今天是布木布泰“相看”的日子,但心里毕竟还是牵挂自己亲女儿哈日珠拉多一些。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肉自己知道,哈日珠拉的性子生来就是敏感多思,好静不好动的,博礼侧福晋生怕今天布木布泰“相看”的场面再触动到哈日珠拉哪根“小心思”,再触景伤情的,掉下眼泪来,坏了今天“相看”的氛围,让建州女真的嬷嬷和管家们看了笑话。
所以想着,提前过来想和女儿说些体己话,安抚一下、交代一声,却不知现在的哈日珠拉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哈日珠拉,是二十一世纪Y时代的十六岁的追星少女倾城,天天看着抖音、玩着电脑或手机游戏、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的脑残剧都反复看遍的一个女孩子,心性也早已不是那个多愁善感的哈日珠拉的性子了。
“唉呀!我也就只有两条腿儿和两只手,能跑多少个地方?能干多少事儿?让大管家自己先张罗着呢,可是我说的,’我一会儿不到,就有事端,哪哪都离不了我’不成,难不成科尔沁部塞桑贝勒的家务事,离了我就不行了?”嘴上这么埋怨着,心里可是得足了当家做主,当管事大福晋的脸面。
按说今天本来主事的应该是大福晋的,因为虽说博礼侧福晋现在的科尔沁部,实际上是管着贝勒塞桑屋里所有的大小事务,但一来大福晋毕竟是贝勒塞桑的大福晋,身份尊崇,不是侧福晋能比的,虽然平时家务事因为大福晋身子骨不好,推给博礼侧福晋博礼去做,但这种大事的时候,毕竟应该让大福晋出面。
二来是布木布泰格格是大福晋养的,按照建州女真的规矩,就算是侧福晋生的,哪怕是民间小门小户人家里二房或是小妾养大的闺女,被“相看”的时候主事儿也应该让亲生母亲来,毕竟闺女出门子,被“相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亲娘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十月哺乳,受了那么多的苦,把一个娃娃养大,拉扯成人,一个母亲嫁女儿,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也该体面体面,好多民间小门小户人家里二房或小妾,就指望着嫁女儿“相看”那天,主一次事儿,也能体会一次当管家奶奶的风光。
这些民间妇人都有的心思,贝勒塞桑的大福晋岂能没有,就算是平时三灾六难的,身子骨不好,唯一的格格,布木布泰的大日子,大福晋但凡能起身,都要过来的,但今儿早上,大福晋的贴身侍女火烧了屁股似的,天还蒙蒙亮就急急忙忙跑到侧福晋博礼和贝勒塞桑的帐篷里来禀报,因为吵了贝勒塞桑和侧福晋早晨的“好事”还狠狠的被侧福晋博礼骂了几声,“你糊涂油蒙了心了,什么事不能等天亮了贝勒爷起身了再说?我看你是皮痒了!”
大福晋的贴身侍女吓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大福晋昨个儿心情好,想着今儿是布木布泰格格的好日子,要“主事儿”,难得的开了胃口,昨儿晚上就吃了一小块肥肉,二更天的时候就突然头晕,脑子里像有个戏班子在打鼓一样,响个不停,眼前一片发黑,脚刚落地就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脸上煞白煞白的,奴才赶着来回禀贝勒老爷和侧福晋一声。”
根据大福晋贴身侍女的说法,大福晋别说主持提几个时辰的“主事儿”,现在就是坐起来都难,正紧紧的闭着双眼,在榻上苦苦的挨着呢。“不能让建州女真的管家和嬷嬷们看布木布泰的笑话,还是烦劳侧福晋博礼妹妹辛苦一次,再代次劳吧。”贴身侍女转禀了大福晋的话。
“天天儿的头晕脑胀的,布木布泰的好日子,她也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就扫兴,让她歇着吧,让侧福晋代她去主事儿就罢了!”贝勒塞桑没好气的说。
“哎呀!布木布泰的好日子….我不是亲额娘….怎么好代劳呢….贝勒爷….”侧福晋博礼当时正在塞桑贝勒那里承欢,一边娇笑着,还一边推辞着卖个人情。
“她让你去你就去….谁还不知道你实际上就是大福晋了,你个臭娘们….我不过让你变个样子….你就扭手扭脚的….”贝勒塞桑当时哪有心思管这些,气喘吁吁的说。
“贝勒爷!那我可就去了啊….可是您….哎呦….您轻着点….可是您和大福晋让我去的啊….唉….我就是个劳碌的命….”侧福晋博礼一边应承着贝勒塞桑,一边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着,心里可是美滋滋的。
侧福晋博礼心里还是急着去“主事儿”的,毕竟这是在建州女真嬷嬷和管家面前的脸面,不过还是要和哈日珠拉交代一声,急忙进了哈日珠拉的帐篷。
“我的儿,我跟你说,今天是布木布泰的好日子,旁边建州女真的嬷嬷和管家们都在,你今天可别动小性,掉眼泪的。”
倾城这几天在东哥儿的精心照顾下,刚略微调整好了状态,想着要去外面走走看看的,突然被侧福晋博礼交代一声,虽然搞不清是什么状况,但是按照“以不变应万变”的原则,还是乖巧的“哦”了一声。
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