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凝望着坐在池塘边的水水和钟丫头,我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不过钟丫头竟然哭了,幽怨的目光瞪着向花厅的方向。
屋子里玄澈和花想容正在把酒言欢,当然了我也坏心的在酒里加了点春药,只要玄澈可以抵制住药性,我想钟丫头就会明白在玄澈眼中,她有多么的重要。
惟恐天下不乱,我走了过去,对着水水打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看着她面容里闪现而过的轻松,我清楚的告诉自己,为了她,即使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着钟丫头面色铁青的脸庞,我添油加醋的将玄澈和花想容关系说的很暧昧,果真钟丫头要嫉妒转为愤怒,咬牙切齿的低咒着,大有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而随后赶来的少卿也落进下石的挑拨着钟丫头绷紧的神经,无意的描述着花厅里的暧昧场景,片刻之后,钟丫头果真沉不气的拔腿冲了过去。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夜色里终于看见玄澈和钟丫头相携的走了出来,我也随之笑了起来,我能为水水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可出乎我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往客房走去,玄澈可是服下了春药,他难道准备硬撑过来,而坚决不碰钟丫头。
果真,片刻之后,听见一声巨大的落水声响起,我和少卿,水水立即赶了过去,却见玄澈笑容满面的立在冰冷的水塘里。
因为春药的药性已经发作了,所以他的神色有些绷紧,可他英俊的脸颊上那毫不掩饰的笑容却是那么的清晰,看来他和钟丫头终于和好如初了。
第二天,我不知道是谁告诉钟丫头那春药是我下的,却见她像一只母老虎般的冲杀过来,为了玄澈在冷水里泡了一个多时辰的事,向我报复。
终于又起程了,这一行却比来时要轻快许多,至少玄澈和钟丫头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行途中,忽然听见了马车里传来的低沉歌喉声,那是水水的嗓音,我第一次听见水水的歌喉,缠绵凄婉的调子,似乎在诉说一件尘封已久的记忆。
忽然我明白,她的歌声,她的惆怅皆因为傲然李在马上的少卿,风吹了车窗,我眷恋的凝望着她的容颜,那样轻含哀愁的目光,那样迷离而淡漠的神色,还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面色冷漠的的水水吗?
惆怅染上了心头,眉眼里堆积下苦涩的无奈,原来她在想起和少卿的往事时,也会露出如此的多情的神色。
转眼却已经抵达了黑风林,玄澈戒备的观望着四周,提醒我们多加小心,而我依旧是不甚在意的摇头微笑。
我是临时决定改变行程的,就算被人盯上了,他们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在黑风林伏击,除非我们之中有奸细事先就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夜宿在黑风林中,一路的疲惫让所有人都疲倦的合上眼休息,可寂静中却听见水水和少卿警觉的对话,而玄澈也似乎感觉出什么来,神色肃穆的守在我身边。
迟疑的看了一眼水水,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的警觉,是天生的敏锐吗?因为四周却是安静如常,我根本不曾发现任何的异常。
可在水水的提醒下,我最后才发现了隐匿在安静中的诡异,那分明是什么拨动草丛的声响,蛇?在这个寒冬的时节,竟然会出现大量的毒蛇。
可此刻我却无心去应付眼前的毒蛇,我只知道我的身边有奸细,是谁?目光沉痛的看向夜空,这所有的人都是我一生之中最相信的朋友兄弟。
可此刻眼前的事实却明确的告诉我,确实有人事先泄露了我的行踪,所以敌人才有时间在暗处伏击,这寒冷的季节,要想准备这么的毒蛇怕是一件不易的事情,所以说我的行踪不是在柳亭花想容那里被泄露了,应该是我踏出锦官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人将我的行程泄露出去了。
容不得我再去思索,一条条毒蛇已经吞吐着蛇杏,自四面八方游移过来。
可正当我们准备强行离开黑风林时,却见无数的箭羽如同暴风雨一般自幽暗的四方飞射而来,心头一惊,敌暗我明,看来想走出黑风林却是危险重重。
而此刻钟丫头和曾依情已经惊恐的说不出话来,面色惨白的盯着地上越来越近的毒蛇。
少卿带着曾依情,玄澈和钟丫头一起,暗影断后去分散敌人的注意力,而我和水水一起。
定下方案后,我们立即行动,可顷刻间,敌人的攻击更加的迅猛,一道道长箭划破夜空,快速的向我们飞射而来。
凶险万分之际。忽然听见曾依情惊恐的喊叫声,我迅速的朝少卿的方向望去,却见他修长的身影腾越在半空中,暴露的身子已经处于箭羽的射程之中。
心立刻绷紧,可在我还未来得及行动时,却见一道纤细的身影迅速的朝少卿飞跃而去,银色的软剑如同舞动的长射,迅速的替少卿挡下了凶险万分的几支长箭。
她白色的身影在漆黑的夜色里是那么的显目,敌人的长箭已由少卿转向了她,我惊骇的呼唤着她,可惜脚下的步子却是那么的沉重。
公子!远处传来玄澈大声的喊叫声,我一怔,却见身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