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大夫,车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凝砂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突然间惊醒了,眼前是那个脏兮兮的少年,安凝砂的记忆一时间有些恍惚:“对不起!”
“车来了,这是剩下的钱。”
少年将纯白色的钱袋递到安凝砂面前,安凝砂看清了眼前人的容貌,突然间回了魂,从地上站了起来:“扶你姐姐起来,走吧。”
上了车之后,少年依旧非常的局促,安凝砂见状说道:“今天你请来给你姐姐看病的那个人,于我……有些私仇。”
少年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安凝砂。
“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你会恰巧遇见他,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心思导致害了你姐姐。”
少年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但他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握着,直至将双手都握出了血他都没有放开。
“你放心,我会让他受到他该有的惩罚,为你姐姐报仇。”
安凝砂自然也看见了,她没有劝少年怎样,只是将自己能做到的告诉他。
“我姐姐!”
“不是,你别激动,你姐姐我能救。”
看着少年紧张地直接蹦了起来,安凝砂也反应过来她的话好像有些歧义,赶忙出声安抚道。
其实原本是真的救不了的,但是自己最近在研习便宜师父留下来的那本毒经,对于毒物和解毒之法也有了些了解,这才有了信心和胆量说出能救人这样的话。
看着少年重新坐了下来,安凝砂垂下了眸,开始思索着什么。
今日之事让安凝砂的记忆突然间回到了第二次自己去回春堂的时候,那次自己是应约去回春堂找便宜师父,可是却被便宜师父放了鸽子。
那次自己和林申姜起了冲突,林申姜骂苏哲的父亲医死了人,真的是苏哲的父亲医死了人吗?
此时安凝砂真的没有办法不把林申姜和苏哲父亲的事情联系起来了。
若真是自己想的那样,林申姜恐怕害的不是一条人命了。
安凝砂正想着,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安凝砂起身出了马车站在了车辕上,恰好看见了大李在门口。
“大李,你过来帮我一下。”
“来了,安姑娘,有位客人说是来找你有要事,已经等了许久了。”
大李小跑到了马车前,安凝砂刚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就听到了大李的话。
……
完了,自己在破庙一耽搁,把今日要与赵掌柜签契约的事情忘记了。
“这里面是我的病人,你寻一间离我相近的房间,帮我先安置一下他们,对了给他们弄点吃的。”
“我还有点事情,你扶着你姐姐跟着大李,先休息。”
给大李说完,安凝砂再给少年交待了一声,就提起了裙摆朝着客栈里面跑去。
一进门,她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赵掌柜。
“我有些事情耽搁了,给赵掌柜赔礼。”
“无妨,我没等多久。”
赵掌柜笑着说道。
虽然赵掌柜是这么说的,但是安凝砂也不能真的这么认为。
她坐在了赵掌柜对面,为赵掌柜斟了一杯酒当作道歉。
“安姑娘是大夫?”
赵掌柜看着随大李上了楼的少年和女子,笑着问道。
“不错。”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安凝砂点了点头。
“还没吃饭吧,吃完了咱们再说。”
赵掌柜将一双筷子递到了安凝砂面前,刚巧也上了最后一道菜。
“这顿我请。”
安凝砂笑着接过筷子说道。
“安姑娘家是那里的?”
吃到末尾,赵掌柜拿着锦帕擦着嘴,像是不经意的问道。
“赵掌柜真的很好奇我的家世啊,你放心,我家不是经商的,这几种酒我也保证,只要清酿不出差错,不会再有一样的进入市场。”
安凝砂一边吃,一边说道。
“你这丫头,罢了。”
赵掌柜先是错愕了一下,后面突然又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两人签了契约之后,安凝砂便将早已写好的用料方子和酿造方法交给了赵掌柜。
“你手底下的人应该都是酿酒的好手,这单子我写的很全,赵掌柜拿回去照着做就是。”
“安姑娘这是撒手不管了?我原本还想邀请姑娘去我清酿的制酒坊走一遭呢。”
“原本我也想和赵掌柜去看看的,但最近我有些事情,恐怕是没有空了。”
说到这里,安凝砂身上又控制不住的多了些凉意。
“安姑娘这单子写的很细,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会派人来寻姑娘的。”
赵掌柜看得出来安凝砂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勉强。
“我处理完事情,会去清酿找掌柜。”
与赵掌柜告别之后,安凝砂伸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