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叔,我听说你昨日并没有去假山那儿,你怎么知道那是阵眼的。”
“停,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仁寿道长的关门弟子,不,我不是他老人家的弟子,更不是你的师叔。”
安凝砂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她如果再要和全明子纠缠下去,那她脑子都要不清楚了。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师叔你是下来历练的吧,不能让人知道你的身份。”
全明子声音突然间小了起来。
“我不叫你师叔了,总可以了吧!安大夫。”
安凝砂看着全明子一副我什么都懂,你不用说了的神情,真的是第一次感觉到无力。
她从来没见过话这么密的人。
“我不是道教中人。”
“不是就不是。”
全明子认真的点着头,但表情一看就是你说任你说,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不是,你为什么就觉得我是个道士呢?”
安凝砂寻思自己没这种气质吧。
“不是,我没觉得你是个道士,我们道教也是有俗家子弟的。”
“那为什么你就确定我是你们道家的俗家弟子呢?”
安凝砂真的还就奇了怪了。
“因为你能看得出那里有窃运,这说明你了解五行之术,而且你还能破了那个障眼之术,那种术法比窃运可难破多了,我师傅都不一定会。”
全明子也算是天赋异禀之人,他是如今齐国乃至这片大陆最年轻的道观掌门人了,而他青出于蓝,比起他师父那一辈的人来都丝毫不弱,他刚刚都没能发现,可想而知那个障眼法有多玄妙。
“……算了,懒得跟你说。”
安凝砂已经懒得再跟全明子争了,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吧,自己又不会少一块肉。
看着全明子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身边,两人都马上要走回到安凝砂落脚的酒楼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安凝砂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停下来用自己所剩无几的耐心开口询问道。
比起被麻烦,安凝砂现在更接受不了这样一个话痨在自己身边。
“是这样的,我破了窃运之后,徐大公子拜托我找出在他院子布置窃运的人,我呢,刚才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下来,但是会布置窃运的人并不少,一个一个的找太慢了,这不是还有那个障眼法嘛,我就想师叔……安大夫你给我提点提点。”
“脑子一热?”
安凝砂抓住了关键词。
“……就是,徐大公子要给我青云观里投一点儿香油钱。”
“一点儿是多少?”
安凝砂一点都不相信一点儿香油钱可以打动全明子揽下这件麻烦事。
“一千两白银?”
全明子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安凝砂猜测到。
“一万两黄金。”
……
“果然是大手笔。”
安凝砂流下了没见过世面的泪水。
一万两黄金换算成白银就是十万两白银,这钱都可以换三十几座安府那样的宅子了。
怪不得全明子会心动啊,换她她也心动啊!
“这样,师……安大夫,你帮我,徐府的报酬我给你抽三成。”
三万两白银?安凝砂好想点头,但是不行呀。
“我真的不是你们道教中人,我没办法帮你。”
“四成,四成怎么样,安大夫,我拿徐家的这钱也不单单就是帮他门找出布置风水局的人,后面几十年青云观都要都要为徐家布道场奉上宾。”
全明子哭丧着脸说道。
“不是,我不是嫌弃钱少,我也缺钱,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帮你。”
“你真不是道教弟子?”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全明子终于正视安凝砂的话了。
“我现在也很想我是。”
三万两白银呀!
“那你怎么看出窃运的,还能识破那个障眼法。”
“有个老头说我有学玄学和五行之术的天赋,所以我就跟他学了几天。”
“几天?”
“半个月吧,不到十五天?”
安凝砂认真的算了算。
“……”
全明子嘴角抽了抽,他向来自诩天赋异禀,可是人比人气死人,眼前这人是算有天赋吗,这是妖孽吧!
“那你能看得出来那个布置窃运之人的手法和媒介吗?”
全明子皱了皱眉头,他只能破局,并不能从细微之处调查出布局之人的方法和媒介。
玄门中人有一二分本事在身的,都会有自己的习惯,比如布阵用的手法,每个人就各不相同。
从手法反推人,也能找到布阵之人。
“这个自然。”
安凝砂点了点头,这点对她来说还是很简单的。
“那抽成还按之前的三成算,另外若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