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陆北霁彻底沉默了,刚刚他不在意安凝砂说的话的原因是因为他其实找大夫已经看过了,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可安凝砂这次准确的说出了自己这个症状持续的时间,这件事除了那个给自己把脉的大夫没有人知道。
“陆姐姐,让你为我操心了。”
安凝砂真的很感谢陆南歌可以毫不犹豫地相信自己。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是我该做的。”
“我给你扎针吧!”
陆北霁看着眼前的情形,只能请全明子出去到了外厅稍坐。
须臾,安凝砂从内室走了出来。
“道长能否借一步说话。”
陆北霁和稍后出来的陆嬷嬷都有些惊讶,安凝砂居然找了全明子说话。
当然陆北霁是疑惑,陆嬷嬷是担心。
全明子原本低着头垂眼在喝茶,闻言抬头看向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稚嫩的女孩子。
看着安凝砂眉眼间泰然自若,非常平和,全明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点了点头,站起来和安凝砂一起走了出去。
陆嬷嬷和陆北霁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对视了一眼。
“那位说这院子里面有风水局的高人不会就是这位安大夫吧。”
陆北霁看着陆嬷嬷的神情非常平静的开口问道。
“……”
陆嬷嬷压下心里的惊讶心一横说道:“回大少爷的话,奴婢不知道。”
“哼……”陆北霁看着陆嬷嬷垂着眉眼看似很恭敬的样子,哼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
而安凝砂和全明子已经走到了院子的的一处假山跟前。
“不知道安大夫想与贫道说何事?”
全明子看着安凝砂站定了,开口问询问道。
“道长看那边。”
安凝砂抬了抬下巴冲着西北的方向说道。
全明子转身顺着安凝砂看的方向看过去,原本耷拉着的眼睛在看到西北方向之后突然间睁大了:“这是窃运?”
“不错。”
安凝砂听到陆嬷嬷给自己说不让自己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有些疑惑,进到屋子里去看到全明子的那一刻她稍稍思索了一下想通了。
她觉得应当是这人没有发现院子里面的蹊跷,陆南歌怕陆北霁对自己有意见,毕竟她是个大夫,还是个本来就被人质疑医术的大夫。
“我刚才在这院子里面已经转了好几圈了,居然没有发现。”
全明子看见眼前这个景象有些不可置信。
“这座假山是个障眼法的阵眼,不站在这儿看可能看不出来。”
安凝砂淡淡地说道:“既然道长看出来了就帮陆姐姐破了吧!”
“这是自然。”
这个窃运的风水局对于全明子来说虽然并不算特别难,但是也很麻烦,安凝砂并没有在这里等他,而是转身回去了,毕竟现在太阳正大着,安凝砂可没有晒太阳的癖好。
“安大夫,道长呢?”
看见安凝砂回来了,陆嬷嬷赶忙迎上去问道。
“在假山那边。”
安凝砂冲着陆嬷嬷弯了弯嘴角笑了笑,看着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跟刚才完全是不一样的两副面孔,不过这一点无论是全明子还是陆嬷嬷都不知道。
“安大夫怎么走到假山那边去了,昨日不是说那边太阳晒得很嘛!”
陆嬷嬷有些疑惑的问道,院子里的那方假山在东南角,这个点那边正晒着,昨日两人都没有过去,不知道今日为什么安大夫居然和全明子道长去那儿说话了。
“道长要在那边忙。”
听了这话陆北霁直接站了起来出门往假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陆嬷嬷也去看看吧!”
安凝砂看着陆嬷嬷担心的样子开口说道。
陆嬷嬷看了看内室又看了看门外有些犹豫。
“道长那里可能需要嬷嬷的帮忙,陆姐姐还得睡一会儿呢。”
“劳烦安大夫照看我们少夫人了。”
陆嬷嬷还是很想要知道全明子那里怎么样了的。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安凝砂听见外面好像有一点点吵闹,挑了挑眉心里暗道:这么快就结束了?
“你就是回春堂的安大夫吧!”
安凝砂抬头看见了一个年纪大概在十八九岁的少年,身长八尺,面目如玉,眉眼间风采灿若星河,简直就是君子端方的最好的表述。
“徐公子?”
安凝砂试探的问道。
这儿是陆南歌夫妇的院子,且这里是寝屋,外男并不能随意进出,而这男子并未有人带领一个人走了进来,只能说明他是这院子里面的男主人,也就是陆南歌的丈夫徐家大公子。
徐世影微微点了点头:“我夫人她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徐姐姐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平日里要心情平和,不能忧虑操心。”
安凝砂并没有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