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太好吃了,都没来得及叫酒,挺着肚子出门李季忍不住想,下回来肯定要尝尝这里的酒咋样。
二人皮子卖了饭也吃了,这会儿还是上午,家里旁的都不缺,点心想买的也都买了,想着家里就一条狗怕它寂寞,二人干脆直接去粮油店买米粮直接回家。
二人刚出了店门走出去,那酒楼二楼包间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往下瞅看的入神。
“大人那您这是……”那人旁边差不多年龄的男人开口问了句。
“没事,可能是看错了吧。”那人叹口气,“来这一年多了,一点音讯也没有,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大人要找的人当然吉人自有天相。”
李季和二狗子现在就是典型的行走的财神爷,走到哪里人看着都是眉开眼笑的。
粮油店的伙计见他俩比见着亲爹都高兴,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的,知道这两位一来就代表大生意来了。
“这回还是按照上回来吧,有什么新鲜的再看看,还得麻烦你们送我俩回去。”
“瞧您说的,您买了东西我们送您回家是应当的,我这边就按上回您要的东西搬了,您再仔细想想有什么东西想要多要点的,这都好弄。”
李季嗅着茶香,喝了一年的茶,多少能分辨出来点茶叶了,能闻出这是好茶,心情好了些:“看着来吧,左右啥东西到我家都不糟践。”
李季低头吃茶,突然身子一激灵,茶水泼出来些洒在衣服上,李季自己都是一愣,那伙计先着急了。
“哎呦!爷您先别动。”过来跪蹲地上直接用袖子去擦李季身上的茶渍。
李季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吓一跳,忙将茶杯放下站起来,道:“没事,是我没端稳。”
这种事其实是很正常的,大客户是财神爷,也就是饭碗。一般出来给别人做工的不外呼混一口饭吃,那就是将客人当主子来伺候的。
李季一直生活在底端,穷苦长大的,不知道被人伺候是什么滋味,所以被伙计的动作吓一跳也是正常。
伙计还用袖子掸李季身上的茶水,嘴上还没停:“肯定是茶水太烫了,怪我怪我,这茶水就该提前给爷备着,也不至于爷喝茶烫了洒衣服上。”
李季笑的尴尬,心底有些不安,又说不准,只是道:“我是想事情入了神了,哪能怪你,你忙你的吧,装好了我就回去了。”
李季也不明白自己刚刚是怎么的了,又被伙计的动作吸引开了目光,现在李季就想尽早回去。
距离粮油店一条街的某处,有个家丁模样的人跑到了一个中年人身边,那中年人不是旁人,正式李季上回见过的负责采买的官家。
“爷!我今儿好像瞧见老爷给画的那枚玉佩了,是一个挺壮实的男人带的,我不太确定,特意过来问您一声。”
“问我干啥,咋不知道把人拦下来!”那采买管家敲了家丁头一下,“上回我都挨骂了你忘了?宁找错也不能错过了你知不知道!快去叫人!在哪儿见过的赶快去!人要是找不着你就等着吧!”
那家丁急急忙忙去找,最后采买管家带着几个人起到了说见到人的那条街去,那里有人影?拉着路人问谁都没注意,干脆一家店一家店的找过去,一条街往里找了好多人家。
忙了半天一直没有收获,再往里走都快出街了,家丁们都累了,一开始说瞧见人的那个喘着气道:“也许是我瞧错了,就算那时候真瞧见了,这会儿人也早走了,是我的错,我给您陪个不是,要不今儿就先到这里?”
采买管家抬头看,前面就一家粮油店,店门口有几个伙计正忙着往驴车上搬粮食。
都这时候了,像家丁说的,人真来过这会儿也走了,再找下去恐怕耽搁了别的事。
采买管家点点头:“算了,就是没那个命,今儿这事就别跟老爷说了。”
一行人刚转头,李季和二狗子就从粮油店出来了,说笑着坐上垫了垫子的驴车,赶车人鞭子一挥,驴车朝回家的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