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出了门唇角勾起些笑,挺佩服自己的,瞧瞧这话说的多好。这二铲子纯粹是被他妈和村里人惯坏了,被同族人这三个字绑着的大家伙也是无奈伸手帮忙,也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左右李季他当好病号,后面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中午的时候薛郎中过来送药。李季喝了药又吃了饭,犯困就睡下了,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有人过来跟李季说一声,媳妇到底是被娘家人接走了,村里人“深明大义”的帮着二铲子去报官讨回媳妇。
李季听这话差点没笑出来。这明面儿上是在帮二铲子,实际上是帮着媳妇解脱了,还能把自己置身事外。
若是婆家没错,媳妇无故跑了或回娘家不回来了,确实能报官求县太爷做主把媳妇要回来,可那媳妇是怀孕时候被打流产的,平时还颇受虐待全村人都能作证,只要那县太爷没糊涂就会判俩人合离以后各过各的。
有了县太爷的判决,村里人就不用再帮着二铲子了,就算二铲子那边用同族同宗绑架他们,有县太爷的判决在也逼迫不得。
确实是个好办法,而且打官司是要用银子的,这钱肯定是二铲子自己掏的。
李季这个结果算得上是大快人心了,李季心情好了,晚上都精神了许多。
李季到底是年轻体格好,得了风寒吃了药两三天的功夫就好了六七成,要是换个体格不好的,怎么也要缠绵个十天半个月的,连薛郎中也说说少见恢复这么快的。
晚上李季让二狗子自己做着吃,他就要点粥和两个鸡蛋,将熟鸡蛋拨出来分出蛋清和蛋黄,蛋清蘸酱吃了,蛋黄用筷子弄碎了拌进粥里吃特别香,李季就这么吃了两碗的饭,吃饱了肚子更有力气了。
二铲子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又过了两天李季除了有些发虚外已经好利索了,这边二狗子又要上山了。
李季没由来想起那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虽然他李季也是个男人吧,可这二狗子前几天还说啥都听他的这才几天有作起来了。
二狗子上山,李季就免不了担心,现在年都过去了,下雪两三个月了,正是山上猛兽饿肚子的时候,就算是吃草的,这时候肯定也饿瘦了,这时候有啥好打猎的?
李季皱着眉毛,二狗子不说话,就这么瞪俩眼睛看着李季,李季看两眼这心里就软下来了。
“得了别这么看我,让你去还不行吗?早点回来听着没有?看着猛兽就跑,到中午了没打着猎物就回来,咱家也不缺肉,你就当上山放放风了,行不行?”
二狗子用力点点头,李季一直送到二狗子出村,看着二狗子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心里担心,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
正要往回走,就看到二铲子娘了,二铲子娘看到他冷着脸没说话,李季也没搭理他,若是往常虽然不熟但见面三分笑,自从她家那事以后李季是想离得远远的,李季往前走了几步,又听到后面一阵哭喊的声音:
“她杀千刀的呦!不给人活路了啊!说是邻里街坊的,出了事都往外面使劲啊!我平日里啥时候短过亲戚的了!怎么一个个就瞧我们家不顺眼啊!我就说怎么想都不想就去报官了,说的好听是为了我们家好,为了我们家好你们倒是去把我媳妇接回来啊!非要哭着闹着去打官司!天杀的丧良心的,有没有天理啊!我们家轿子抬进来的媳妇,说拉走就拉走了!”
村口人来人往的能听着的可多着呢,李季回头看了一眼,没吱声也没过去,直接回家去了。
下午的时候二狗子回来了,这回李季没有出去接,而是在家里做好了饭等着,中午的时候李季就没吃饭,下午二狗子回来的时候李季肚子都打半天鼓了。
这回李季只带回来两只兔子,其中一个还活着,被拎着耳朵时不时蹬一下腿,瞪俩眼睛瞅着李季。
二狗子一脸沮丧道:“猎物都躲起来了,我没找到,你让我快点回来,我没远走。”
往常二狗子带回来的不是野猪就是狍子,都是大猎物了,这回是收获最少的一次,也难怪这孩子会这么沮丧。
李季当然不会看着他沮丧,安慰道:“兔子多好啊,我就喜欢吃兔肉,而且这兔子跑的还快,挺难抓的,你就别嫌少了啊,这死的咱赶快拨皮,送高猎户家帮忙处理买了,这兔子肚子这么大弄不好是带崽子了,咱先养两天先别杀,说不定还能生出来窝崽子出来呢。”
二狗子听李季这么说,脸上终于有了笑,将那只大肚子的肥兔子递给李季:“给你。”
李季将兔子抱过来,那兔子剧烈挣扎,李季连忙抓住耳朵停下了它的动作,忙进屋关上门直接把兔子放地上了。
那兔子到地上立刻四处乱跳,似乎在找离开的出口。
李季看着那兔子慌乱逃跑的样子,目光落在那肚子上,对二狗子道:“你说这兔子要是下出来咱们养兔子咋样?都说兔子一个月一窝崽子,长得还快,咱们以后吃兔子肉卖兔子皮就够了。”
二狗子哪听得懂这些话,李季说他就点头,左右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