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7日23点48分
以下是宋盼烟的经历
“我”是宋盼烟
老板的一番话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只能赔笑道:“是这样啊,冒犯了。”
很快老板将我带回了房间,他掏出钥匙将门打开,然后叮嘱我别再次把自己锁在外面,便作势要离开。
我连连点头,他临走时,我还是没忍住,询问道:“老板,请问你这旅店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老板头也不回地说道:“除我之外,有男女各两人,还有一匹高头大马。”
听了他的话,脑子里的问号已经快把我淹没了,这里算上老板有五个人,那个纸人算人吗?竟然还有一匹马,他养马干什么用?
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了。只感觉到浑身没劲,双脚更是酸痛不已,疲惫地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看着哪一方小小的窗户,血雾覆盖之下,少得可怜的月光挤进屋子里,带给我一丝仅剩的光明。
一阵困意涌了上来,我闭上了眼睛回忆着这几天的经历,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眼眼前已经是一片明亮,而自己正躺在一间极其破旧小茅屋里,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我有点恍惚地坐在床上,轻轻揉着太阳穴,刚刚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吗?
我从床上下来,打开茅屋的门,外面传过来一阵哀乐,不远处就能看到披麻戴孝的一堆人,传来连续不断的哭泣的声音。
我不自觉地就走上前去,一个年轻的男人带着一家人,围着遗像烧纸,一家人哭的厉害。旁边放着几个男女下人样子的纸人,还有纸扎的大房子,纸扎的骏马。一边的挽联写着:悼念安经义千古。
我看着那遗像,是个瘦瘦的男人,带着一副小眼镜。这不就是旅店的老板吗?我昨天还见过他,今天就死了。看着这几个纸人,其中一个也和我在旅店遇到的极其相似。
再回忆起旅店老板说的话,他说自己有两男两女四个随从,还有一匹高头大马,细看与这纸人和纸马正好相对应,而这纸扎的屋子,也像极了我刚刚住的那家旅店。
细细的想起来,一切都相吻合,让我不寒而栗。
“呜呜呜呜呜呜,爷爷呜呜”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哭的声嘶力竭,快要背过气去了,一边的女人急忙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好了好了,谷雪,爷爷只是去了一个永远快乐的地方。”男人安慰着自己的女儿,说着说着自己也泣不成声。
我也有点心疼这个小女孩,看来爷爷生前一定很疼爱她吧。但突然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对了,谷雪是我妈妈的名字,这孩子的爷爷姓安,安谷雪正是我的妈妈啊!
我赶紧蹲下来,仔细地看着这小女孩,竟然真的和我妈妈长得相似。
就像安永逸说的一样,我的妈妈是这岛上的人,而这死去的旅店老板是我的外曾祖父。
那我怎么会遇到我小时候的妈妈呢?甚至还遇到了我的曾外祖父,究竟是我的刚刚睡觉的旅馆是现实世界,还是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现实世界?亦或者二者都是假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清醒过来。
真真假假让人分辨不清,我感觉我的头开始疼起来了。
正在地上哭泣的小女孩,突然猛地站了起来,牵起了我的手,拉着我向一边走过去,我有些好奇地跟着她走到了一边。
女孩停止了哭泣,全然没有了刚刚悲伤的样子,她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挥挥手示意我蹲下来。
我蹲下来看着我的“妈妈”,她抓住我的肩膀,趴到我的耳朵边,对我说道:“记住,你一定要在族长那里拿到信,一定要记住。”,然后立刻松开我,快速地跑走去了她的家人身边。
只剩下我还呆呆地蹲在原地,消化着“妈妈”告诉我的信息,这绝对不是一个小女孩在她的年纪该告诉我的信息,这其中肯定有深意。她说的信是什么?族长又是谁?
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同时头再次不可遏制地痛了起来,疼痛感仿佛要将我撕裂一样,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黑白颠倒。
“宋盼烟?宋盼烟你醒醒啊,宋盼烟。”
一声熟悉的声音将我从疼痛中解救了出来,是钟锐钊的声音,我忍住疼痛张开眼睛。
一道强光直射我的眼睛,我模模糊糊地看着,安永逸、卢辅洋、钟锐钊灰头土脸地蹲在我的身边看着我。
卢辅洋扔下了一边的铲子,欢呼着跳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没事,太好了,我们没白努力。”
“你先出来吧,总躺在棺材里也不好。”钟锐钊说着伸手扶来我。
棺材?我不是正躺在旅馆的床上吗?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懵懵的,看向四周,天还是黑着的,加上血雾很难看清楚,借着他们手电筒的灯光,我才看到,我竟然躺在了一口棺材里面,四周净是冰凉的棺材板。
我腾一下地坐了起来,直接跳到了棺材外面,惊魂未定地问面前地几个人:“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棺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