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到半个时辰,赵家从不可一世的好贵,变成别人口中人人唾弃的低贱。
被村里人诟病,质疑,赵家人羞愧难当,赵父晕倒被别人救醒,无言人前,就一直逼着眼睛,假装昏迷。
可耳边传来的唾骂声,让赵父内心遭受严重的打击。
他假装充耳不闻,村民都知道赵父懦弱,商量着把赵父先抬回家。
赵母跟赵芬儿却被逼问,指的声音不断。
七嘴八舌,大家一致的口径就是,赵芬儿不谙世事,故意在祠堂勾引癞子。
“立正您可得说句话,大家的祠堂不能让她淫秽,浸猪笼!”村民声张主持公道。
“小小年纪,怎么能做这种不清白的事。”立正一脸无奈。
立正被村民推到前面,一定要处置这个败坏村里风气的赵芬儿。
按照当时的习俗,浸猪笼是最直接的处理办法。
浸猪笼!
赵母一听立刻慌神,毕竟主意是她出的,现在害赵芬儿名声扫地,她心里比谁都痛。
顾不上许多,赵母不由分说的冲到癞子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我们赵家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害我女儿,谁指使你的!”
赵母把癞子拉到众人的面前,为赵芬儿挡住村里了的言语攻击。
癞子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他孑然一身,又穷困潦倒,上下都没有牵挂,名声对于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他摸着赤裸的上身,还零星带着几段身上的搓泥,四处张望看到成元英,抬手指出来。
“是他,成家的大小子,让我来的。”癞子说着意犹未尽的看向身后的赵芬儿,似乎还在回忆刚才的温存。
“我就知道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大伙儿都听见了,是成元英设计我家芬儿,里正,你可要为我们芬儿家做主啊。”赵母指着成元英破口大骂。
委屈的申诉,让村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全部转移到成元英的身上,齐刷刷质疑的眼神盯着他。
“大哥,他们好像在看你,闯祸了。”苏鲤儿紧张的躲到成元英的身后。
这哪里是看一处好戏,根本就是惹祸上身。
成元英则讪笑着摇摇头,“放心,有大哥在,不会有事的,看别人演了这么久,大哥带你去做回群众演员。”
成元英一只手很轻松的就把苏鲤儿垮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到人群中间。
“没错,是我让他来的。”成元英毫不含糊,大胆承认。
话音刚落,赵母就迫不及待的接话茬,“大伙儿都听见了吧,还是他成元英亲口承认的,可不是我赵家逼的,可怜我芬儿的清白啊。”
赵母不停地哭喊着,抱着赵芬儿叫屈。
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成元英不慌不忙的拍了下癞子的肩膀,“别着急甩锅啊,我是承认让癞子来这里,但我只是让他来这里帮忙找鲤儿的,至于赵芬儿在不在里面我根本不知道,又怎么会设计欺负她。”
癞子不假思索,点头,“对,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至于找鲤儿,是这个小孩子跟我说,鲤儿在祠堂受伤了,让我赶紧过来,我才知道的。”成元英把人群中的小孩揪出来,“对吧?”
小孩子默不作声,把手指放到嘴里不停的吮吸着,被村里他人盯的害怕,默默的看向赵母。
赵母内心慌张,“随便找个小孩,他说的话能作数吗?总之一定要报官。”
成元英感受到赵母内心的慌张,“作不作数,那也要让小孩说了才知道,这么大的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况且鲤儿根本就没跟他玩。”
他悄悄的抖了下胳膊,苏鲤儿立刻明白的点头,“我在河边洗衣服,没有来祠堂玩。”
真相慢慢浮出水面,赵母难以狡辩。
成元英继续逼问,“既然不关我的事,你要报官那就抓他好了。”
一把将癞子推到赵母的面前。
癞子虽然无所谓生活,但是生死子啊眼前,他忽然害怕起来。
想要狡辩几句,但却理亏,成元英说的合情合理无可挑剔。
“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过来帮忙找人的,是她!”癞子慌张的语无伦次,“是她!衣衫不整勾引我,我进祠堂的时候,她还冲上来抱我,就是她!”
癞子把祠堂的情景,原原本本的讲给大家听,再看看赵芬儿衣着不整,大家跟愿意相信癞子跟成元英的话。
“真是看不出,还真是她主动,丢人。”
“没嫁人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这么想男人。”
赵芬儿被众人指指点点,女儿家的名声更是重要,羞愧的她低下头,自知没脸立于人前,除了哭泣,用眼泪洗刷,其他一切辩解都毫无意义。
“都闭嘴,我女人不是那样的人。”
“都是你这个癞子,败坏我女儿名节,看我不打死你。”赵母气愤的对着癞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