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她的要求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基于对对子的基本原则,如果不能完全合得上对方的上联,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什么脸面滥竽充数了。
经过刚才的一番话,此时二叶夫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便对儿子说道,“玉卿,这又是诸多草药名字凑在一起,偏偏有些寓意在其中,可如何应对?”
叶铭将毛笔在砚台中蘸了蘸墨,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也算不得什么,见方抓药便是。”
只见他提笔就写了一副下联出来,“红娘子插金簪戴银花,比牡丹芍药胜五倍,从容出阁,宛若云母天仙。”
二叶夫人见了,仔细品读了两遍,顿时笑容满面。
林家小姐的上联当中,共有白头翁、大戟、海马、木贼、草寇、百合、旋复、将军(大黄的别称)、国老等九味中草药,而叶铭所对,其中也有红娘子、金簪、银花、牡丹、芍药、五倍(五倍子)、从容(肉苁蓉)、云母、天仙等九味中草药。
白头翁持大戟跨海马,与木贼草寇战百合,旋复还朝,不愧将军国老;
红娘子插金簪戴银花,比牡丹芍药胜五倍,从容出阁,宛若云母天仙。
这副对子,不仅仅全是用中草药的药名构成,更难得的是红颜对白发,美人对英雄,上下联的意境却是契合得非常紧密,任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只是二叶夫人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头,儿子以前虽然也被家里面逼着下过一番苦功,可是除了在书法一途上颇有天分之外,别的方面可谓是一无是处,若是说惹是生非的天分倒是从来不缺,怎地受伤之后突然性情大变,不但人变得沉稳了,学问也突然长进了?
二叶夫人看着叶铭,谁知道叶铭此时也向她看了过来,很温和地说了一句,“经历了一番生死大劫之后,儿子忽然发现,以前委实是有些不成体统。”
他这么一说,二叶夫人的眼泪差点儿就掉下来,揉了揉眼皮子,声音哽咽地说道,“我儿但有这么一番觉悟,娘就是即刻死去,也合得上眼了。”
二叶夫人的话,让叶铭感到有些感慨,原先那个叶铭也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似乎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惹是生非给家里人添乱的,这还是叶家高门大户有些实力,否则的话这个家早就被他给败光了。
总而言之,二叶夫人觉得很欣慰,儿子终于迷途知返懂得体恤长辈们的关心,这是好事儿。
叶铭再看那第三道题目,却只是让他用三种花名作一首七言诗,其他的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这道题目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多的约束,其实却是比较麻烦。
世上花名何止千万,从中挑选出三种来自然非常容易,但是如何来选,还要选的有道理,可以组成一首言之有物的诗,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叶铭手抚额头想了半晌,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
倒是二叶夫人见了儿子想的辛苦,便有些心疼,让叶铭坐下来,又不迭地吩咐手底下的丫鬟们,“碧桃,给少爷捏捏肩头,红杏,去厨房端碗银耳燕窝粥来,芙蓉,你到冰室弄些冰块来,要干净的。”
叶铭坐了下来,靠在太师椅上想事情,一边儿看着三个丫鬟被二叶夫人支使得团团转,觉得很有意思。
西北虽然干旱少雨,但是定州这里恰好在大河边儿上,一年四季倒是有清凌凌的水可用,算得上是塞上江南,每年冬季的时候,大户人家们也都习惯在河上凿冰,运回家里的地窖存储,以备夏季消暑之用。
叶家自然也不会例外,他们家里面的冰窖不仅仅规模比较大,而且是在地下用砖石砌起来的,比普通人家的冰窖要好太多了,存量也大得多。
没多久的时间,叶铭就喝到了红杏捧着喂他的冰镇的银耳燕窝粥,背后还有碧桃在给他拿捏肩膀,至于芙蓉则是举着扇子在给他轻轻地扇着风,这种舒服的日子,简直是给个神仙都不换。
叶铭喝了几口冰镇的银耳燕窝粥,感到身上舒坦心情开朗,脑子似乎也管用起来,看着三个小丫头,顿时有了想法。
“哈,原来也不过如此。”叶铭跳了起来,提笔就写了一首诗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