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向橙端坐在后座,听着渐远的救护车声音,脑子里想着商绥刚才的样子, 有些恍神, 以至于驾驶位上的白骁言跟她说了两遍, 才反应过来。
“向小姐,喝点睡吧。”白骁言以为她是受了惊吓,递给了她瓶水。
车的门开了, 商绥清洗完肌肤上的血渍, 换了干净的衬衣。也幸好是来跟商绥确定工作的白骁言带了他的衣服。
说来商绥车上有备着衣服的习惯,还是因为早些年,总有女人喜欢用“不小心”把酒水洒到商绥身上,继而上演搭讪结识的桥段。
不过后来没人敢了,商绥有洁癖,给不了好脸。
他现在的脸色, 也不是很好。
白骁言转头,看着坐到后座的老板,汇报刚才的情况:“老板, 受伤的女孩被送上救护车了, 不是致命伤,您别担心。”
不说担心还好,一说向橙就想起来刚才女孩的男朋友赶来, 扒开人群,看着商绥, 又懵又怵地说:“……您是谁?能……能先放开我女朋友吗?”
向橙想着,忍不住弯起唇,她往旁边看, 没想到商绥早她一步转头,正看着她,冷飕飕的眼神仿佛在说“我看你笑什么?”
向橙一激灵,手里的水没拿稳,洒了出来。
商绥新换的衬衣没能幸免,向橙找不到纸巾,手忙脚乱用手给他擦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商绥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身上乱拍的手,攥在手里,这次倒是没犯洁癖症。他转回头,对白骁言说:“去机场。”
白骁言正递纸抽,看到两人握着的手,觉得是不需要了。
男人肌肤的凉意传递到指尖,向橙颤栗了一下,抽出了自己的手,把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头侧向窗外。
她刚才没走,是折回去把那幅昂贵的画交给了餐厅经理,并拜托她转交给江瑾玉。
商绥的衬衣上还挂着水渍,也没管,手肘压在窗框上,扶着额头,干脆闭上了眼。那女孩一脑门子血,根本看不清长相,又穿得和向橙今天同色的裙子。饶是这样,搁平时他也不至于会认错。
“关心则乱”这词第一次用在商绥身上,让他很不自在。
但也让他知道,这姑娘,他想要。
后面两人各怀心思,不说话,白骁言也不好开口,车子一路静得像无人驾驶。
下了高架,又行驶了一段,车子停了。
“老板,前面挡住了。”白骁言靠边停了车,解开安全带,“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砰地关上门,车子里就剩下了两个人。
白骁言一直没回来,其实他下车,也还没过半分钟时间,但发生了这么多事,这样跟商绥坐在车里,向橙有些道不明的别扭。
她开口:“前面就是机场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
商绥侧过头:“急什么?”
这孩子小时候在他车里,能赖多久赖多久,现在倒好,一副恨不得马上跑路的样子。
“我……我怕赶不上飞机。”向橙说着就去拿放在副驾位上的行李。
这种车,内空间宽大舒适,但也有一个弊端,向橙想去拿前座位的行李,臂长有点不够。
商绥欠身,帮她拿了过来。一个女式的包包,还有一个大纸袋子。商绥还没递到向橙手里,纸袋子不堪重负,漏了。
“这什么?”商绥看着掉落在下面的东西。
向橙抿抿唇:“……护腰。我给妈妈买的。”
商绥捡起来,发现是两个,笑了笑:“你怎么总喜欢买这种东西。”
这么一说,两人都有种往事浮上心头的感觉。
十八岁的向橙,第一次给商绥买的礼物,就是护腰。
当时她给妈妈买了一个,商绥买了一个,可惜商绥说,人和护腰一样,他都不要。
现在向橙看着商绥饶有兴致拿起另一个护腰,要拆开的样子……该不会年龄大了,腰开始不行,又想要了吧。
向橙怕他拿走,脱口道:“这个是给丁阳妈妈的!”
商绥手一顿,掀起眼皮,啧了声,道:“姓丁的都不是你男朋友了,你还给他妈妈买这个?”
向橙不知道商绥是从哪知道的,但是她和丁阳这事,本来也就瞒不住。
可商绥这话,又莫名有股子幽怨味,好像她做错了一样。
“丁阳妈妈还不知道我俩是骗她的。”向橙跟他讲道理,“而且之前她有送我旗袍,我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就想找机会还回去。”
商绥点头:“你说得对。”
这人突如其来的肯定,让向橙愣住了。下一秒,商绥手揽住她的腰,往前带,然后倾身过来,把她圈在了座位上,低头吻了上去。
向橙脑子在那一瞬是空的,头下意识向后仰,但后面是椅背,根本退无可退。
商绥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撬开她的唇,唇舌相贴,肆意掠夺,最后还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尖,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