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豪师兄,那个哑巴女人侮辱咱们师门,你定要代师傅好好的教训她一番。”明欣郡主脑子转得飞快,她跟师兄吴靖豪的确是没什么交情,哪怕在师门中见了面,也都是各走各的。
更何况,这个师兄的性情孤傲又张扬,但并非是爱管闲事的人,他突然跳出来,却也并非是要救她,恐怕只是觉得好玩。
因而,她只能将她与宓妃之间的恩怨,归结到师门上,如此才能给吴靖豪一个出手的理由。
“你想保她的命。”宓妃停驻在吴靖豪身上的视线不过一秒,丹珍直视他的脸,嗓音清悦低沉。
“毒宗的人,你动不起。”不是他想保明欣郡主的命,而是师傅再三交待,不能让人杀了明欣郡主,更不能让人破了她的身。
以他的心性,才不会理这个女人的死活。
在吴靖豪的印象中,明欣郡主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他大大的吃了一惊。
浑身****的供人‘欣赏’不说,左脸一个‘淫’字,右脸一个‘贱’字,背上还刺着‘天下第一贱’五个醒目的大字,再加上断了一只手掌,啧啧,真惨,简直太惨了。
让得他倍感惋惜的是,这女人竟然没被破身。
她若是失了身,那他也不用花心思保全她的性命了。
毕竟,失了身的她,对他们师门而言,已经彻底失去利用的价值,废物是没有资格留在毒宗的。
“普天之下,还没有本小姐动不起,不敢动的人。”毒宗,毒宗,又是毒宗,宓妃可没忘记,对她师傅药丹下毒的人就是毒宗宗主。
别说,她跟毒宗结下的梁子还真不小。
又或者说,她得感谢一下毒宗宗主,若不是有他,她也不会阴差阳错的救了药丹,最后还拜在他的门下,做了他的关门弟子。
“温五小姐已经给了她莫大的惩罚,何不就此放她一马。”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带给他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口不能语的哑巴。
每每对上宓妃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吴靖豪心中就微微一颤,张扬的个性也不知不觉的收敛了些。
他知道,那静坐在贵妃椅上,看似无害的女子,远不是看起来那么的无害,她的身手并不比他逊色,更让他心惊的是,护在她身边的两男两女。
其中任何一个跟他过招,想必他都讨不了什么便宜。
他唯一的优势,唯有用毒。
“比起本小姐哥哥身上的伤,她可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什么叫做本小姐已经给了她莫大的惩罚,你哪知眼睛看到本小姐惩罚她了。”宓妃慵懒的眯起水眸,丹珍将她的语气学得越发的纯熟,“不过只是在她那张臭皮囊上刺上几个美美的字,岂能算是对她的惩罚,你是在开玩笑吗?”
吴靖豪被噎得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俊脸微沉,拳头握得‘咔咔’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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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墨思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个场面,干脆安静的端坐在马背上,静观其变;镇南王思绪翻涌,眸深似海,同样也是端坐于马背之上,冷眼看着吴靖豪与宓妃之间的唇舌之战。
只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被宓妃的话噎得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以针反复扎刺细嫩的皮肉,以至于刻上清晰鲜明的文字,又怎么可能不痛。只怕,那样的连心之痛,远比真刀真枪刺在身上更疼。
“她,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若是温五小姐执意要她的性命,那么休怪我对这里所有人用毒了。”
毒宗之所以让人觉得可怕,畏惧他们的存在,正是因为他们无时无刻都在与毒打交道,稍不留神就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届时,真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毒死他们,将这些人通通都毒死。”明欣郡主闻言,仰着头疯狂的大笑出声。
她要这些人,要这些见证了她受辱经过的人,通通都在剧毒之下,痛苦的死去。
“如果你要下毒,本小姐会好好谢谢你的,这些人都嘲笑侮辱过本小姐的兄长,不但如此,他们还嘲笑本小姐是个哑巴,本来就该死。”宓妃安抚似的拍了拍温丞相的手,接着又道:“本小姐就是太善良,即便他们嘲笑奚落过我,我也不能把他们都杀了,你若要出手,本小姐举双手赞成,谁让他们都该死呢。”
以她前世的个性,绝对不会让这些人活命。
但以她这一世的处境,也绝对会让这些人生不如死。
“你……”
“毒宗不是别的没有,就毒药最多么,你可得用最毒的毒药,因为这些人实在太可恨,太该死。”
“难道温小姐连太子跟你父亲的安危都不顾了吗?”咬牙切齿有木有,吴靖豪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那么憋屈。
丫的,这女人要不是一个哑巴,真有能把人活活给气死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