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如果有谁敢你们不甘安享,莫撒拉会冷笑抽碎此人牙舌,便是本王或许都会冲动之下打烂他的嘴!没有你们,就不会有本王今日。有你们,本王十三岁时已死第一次,十八岁时已死第二次……”
“这么多年来,本王有多少条命为你们所救。又有多少臣将军士为你们所救?你们为此没了最心爱的女人,没了家,没了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切一切……本王素不喜欢这些,但每每思及你们,都觉身心俱动,难以平静。”
绿王停顿半响,似再理会情绪。
“罢了,本王也知道你们脾性,无功不受禄,从不愿仗过去功绩安享。就由你们继续保护新王,料想席撒此子会明白你们才能和忠心,必然重用。”
四人默然俯贴地,直至黑飞龙王的身影在高空变成黑,最后再也看不见。
飞云东匆匆赶到,现迟了一步。
“王已经走了?”
“是。”
“黑岳一事,将来如何?”
“王早有吩咐,黑岳如果知进退,从此我等不必过问,只作从来不知道。是留,是除,全凭新王做主。至于你,日后是想游历天下还是效忠新王,全凭心意。”
飞云东没有迟疑,淡淡然道“总是翱翔天空,天下早已看烦,哪里都不想再去了。”
席撒暂居绿国王宫。
他没有看到撒拉,回到绿国王宫时,才从心之眼众兄弟口中得知撒拉与黑骑王早准备携手退隐荒林的决定。
这消息来的突兀,让他难以适从。他一直希望再见到撒拉,那毕竟是养育教导他多年的义母。但他不能突兀的去寻找,因为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也没有忘记撒拉当初的誓言。
妖族的誓言不允许因为感情、的需求而改变。
席撒不能冲动的找寻。
绿国的形势比他预料的更好,他的继位竟然没有引起内部任何的叛乱。黑岳高他,那些必定会反对他,和难以接受他的寨王和将领都已经死了。
“是师傅和绿王的安排,大哥应该明白。”黑岳的语气十分感慨,末了,又微笑。“多亏大哥不负众望,若被继王夺得储君之位,只怕今日这般下场的就是弟和心之眼众的兄弟了。”
席撒早已对绿王改观,这时更明白其冷酷理智处。
绿国储君之位的争夺,注定有一方面的人会落得如此收场,为绿国基业的稳固和百姓的安定,必须彻底铲除顽固败方阵营的人马。张成胜,坚定支持他的心之眼寨众则性命难保,反之亦然。
“我打算定都于此,兄弟以为如何?”
“绿王所虑极是…弟总是忘记,该称北撒才是。”
席撒笑道“无妨。”
“北撒不,弟本也想如此进谏。绿国土地广阔,足可容纳中南北撒族中和臣民迁居,且接邻西撒族,彼此攻守可互助,又接壤百三十强平原,实在再适合不过!”
事就这么定了。”
正这时,阿九来报,李烟雨和李若两妃都已安然随军抵达百三十强平原。
席撒与黑岳双双露出喜色。
“黑岳,就有你去迎接她们回都。”
“大哥尽管放心!”
李烟雨和李若抵达时,黑岳早已率领文武百官以及大军在谷口恭迎。
两人分别被迎上华贵舒适的马车里,黑岳亲自为李若驾马。
李若上车之际,见到他,神色显得冷淡。
“席撒竟然没有杀你?”
黑岳神情不动,恭敬迎她上车,不理会左右将士的劝阻,亲自扬鞭驾马,下令启程。
“大哥心胸宽广,深深理解弟,故而既往不咎。”
“是吗?你当初派去劫持我的月上梢呢?”
黑岳丝毫不显惊慌,仿佛早知道她已知道。
“大哥如此决定,必然不愿再有任何知情多余提起这些不快往事,月上梢一再蓄意谋害大哥,当然只有永绝后患之法料理。”
李若心里生气,脸上更冷。
“真想不到席撒会放过你,难道他不知道你这个结义兄弟一直以来如何窥视他的女人?”
“大哥为人敏感多疑,李妃又貌绝天下,大哥又岂能不知我过去的非礼心思?只是大哥更知道弟虽然心存非份之想,但从来格守兄弟妻不可欺之礼,对嫂子从不敢有任何言语或行举上的失礼,当然会原谅。”
“这倒是真的。所以你一直想方设法的让他死,是不是?他死了,料理那个草包张成根本不在话下,绿国储君之位,舍你其谁?而你多年来如君子般对我以礼相待,席撒若是死了,我伤心难过时,必然是你安慰,时日长久,难保不会对你倾心。是不是?”
黑岳神情如故,仿佛这些会让席撒杀他千百次的罪名跟他全无干系,没有丝毫担忧。
“李妃智慧不凡,一思则百通,弟往日的这些盘算,竟然全被猜中,实在让人佩服。”
李若听他语气中豪无惊慌,更觉气恨。
“你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