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贼众大呼叫着恐吓飞老板屈服献宝,崎岖山道上的护商竟也有人劝阻出声。飞老板却只是叹气,自知拿不出退敌之策,又绝不能献出宝物,他若拼死护宝死在此地,他日若传入魏王耳中,或许会因形势,又因敬他南吴忠勇之士一番心意而予以帮助。
若就这么贪生怕死双手献出,声明扫地不,退回南吴落不得好下场,最后只能陪伴族人等死,进又不过遭魏国冷眼,徒然受辱。此刻把话明白,只是期盼席撒能应承差事,替他将宝物送至魏都,虽然自己不免一死,却也必能换得魏王相助。
席撒听罢他,心下也禁不住生出几分敬佩,只看他过去数年的良好口碑声誉,也不敢怀疑其用心。便也明白他所以带上一家大,所为并非迁居,只为留在魏都当人质,以求魏王相信西吴之诚,车队中必然还有南吴王族子弟。
不由计上心来,想起怀里那枚烫手的火之纹章。“飞老板,十三寨六军的人有否可能知道你怀中纹章名称?”后不明所以,却仍旧肯定答话道:“绝不可能,尽管不知道消息从何处泄漏,但对南吴王也未曾提过纹章之名,大王也并没有追问,谅十三寨的人也认不出它属水系。”
席撒欣然笑道:“那就有救了。一切交由我来办,你绝不可插一言。”飞老板惊疑不定,又不知他有何办法,只能连声称好。
“飞老板已经同意了,诸位谁下来取走此物?”一时山坡上下众皆如释重负,赞誉声不绝于耳。修罗背上的飞老板正待作,便吃惊的看见席撒手里多处一枚与他怀中一样六角制式色泽为红的水晶纹章。
六条身影自山坡上飞抢落下,停在修罗面前,仔细确认他递交的水晶半响,这才拱手谢道:“此事能这般干脆利落了结再好不过,前方阻路巨石已着人拉上山坡,诸位尽可放心前进,一路上绝不会再有人留难!”
此后众人连夜赶路,果然再没有遇上十三寨六军的人马,终得以安然穿过险地,抵达临近魏都的城镇。路上一直找不到机会道谢的飞老板,这时才独自进了席撒房里话,见面便是一拜,好不容易被拉起,又从怀里取出许多珍宝,再三相送。
“席撒兄弟,我知那宝物是火之纹章,故而不敢在人前提起,只怕给你带来大祸。兄弟此恩重于泰山,不敢言报,这些尽是一心意,千万不要推辞,否则我日后再难睡得好觉了!”
席撒见他坚持,最后还是收了。心想只算把那烫手山芋便宜处理吧,又庆幸多亏当时还没来得及丢弃。两人在房中叙话一阵,到沐琳来时,飞老板才起身告辞,临走之际仍不忘低声道谢。“席撒兄弟,绿林联盟的赏赐虽重,但还不至于让我飞某人甘愿为此出卖恩人,不顾道义。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送走飞老板后,席撒收拾东西随商队继续朝魏都出。这段路却十分太平,半日可达,谁都知道绝不会再遇到麻烦。一众护商以及商队伙计,无不兴高采烈的各自谈笑,大多却在当日遭遇的凶险。这时连炙热烤人的天气都变的不再难熬,过不多时就能跳进魏都广字号澡堂,痛快舒服一番。
沐琳仍旧如前两日般与席撒同乘修罗,但早已不再询问龙骑兵技巧,本也没有那许多理论可供谈论。这日又尝试询问他身世过去,又没得到回答,便有些着恼,只听她轻哼一声。“以为本王当真不知道么?当日献出去的分明是火之纹章,你出身哪里就也不必猜了。不过是希望你亲口跟我个明白,想不到却这等对我防备!”
席撒听她话中有气,有心逗弄。“那是,翼国贫穷,哪知道你会否为缓解财政压力把我出卖……”“你……”沐琳勃然大怒,苦于在修罗背上转身不便,胸口剧烈起伏半响,仍旧不能平静。“休要看翼国,我国富足虽不足以傲视诸国,但也绝不会将绿林联盟那区区悬赏看在眼里!你太看不起人……”
话为罢,席撒一只手已放开缰绳,在她起伏的胸口上下抚摸。“开个玩笑而已,沐琳女王殿下切勿动气……”沐琳一时气急,犹自未觉。待得怒气稍稍平息,席撒那只占过便宜的手已然抓回缰绳,半响,沐琳骤然惊觉生何事,一口气没接上,就那么气昏过去。
“沐琳女王殿下,沐琳女王殿下?”席撒抓她肩膀摇晃几下,不见醒转,不由轻叹口气。“都怪我刚才一时情急冒犯殿下,实在罪过,罪过……”旋又感到自责,自知从便当强盗,沾染匪气。
这世界大大的王公贵族又多如牛毛,买卖中常能碰着,这种占便宜的轻浮举动数之不清,过去在山寨里相熟的女子就少有没被他占过便宜的,如今与沐琳越渐熟稔,便又毛病作。
本待等她醒转就真诚道歉,不想直到抵达魏都,仍旧昏迷。一时无暇理会,自顾与一众同行的江湖众人告辞,又与飞老板分手。辞别一伙朋友时,年纪最的丫头拽他追问是否着急跟若姐姐见面。
席撒也不避讳,连连道是。“那就不打扰席撒哥哥啦,若姐姐不喜欢见到我们的。”他便失笑道“怎么会,若儿性子温和,极好与人相处。”这倒不是假话,若儿过去也曾见过他们,还曾一起吃过饭,席间有有笑。“才不是呢!这半年我们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