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琪神色古怪,看傻子似的看着赵无尚。
竹林边,小道上。
徐仁礼看了看时间。
“好了,五分钟到了。看来,这位娇娇同学,似乎十分期待为师的关爱啊?”
话音未落。
一道轻飘飘的身影,闪进窗户。
几秒后,一间竹屋内,传来林娇娇又羞又怒的声音,音调拉长,显得十分尖锐。
“啊!大清早的,师父,你为什么闯入人家的房间?还打我……”
徐仁礼再度回到竹林边,气定神闲。
咯吱。
另外一边,林滨走出竹屋,奇怪的看向这边。
“我好像听到娇娇的声音,她怎么了?”
沐月琪笑而不语。
赵无尚大大咧咧的说道。
“在苍莽山上,睡懒觉可行不通呢。每天早上六点,必须准时修炼,五分钟的准备时间,迟到一分钟都不行!”
林滨闻言,不由微微挑眉。
修炼这么严格么,比起那些顶级学府,都不逞多让呢。
很快,林娇娇睡眼朦胧的走出来,一身练功服穿的松松垮垮,被几道目光扫视一眼,她俏脸微红。
“看什么看?人家还没化妆呢……”
“化妆?”
沐月琪嬉笑道。
“在苍莽山上,根本没有男女之分,洗把脸已经算是最好的化妆了……走,师父。”
一行人简单对付了一顿早餐,就再度前往修炼点。
日落斜阳,一天又过去了。
被石子砸了整整一天,林娇娇脑袋发懵,整个人昏昏沉沉,俏脸淤青,样子比家里还要惨。
“这不是修炼!而是惨无人道的折磨!是迫害!”
她终于忍不住了,拉着林滨的手臂,惶惶奔下山去,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临行前,还与徐仁礼进行了友好的告别。
“黑大叔,我恨你!”
这对兄妹离开了,苍莽山也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除了赵无尚偶尔跟跟个刺猬似的,中箭无数。
三天后。
赵无尚吃过晚饭,洗个澡后,舒服的躺在竹床上,通讯器响了起来,是赵振打来的。
他拿起通讯器,有些犹豫。
爷爷真是事多,没看到我最近与师父的相处,越来越融洽了吗?
五秒后,赵无尚接听起来。
“爷爷。”
“干什么去了?”
“睡觉呢。”
赵振沉默片刻,问道,“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赵无尚明知故问,“什么事?”
通讯器里,一片寂静,赵振的呼吸,变得沉重了一些,显然心里压抑着几分火气。
“他到武师了吗?”
“可能吧。”
赵无尚的语气,带着七八分不确定。
“要我说,应该到了武师,不过我实力较低,瞧不出所以然……可能是低级武师,或者中级武师?”
赵振,“……”
许久后,他甩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后半夜,你借上厕所的机会,离开苍莽山!记住,后半夜两点,明白吗?”
“啊?”
赵无尚愣了一下,随即心脏跳动加快,联想起前几日,祖父对他说过的话。
难道……今夜两点,有人要对师父动手?
师父都已经远离了临江市高层,武道境界跌落了,来到故乡颐养天年,不问世事。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如此深仇大恨,还要半夜暗杀师父?
不行!
立刻去告诉师父!
赵无尚立刻起身,披了件外套,就急匆匆的离开,来到徐仁礼的屋外,却迟疑了起来。
不对啊。
我怎么跟师父说呢?
或者说,我该如何告诉师父,才能不引起他的怀疑呢?
这时,“咯吱”一声。
门被人打开了,黯淡的星光罩下,徐仁礼的身影愈显魁梧,出现在赵无尚的视野中。
“无尚,有什么事?”
赵无尚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
此刻,徐仁礼眸光微微一眯,敏锐的察觉到,赵无尚有难言之隐,某些话说不出来。
是什么呢?
这段时间,他一视同仁,故意忽视掉赵无尚肚子里的坏水,把赵无尚当成真正的记名弟子,让其与沐月琪一起修炼。
甚至,徐仁礼还多次故意打击赵无尚,就是为了磨砺赵无尚的性格,以大度的师者姿态,磨炼赵无尚这颗顽石。
至于效果呢,似乎有一些。
比如最近几日,赵无尚修炼时无比专注,屡败屡战。
每次被砸得满头包,浑身小口子一道道,染红了练功服,却如打不死的小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