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你资质真的不行。”
大殿之中,一个青衣老者神色复杂,望着下方一个清秀的少年,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少年面目清秀,一身青衣,两袖皱褶。
他握紧双手,咬着牙,手掌上长着粗糙的老茧,因为用力,手上青筋鼓起,少年眼睛深处满是不甘,不过因他低着头没有人发现。
“弟子明白。”
少年回答道。
旁边,坐着一个一个黑衣中年人,他冷漠的望着厉天,沉声道:“厉天,你入我玄魔宗业已三年,三年内,修炼缓慢,耗费宗门珍贵资源,却一无所用。”
“毋庸置疑,你乃我玄魔宗千年来资质第一差之人!”
讲到这里,中年人发出一声讥诮声,望着下方的厉天,他语气之中满是不屑,“三年宗门弟子考核之中,第一年,你倒数第一,第二年,你倒数第十,第三年,你倒数五百,三次考核成绩累加,你的考核为不过关,按照宗规,你被逐出玄魔宗。”
听到这个声音,厉天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愤怒,片刻后,他抬起头,凝视着中年人,最后道,“执事大人,弟子有一事需要请教一下。”
青衣老者点点头,道:“但说无妨!”
而黑衣人脸上则是闪过一丝不耐,他眼神在厉天和青衣老者之间游离了一会,有点烦躁的挥挥手,道:“有话快说,真是啰嗦。”
“第一年的考核弟子并未参加,为何要将弟子计入最后一名?”
“此玄魔宗历来之规矩,无需多提!”
“那我玄魔宗宗规第三十条规定,凡宗门杂役弟子上缴一千贡献点便可有留宗资格,弟子已凑齐一千贡献点上交于功德殿,为何要将弟子逐出?”
“那一千贡献点乃是你应当上缴之物,又岂可与留宗资格相提并论。”
“弟子每次均凑齐了一百贡献点交予功德殿,为何现在又出现了应当上缴之物?”
“怎么你不服吗?你上次在灵粹阁损坏一株九阳草,难道不需要赔偿吗?”
那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厉天紧握双手,心中思量着,“该死的杨宇,那九阳草明明是一个圈套,那九阳草一看早已损坏,却栽赃于我头上,让我百口莫辩,这笔债我会记着的!”
抬着头,他目光之中透出一丝桀骜,“那明明是一个骗局!”
闻言,黑衣人大怒,他一巴掌拍在旁边的茶几上,一股气浪四散,那茶几瞬间变成粉末,地下坚硬的青石瞬间化成齑粉,黑衣人厉声道:“厉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顶撞本执事,质疑本执事的决定。”
一股威压忽然而至,压在厉天身上,让他身体发颤,浑身骨骼咔咔发响,他的小腿哆嗦起来,那股压力仿佛要让他跪倒在地一般。
“废物,还不给我跪下。”
厉天抬着头,眼神之中闪过愤怒和不甘。
他心底咆哮着,“凭什么,我按理述说,没有犯错,却被别人压着跪下,休想,今日,就是死,也休想让我跪下。”
一股骨子里的桀骜和不甘从他灵魂深处奔涌出来,支撑着厉天的瘦削身躯,他身体虽然瘦弱,但是,此刻看来却仿佛擎天之柱般,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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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也许是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发出一声干笑,他全身气势一涨,四周空气都发出轰鸣声。
“小兔崽子,竟然能够抵抗我些许威压,不过废物就是废物,我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你,给我跪下。”
咔咔的声音回荡着,厉天苦苦支撑着,仿佛周遭天地都从四面八方仿佛在压迫他一般,他嘴角流出血迹,脸色苍白,双脚哆嗦着,但是依旧在坚持着。
“休想。”
一股更加强烈的不甘从灵魂深处涌出,让他的身体愈加坚韧,不过看起来却即将瘫倒在地上一般。
“臭小子,只要你跪下,本大人就饶了你。”
“够了。”
一声低喝声传出。
旁边,青衣老者挥挥手,一道柔和的力量包裹着厉天,那柔和的真气滋润着厉天的身体,他快要麻木的身体恢复了活力。
厉天抬着头,朝着青衣老者点点头,道:“多谢靑易大人。”
靑易摆摆手,一副风轻云淡,气定神闲。
“靑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执事殿的事情你想插手吗?”
青衣微咪着眼,沉声道:“没什么,凡事要有度,有时候不要太过分了!”
“青易,我执事殿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难道你也有意见吗?”
“意见谈不上,只是杨宇,凭你的身份地位,有必要和一个杂役弟子过不去吗?”
“你......”
杨宇脸色一变,最后他发出一声诡异笑声,诡谲双目扫过青易,厉声道:“无需多言,厉天,三天之后,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