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的……我们只是朋友……”**局促地开口, 结结巴巴地反驳,压根不敢侧身看少女一眼。
老奶奶和蔼地笑:“明白!老婆子都明白!”
年轻人脸皮薄,稍微说上几句便受不住。
颜诺:“……”不是, 奶奶您明白什么了?
“奶奶, 这是说好的给您的银子, 麻烦您在旁边指导一下我们。”**脸上热度有点上头, 晕乎乎的。
原本说好的二两银子报酬给成了五两,做糖人的奶奶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大庆朝京城的物价水平偏高, 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北街普通的糖人摊子,从早到晚, 生意最好的时候也不过能赚一两银子。
这直接翻了五倍,哪个人能不开心呢?
老奶奶的吉祥话说了一串又一串,越发让**羞得抬不起头来, 像是个刚心动的毛头小子, 心尖的少女就站在身边, 脸上的春色都遮掩不住。
【唉。】颜诺长声叹息。
系统迷茫:【诺诺,怎么了?】
【没什么,】颜诺看着头说而已。
即使是大庆朝的普通百姓也知道,皇权式微,大权旁落,各州的世子,真说起来和皇宫里的两位皇子,尊贵程度也差不了太多。
更何况江州的经济和私军实力,都是一百零八州之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排进前三。
因此,谁敢为了北街的这些平民百姓,冒这个险?
一切的发生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的第二个糖人还没做好,北街的混乱就已经波及了他们这边。
暴躁的骏马长吁声,碰撞踢倒的声音,绝望哀切的哭嚎声……种种声音夹杂在一起,绘成一副色调深沉的凄惨画卷。
“阿七小心!”**脸色骤变,糖人摔在地上发生啪嗒一声轻响,他惊慌地瞪大了眼。
快速飞驰的骏马直直地朝着少女的方向飞跃而来,高高地扬起了沾着血迹的马蹄,马背上的少年看清前方之人,亦然下意识勒紧了缰绳,嘶吼道:“不!”
然而疼痛进一步刺激了疯狂的骏马,马蹄眼看就要落下酿成惨案,周围无数人都害怕地闭上了眼。
食色性也,这位样貌秀气、气质不凡的公子来到北街时,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仰慕的视线。
但此刻,这位弱质彬彬的俊秀公子即将惨死马蹄之下,怎能不让人痛心?
【诺诺!】系统恐惧地尖叫。
无数杂音入耳,马蹄势不可挡,无法躲避,然而颜诺敛眸而立,面色平静得不起波澜,只眉心稍蹙地看着赤红瞳孔的骏马。
――这是,中了什么狂药?
马蹄上的腥味近得萦绕鼻尖,生死一线,三只弓箭几乎同时“咻”得一声从侧面扎入马腹,狠狠地带着马匹侧飞数丈远。
与此同时,一只手快速地扣住少女纤细的腰肢,脚尖轻点,带着她矫健地朝后退了十来步,远远避开了马匹。
被射中的骏马发出痛苦的嘶鸣,流血不止,很快便没了声息。
马匹上的少年也被巨大的冲势甩了出去,一连砸倒多个小摊,重重地掉落在地上,心口一阵剧痛,震伤内腑,咳出多口鲜血,脸色惨白。
颜诺拧眉看了眼摔倒吐血的少年,又抬头看了眼救她的男人。
刚刚那三支弓箭,乃是阿韶安排保护她的隐卫所射出,但这位救了她的男人,却并非京城人士。
男人五官如刀削斧刻,面部线条流畅,浓眉斜飞入鬓,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冷峻凶厉之气,然而一开口,便破坏了所有气质。
“格老子的,小兔崽子胆子真大,小爷我在西边纵横二十年,也没干出闹市纵马的荒唐事,不要命了!”
燕凌气势汹汹地骂出声,语调却有点干巴巴的,揽在少女腰肢的那只手不为人知地僵硬到不敢动弹。
艹!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能这么软、这么香,像是嫩豆腐做成的似的,轻得他一只手都能提起来。
这腰也太细了,他抱了几次都觉得没抱紧,偏偏她身上那股香气又总是往他鼻子里钻,半边身体都麻了。
但要真让他放开吧,又有些舍不得。
“谢谢你救了我。”男人身上的气息极具存在感,充满了压迫,颜诺稍稍用力挣开,退远了几步,盈盈行礼。
“小事!”燕凌随意地摆手,十分刻意地移开了视线,“就算没我,你家护卫的弓箭也能把你救下来。”
一个大男人,生得这么好看干嘛,白得像是个姑娘家似的。
**终于从惊慌中恢复过来,急急忙忙地赶到少女身边,担忧不已地打量着她:“阿七,你没事吧,有伤到哪里吗?”
“没有。”颜诺摇头。
摔倒在地的少年也跌跌撞撞爬起来,捂着剧痛的胸口,艰难地走近:“阿七?”
少年眼神中的关心无法掩饰,尽管自身伤得很重,心心念念的仍是可能被伤到的少女。
“江淮,这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