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韧,腰肢纤细,给予了他从身体到心灵的无上快乐。
可就在他伸手去触碰她的那一刻,贺云白霎时间在他面前消散。
她的身影破碎一地,楚雁怀里空荡荡的,哪还有那美好女子的温度?
“贺……贺云白!”楚雁凄厉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找不到她了,她不在了,她不要他了,这样的事实让他没有办法接受。
“姐姐……我做错了,是我太蠢了……”他抑制不住地哭喊出声,四处寻找贺云白的踪迹,可哪里还有呢?
贺云白已经离开了。
这种绝望的感觉让楚雁此刻几乎不能呼吸。
四处都是黑色的浓雾,密闭的环境里他孤身一人,他找不到他的姐姐,没有人再会陪伴他,抚慰他,为了他流汗受伤,毫无保留地爱他。
楚雁这时候明白了,贺云白从未和他说过一句喜欢或爱,可她的爱却宛如空气,无处不在,就像她承诺的一样,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把贺云白弄丢了。
他要去找她。带着这样的信念,楚雁挣扎着要从睡梦中醒来,不知为何,他昏昏沉沉,仿若鬼压床一般,挣扎不脱这场痛苦的幻梦。
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唤他:“小雁?”
是贺云白吗?
她回来找他,要带他走了吗?
“姐姐……”他又哭了,想到贺云白就止不住眼泪,“不要走,我已经知道错了,姐姐……”
“别不要我……”
“……”楚雁的身旁传来别人的呼吸声
这声音让他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身边的人不是贺云白。
是谁在他旁边?
他努力睁开眼,觉得身体还是莫名的沉重,全身没有力气,而且……
他好像发热了。
这不应该,他明明昨天才服用过抑制剂!贺云白不在他身边之后,楚雁只能使用强力抑制剂来平复自己的难受。
虽然永久抑制剂的首批产品已经小量投入市场,表哥林修齐也为他送来了一剂,但楚雁只是放在房间里,迟迟没有使用。
他总是想,他的发热期,好像是和贺云白的最后一丝联系了。
现在,在他四肢无力的情况下,他身边的那个人在将永久抑制剂缓慢地往他手臂上注射。
“……越恒?”楚雁认出了这个人。
而且,他现在已经不在他自己的房间中。
这一切是因为什么,昭然若揭。
楚雁现在只痛恨自己的愚蠢,真的轻易相信了楚林山……而自己的母亲,也是他的帮凶。
只是,他不明白如果要得到自己,越恒为什么要给他打永久抑制剂?
“你醒了?”男alpha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楚雁不禁一阵恶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少爷,别怕。”越恒仍是他原来那副儒雅的模样,只是镜框之下的眼光灼灼,仿佛通过眼神就已经将他剥皮抽骨。
“临床试验显示,永久抑制剂只能让正常的ega免受发热困扰。”他慢条斯理地出声。
“而被长期甚至永久标记的ega,药剂的主要功能是以无副作用的方式洗去他们的标记。”
“小雁,我是在帮你啊。”
越恒的声音犹如毒蛇吐着信子,一寸一寸地贴近楚雁,随时准备要将他吞噬。
楚雁尝试挣扎,然而根本动不了,他再一次痛恨自己,曾经竟然就这样将这人当做可以信任的朋友?
他冷笑:“那你给我洗去标记之后呢?”
冰凉的手指贴上他的脸颊,那声音在笑:“你说呢?小少爷。”
“你一个ega,我接近你,总不可能是真的因为要和你探讨机甲驾驶技术吧?”
楚雁拼命地甩着头,这人的触摸让他恶心不已,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
他不能被他碰。
洗去了标记之后,他和贺云白唯一的联系也消失了。如果再被别人侵犯……楚雁根本不敢想,但贺云白当然不会再要他。
他……他不干净了。
楚雁强忍着泪意,他能怪谁呢?是他自己选择了不相信她,是他自己伤害了她,以至于她不得不离开。
姐姐……救救我……
他在心里无声地求救,可是哪还会有人回应他?
越恒的声音仍在响起,他似乎在自言自语:“被标记过,不过也没关系……等我将你标记了,就把你关在家里,做我一个人的禁.脔……”
他话还未说完,门口突然间传来一声巨响――
“砰!!”
大门直接被大力冲撞开,几位军士率先进入,立即控制住了越恒。楚雁连忙勉力抬起头,往大门处望去。
来人是他的哥哥,楚锋。
“哥!”楚雁见到了来救他的人,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还能动吗?”冷冽的气息袭来,楚锋一身军装,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