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像巨人一样,俯视着他们,对怪异的行为缄默。
这群人开始放开彼此的手,肢体如同风中的柳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甩舞。
整个画面看上去像是一场荒诞而又疯狂的祭祀。
他们说的不是异语,余赦听不懂他们究竟在高呼什么,于是向系统询问。
[主人我不知道。]
[也许是哪种自创的语言。]
[毕竟我一直都待在地下城中以及主人的世界。]
[恐惧之国对我而言,已经十分陌生。]
要你何用……
正在这时,余赦的身后传来咔嚓一声。
是脚踩在碎木头上的声音。
与此同时,那些舞蹈的人们同时停下了动作。
他们像被丝线牵着的木偶,一起转过身,脑袋不约而同地看向余赦身后。
余赦在那个声音响起的瞬间,已经躲进了巷子中的一个木箱中。
然而箱子已经有人了。
刚才在他身后发出响动的冒失鬼缩在里面,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余赦原本想进到箱子里后就回地下城,但是箱子里多了个人,他就没办法正大光明地凭空消失。
“嘘!”那人对他做了一个手势。
然而这道“嘘”声反而引起了那些奇怪的人注意。
余赦:“……”
除了系统以外,这人应该是最欠扁的了。
紧接着,木头箱外响起了一片脚步声。
刚才聚集在高塔面前的人全部都走了过来。
他们围着箱子站成了一个半圆,身体前倾,脖子伸长,身体像用橡胶制成的,比例诡异。
他们正努力地往箱子里看,弯着腰,像一把把倒插在地上的镰刀。
和余赦一个箱子的难兄难弟已经吓得浑身哆嗦。
若不是余赦进来的时候,顺手带上了。
“什么!”玛珍从床上弹起来,戴上帽子准备往外跑,余赦一把抓住了他。
“小弟弟,豆生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知道多少?”余赦问。
玛珍面色惨白:“没时间解释了,如果不把豆生带回来,他就会……就会进入高塔……”
余赦眯了眯眼:“你进过高塔?”
玛珍嘴唇紧闭,眼底透露着不安的情绪。
“还是说──”余赦问,“你来自高塔。”
玛珍闻言,像是触动了某个机关,身体到关节开始抖动,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坏掉的水龙头。
“我不──属于──那里──”
“我不想──回答──那里──”
[主人!小女男孩的数值产生了巨大的上升!!]
[已经达到霉斑的数值!!]
[但他是整体都达到了这个数值!!]
系统的话音刚落,玛珍澄澈的眼睛被混沌覆盖。
他突然张大嘴,喉咙里发出尖细的叫声。
和余赦最初听见的稚嫩声音不同。这一次他就像一只烧开的水壶,一声比一声高昂。
余赦才点亮的香薰瞬间熄灭。
“……”
好好睡个觉怎么这么难。
余赦抬手拳头,试图找个机会“挑拨离间”。
但是玛珍是个刚才还能与他正常交流的小孩。
不能打小孩。
余赦叹了口气,从地下城中取出源石白剑。
玛珍在见到白剑的瞬间,更加疯狂了。
她像一只跳跃的蜘蛛,四肢着地以惊人的力量跳到余赦面前,对白剑发出如同蛇一般的嘶嘶声。
白剑在黑色的洞穴中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将余赦和玛珍的脸庞照亮。
“对不起了。”
余赦说了一句,只见白剑突然黑气缭绕,玛珍前进的身体被挡在一层看不见的隔膜上。
他开始变得慌乱,但是并不像蛇首人蛛那样迅速地就有臣服于白剑的威力。
玛珍还有余力逃出这个山洞。
她跳出去,舍弃了风雪中安定的陋室,舍弃了珍藏在洞穴深处的大半盒速热饭。
[主人,他的数值接近神级,所以源石白剑在他面前没有发挥作用。]
[要追上去吗?]
“不用了,既然白剑没有效果,就算我用‘挑拨离间’打他,也没用的。”余赦摇摇头,“他来自高塔,对我来说是个危险,即使要找,也要等到他恢复正常后。”
余赦看着玛珍留在雪地中的脚印说:“他装成女孩子,是在躲着高塔的人。”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突然想到svsdd。
*
高塔中,一个面容苍白的男人从窗户前离开。
他经过头顶那片镜子,径直离开房间。
下至高塔第三层,他进入了一扇覆盖着淡淡光晕的门。
打开这扇门的瞬间,被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