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长老先前见骆擎宇用法衣裹着个东西离开,猜到那法衣里的正是轩辕泽。
谁料进入地宫,轩辕泽正躺在应无愁脚下,那骆擎宇包着的是什么?
五个长老你看我我看你,实在想不通骆擎宇究竟拿走了什么。
他倒是有可能带走应龙内丹,可内丹仅有鹅蛋大小, 何必要用衣服包着?
“骆擎宇为什么没带走轩辕泽?”年纪最大的长老挑挑眉,用表情和多年默契无声地传递信息。
“应无愁都来了,他没必要和轩辕泽一起逃吧?”年纪第二大的长老挤挤眼。
“那骆擎宇也不用逃了吧?他师父在这里,我们难道还敢找应无愁讨回公道吗?”年纪排行第三的长老耸耸鼻子。
“我听说应无愁对徒弟们的管束极其严格,是个讲理的人。许是骆擎宇见师父来了,担心应无愁责罚,就这样逃了?”年纪排行第四的长老扯扯嘴角。
“那他卷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没见地宫里缺了什么啊!”年纪排行第五的长老凸了凸下巴。
“有可能是轩辕泽宫殿内的东西,反正不是皇城里的物品。”大长老胡须微动,为这件事下了结论。
“商议好如何向我解释了吗?”应无愁见几位长老挤眉弄眼交流,淡淡问道。
岑霜落再次不知所踪,应无愁表面平静,心中已是怒极。
由于腿伤未愈,他坐在随便拽过来的一把“椅子”上,望着几个长老。
“解、解释什么?”三长老问道。
应无愁伸手指了指轩辕泽:“我徒儿是如何变成这副样子的?”
他很想询问岑霜落去了哪里,但想到小 蛟变化万千的天赋能力,心知五位长老未必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倒不如问清他离开后,地宫内又出现了什么变故,以此推测岑霜落的去向。
“轩辕泽他……不对!我们为何要向你解释?你坐着的是什么椅子?那不是皇陵长老吗?难怪吾等传讯半日都不见皇陵长老回信,原来你们师徒是联手为之!”大长老怒道!
皇陵长老在轩辕剑的阵法内是可以飞行的,他半漂浮在空中,距离地面的高度刚好是一把椅子的高度,应无愁正随意地坐在他后背上。
“放开皇陵长老!”二长老祭起一方大印,作势要打。
应无愁面色沉静,依旧坐在皇陵长老椅子上,双手拄在膝盖上,面沉如水。
果然二长老只是举起大印,却并未攻击。
方才与骆擎宇一场恶战,他们联手布阵才勉强占了上风,徒弟都打不过,师父就更难对付了。
而且百年前应无愁带走轩辕泽时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一个大乘期长老就那样灰飞烟灭了,只要应无愁做得不算过分,他们谁敢豁出命来对付他呢?
应无愁淡淡道:“别那么冲动,我的……徒弟生死不知,你们还能比我着急吗?都坐下来,我们慢慢谈。”
坐,坐那儿?长老们你看我、我看你,应无愁可以坐在皇陵长老身上,他们他们难道还自己坐自己吗?
应无愁揉揉了太阳穴,一副很头疼的样子:“我身体不好,不喜欢仰头看人。”
“坐就坐!”大长老硬气地一甩衣袍,凌空坐下,身下没有任何支撑物,他是用真气维持住这个姿势的。
余下四个也跟着“坐”下,五人全部落座后,上空刚好滴下一滴血。
正是护国长老的血。
应无愁指了指穹:“散人教训的是,轩辕剑确实应该由我族人负责封印,而非应龙内丹。”
“你们想清楚就好,”应无愁抬头看看那护国长老,笑道,“护国长老为梦京百姓牺牲,舍己为人,功德无量,实乃吾辈楷模。在下会将此事传遍整个修真界,宣扬轩辕一族的高尚情操。”
五位长老:“……”
这话一传出去,他们日后就必须不断用长老去代替应龙内丹了!
应无愁起身,将皇陵长老丢给几人:“擎宇这孩子真是深知我意,我本也打算帮助你们做这个决定的,没想到他这个徒弟倒是先师父一步了。皇陵长老运气不好,没赶上这利国利民功德万世的好事情,你们好生劝劝他,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
“毕竟,”应无愁弹指挥开一滴落在他头上的鲜血,“我看护国长老也撑不了太久,你们人人都有机会。”
接住皇陵长老的五位长老极度心梗,却不敢向应无愁下手。
等再过几日,皇后产子,那孩子定能驾驭轩辕剑,到时候……嘿嘿。
几位长老对视一眼,同时露出“日后走着瞧”的笑容。
应无愁则是拎起半死不活的轩辕泽道:“我多年未见我这个弟子,想留在梦京与轩辕泽叙叙旧,诸位不会不欢迎吧?”
“欢、欢迎!”几人勉强道。
“就知道轩辕世家热情好客,多谢。”应无愁拎着轩辕泽,忍着腿疼,背脊笔直地走向地宫通道,前往轩辕泽的寝殿。
五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