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恢复平淡,自从与段少宁聊过后,姜茴总感觉自己身上发生了某些变化。原先还觉得自己是现代人总想着要回去,对这里的一切更多的感受是游玩,对周瑾时虽然心动,但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内心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姜茴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发呆,回来了十来天了,她对现代的印象似乎在慢慢变淡,反倒是原身的记忆在不断变清晰,甚至连小时候的事情都能回忆地非常清楚。
“少夫人,您怎么了?”
苏叶端着姜茴爱吃的酥饼走进来,见她坐在窗前发呆,心情有些不好,不由问道。
“没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姜茴转过身,捏起一块酥饼尝了尝,“唔,真好吃,苏叶,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苏叶笑了笑,倒了杯水地给她。
姜茴是个坐不住的,她看看外面秋高气爽的,问道:“大少爷在做什么,你去请他,说我想同他一起出去玩。”
“是。”苏叶点头走了出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她便回来了,面色有些奇怪,姜茴正在换轻便的衣裳,见她进屋不说话,奇怪道:“怎么了?大少爷出门了吗?”
苏叶摇摇头,“大少爷在书房,我刚去请大少爷,大少爷说他身子不适,就不去了,让奴婢们陪少夫人去。”
“啊?”姜茴很是意外,这还是周瑾时第一次拒绝她的邀约。
“大少爷身体不适,请薛大夫看了吗?”姜茴收拾好衣裳问。
“大少爷没说,我问了长东,长东也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这就奇怪了,晨起的时候他还在院中打了一套拳,没见有哪里不舒服啊,难道是前几天去街上不舒服这会子才复发了?”
姜茴感觉不对,“我过去看看。”
姜茴进书房的时候见周瑾时正在练字,打量了一番他的神态,不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姜茴道:“方才苏叶说你身体不适,请薛大夫看了吗?”
周瑾时手一颤,洁白的纸上晕染开一片墨渍,他放下笔,咳嗽一声看了眼姜茴,说道:“是有些不适,今日就陪你出去玩了,让萝儿她们陪你吧。”
姜茴走到他身边,俯身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说谎~~你身体好的很。”
距离太近,姜茴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周瑾时的耳垂染上红晕,他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拿起一本书说:“我、我要看书,过几日要给方公子讲学。”
“哼,我才不信。”姜茴凑近他,看着他眼神乱飘,眼珠转了转,指了指他手中的书,“还有,你书拿倒了。”
周瑾时蠕动下喉结,赶紧把书扣在桌上,“真、真的没时间。”
姜茴微笑的脸随即沉了下来,站直了身子,低垂着眉眼委屈道:“我就知道,你定是厌烦我了,前些天从街上回来你便是这样,连生病的汤药都不让我喂。”
她语气可怜兮兮的,红润的小脸上满是难过,“还说喜欢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变心了。”
说完,看也不看周瑾时,转身就要走。
“哎,小茴,等一下,我没有!”周瑾时登时就站起身拉住姜茴,好言哄道:“我没有,你别瞎想。”
姜茴不看他,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肩膀微微抖动,哽咽道:“我才没瞎想,你向来都是依着我的,突然就变了,不愿意跟我出门了,不是厌烦我了是什么?”
见佳人误会伤心,周瑾时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肩膀,急急道:“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绝无半点虚假。”
话音一落,周瑾时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只是想要等身体完全好了再陪你出去玩。”
前几天他们去街上,突然下起了暴雨,他们躲避不急淋了雨,没想到周瑾时被寒冷的雨水淋湿,寒气入体,在客栈躲雨的时候就发了病,吓坏了姜茴她们。
因是骑马来的,众人一时无法,心急如焚之下,姜茴给他穿了蓑衣将他扛着狂奔了回去。
这下子,他在京都算是出名了。
这几日长东出门,总能听见茶肆酒楼都是谈论他,说他手无缚鸡之力,病的骨瘦如柴快要死了,连一个小女子都能轻易将他扛起。
还说长宁侯府的三小姐,真是倒霉,年纪轻轻怕是要守寡了。
听了这些话,周瑾时在家气闷了整整一天。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了,原来日日汤药不断,现在可以隔上一日了再用药了。原本受点劳累就头晕难受,现在可以出门晃荡半个时辰了。
许是姜茴散发的热量充足,他体内的寒气一直被压的死死的,就连薛大夫都大呼奇迹,说照这样下去治愈的希望就有了。
他拉着姜茴坐到凳子上,“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自从和姜茴成婚后,每次出门都会遇上一点不顺心的事,他发病了好几次,每次不是被抱上车就是背上车,上一次被扛回来属实让他郁闷了。
他知道姜茴是关心自己,也知道她力气大,自己这点重量对她来说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