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瞧这个什么玉珑阁,根本比不上咱们白家的金银铺,亏还叫什么银楼!”桃红嘲道, 显然对方才在玉珑阁里的女招待十分的不满。
白小仙也不说什么, 只是笑了一下。
柳绿倒是对顾香兰几个贵女很感兴趣, “小姐, 小姐,这几位小姐人可真好, 一看就知道是知书达礼的人家里养出来的。”
其实,今日在玉珑阁遇见顾香兰,对白小仙来说,也是一个惊喜,这两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她都被逗乐了。
那秦小姐和黎小姐的来意她倒是看得出一二,只是因着永安县主的交情略和她说些话, 另外也是对她身上的这些精巧的首饰确实是生了喜慕之心。
可这位永安县主顾香兰在方才帮她说话,真的只是拔刀相助、路见不平而已吗?
白小仙总觉得, 不会这么简单。自然, 她的善意, 自己也能感觉得到。
或许是她多想了。
白小仙迟疑了一下,也许真的只是巧遇罢了。
离开了这第一银楼玉珑阁,白小仙又带着两个小丫鬟四处随意逛了逛,自街上买了三串糖葫芦边走边吃,街市上人来人往, 脚步匆忙,各自都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便是白小仙这样一个小姐打扮当街吃糖葫芦, 都没有人投来惊愕的神情。
这倒是比小地方的宁城要开放包容多了。
平心而论,除了到现在还不太适应这里干燥的天气外,其他的倒是都还好。
白小仙想着,又和两个小丫鬟看了一场杂耍,是那西域来的番邦人,红发翠眸,高大威猛,吞火或吞刀,这些把戏在现场气氛拉满下看,别有一番趣味。
看完以后,白小仙从荷包里拿出几枚铜板,正打算打赏扔进那银盘子里去。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分明便是那玉珑阁的林招待。
她怎么这会儿也在这里?
白小仙觉得有点不对劲,当目光一对上林招待时,从那双有些毒辣的眼睛里,白小仙看出了欲望和野心来。
她愣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划过目光,仿佛什么也没发现一样,把手中的铜板扔进了银盘里。
恰好这时,杂役收尾,正在敲锣打鼓,收打赏钱。人潮如流水般往外漫溢,人多眼杂,左右遮挡之下,不知何时那林招待已经不再原来的地方了。
白小仙眸光有些凉凉的,方才她才拒绝了玉珑阁的拉拢,这会儿他们便干脆跟来了,这是想硬抢吗?
还是想独占银楼鳌头,光明正大地在天子脚下垄断?
“我们走。”她快快地落下一句话,两个小丫鬟一听也听出了不对劲,对视一眼,便跟在白小仙身边。
走,也自然是往人多的地方走。若是他她猜错,这玉珑阁的,便是想跟踪她到家,打听消息,再伺机下手。看来,连永安县主的名头都无法让这玉珑阁的人收手啊。
这倒是她有点好奇,这玉珑阁背后的主人又该是靠背着什么势力?才敢这样不管不顾,光明正大地抢生意。
幸好,她们走的这条街是热闹的,酒肆茶楼林立,声音稍微有些嘈杂。
白小仙随意找了一家茶楼走了进去。
这一家茶楼名唤茗溪楼,坐台的掌柜见着她们主仆,只是摸了摸胡子,亲和地问:“小姐喝什么茶,今日推荐的是九湖云雾、西山银针、白云香茶,堂上今日唱的是《玉逢春》,要雅间还是堂上坐着?”
白小仙瞧了眼身后坠着的背影,笑盈盈地道:“上白云香茶,堂上坐着便是,对了,再来几盘糕点应付一下。”
跑堂的刷刷地便记了下来,顺便印着她们到了一个靠窗的好地方坐着。
那台上,这回儿正唱着咿咿呀呀的戏,花旦青衣唱着,琵琶二胡古筝丝竹入耳缠绵。
白小仙就坐后,便瞧见了那林招待过了一会儿也跟着进来坐了。
她冷笑一下。
桃红柳绿这回儿也看出来了,自家小姐躲的人是谁,也没有想到偌大一家的银楼居然还会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
“小姐,这人跟了我们一路啊。”柳绿皱着眉,小声地道。
白小仙点点头,把目光放在台上缠绵悱恻的花旦小生上,“可不是,这人跟了我们一路了,看来还想随我们回府。”
桃红也担心地道:“小姐,这玉珑阁背后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咱家可惹不起,好在小姐你发现得早,不然可就晚了。”
白小仙正是因为不知这玉珑阁背后的主人,担心自家爹爹哥哥背后中了冷箭都不知,才在发现了这林招待,没有第一时间打道回府,而来到了这茶楼。
“莫怕,今儿我倒要看看,她能忍气到何时。”白小仙挑挑眉,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你们好好看戏。”
这戏指的是台上唱着的《玉逢春》,也指的是台下这出戏。
两个小丫鬟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渐渐把心里那抹担忧放下,听戏起来了。
林招待却有些恨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