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抬脚走去。
发觉他的气息靠近,梅安沅挑了挑眉,如花似玉的脸上忽然笑了,“呦,这不是三长老吗?这是过来做什么,难道是寻我?”
许以覃想到此前在药浴之事,脸上极沉地扫了梅安沅一眼:“劳烦梅大人通报,许某想要和魔主大人说些事情。”
“啧,不是找我啊?”梅安沅轻慢地挑了挑眉。
他把玩着自己的白发,压低声音,“你这个古板,找我家小梅花儿有什么事?”
“不是他。”许以覃道。
但话出,发觉自己并不知晓长秋黎的名讳,他皱了皱眉,只道:“我要找现在的魔主大人。”
梅安沅脸上更是意外,但很快就回道:“那更不行。”
许以覃:“……”
他面色冷然,盯着梅安沅,想要从他脸上看出几分刁难的意味,声音僵冷道:“为什么?”
梅安沅竖起他的手指,“原因有二。”
“一嘛,是那小白犬素来不喜欢和旁人说话,连我都不怎么理,当然不会见你这么个不相干的人。”
许以覃皱眉道:“我有些要事,与他身世有关,并非不相干。”
身世?梅安沅笑了一声。
什么身世。当了他小梅花儿的人,死也是他的鬼,往事皆浮云,哪儿有什么身世。
梅安沅不以为然,慢条斯理地晃了晃他的手指,“你说,爱侣之间不顾他人也要独处,你觉得,在这种时候,你过去看能撞到什么……”他笑得肆意极了,调笑地看着许以覃的脸:“你要去打扰吗?”
许以覃怔了几秒,面色倏然变化:“你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梅藏雪与他,与他?”
“激动什么,”梅安沅颇为嫌弃,“没见过世面。”
许以覃看向长秋黎与林藏离开的地方,呼吸起伏,一瞬间喉间好似凝噎,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他脸上变幻莫测。
梅安沅新奇地看他:“这都能被惊到,三长老,”他忽然笑了,“你不会还没有经过人事吧?”
许以覃面色微僵,皱起眉,只当作没有听到他的嘲讽,摆袍便要从此处离开。
梅安沅‘啧啧’两声,不客气道:“小雏鸡,丢不丢人。”
许以覃阴沉地转过脸来,“梅安沅,不是所有人都将那种事情当作引以为傲之事。”
“呀,生气了。”梅安沅现在无聊的紧。
他一无聊,就会话多。
一旦话多,便会开始讲骚话。
一旦开始讲骚话,就会开荤匣子。
特别是对一个身体素质特别合他心意的人来说,那些以前所以嫌弃的‘古板’‘无趣’性子忽然就变得没所谓了。
“别生气,你若是没有经验,我可以教你。”
“你多大了?我记得起码有三十……也是该尝尝的岁数了,”他甚至极为贴心,主动问道:“你感兴趣吗?”
许以覃的眼中刹那蕴含着能喷射出杀人的怒火,咬牙切齿:“梅、安、沅。”
“你要不要脸?!”
林藏一出来,便听到许以覃这一句怒言,迷茫地看过去,正撞上了许以覃冒火星儿的视线。
目光落在他通红的嘴唇和微乱的衣服上,许以覃瞳孔微缩,又飞快看向长秋黎。
待看到长秋黎脖颈处坦然地露出红迹和林藏与他手指交缠的模样,他更难抑心中震色。
“我原以为,你与你舅舅不同是个君子。”
林藏:“???”
长秋黎眉宇沉下,抬眸看过去,“你说什么?”
许以覃看向长秋黎道:“何至……”
他的话未完全吐出,歇在了喉间。
被梅安沅激起头热的闷火降下,许以覃清醒了过来。
梅安沅听着他的话,极为不满:“什么和我不同,许以覃,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林藏听着他们的对话,满头雾水。
这是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长秋黎唇角绷直,显然听到林藏被说很不开心。林藏发觉,摸了摸他的脸,心里好笑。
“许长老,可是有事要与我们说?”他问道。
许以覃缓过神来。
他微微抿唇,向长秋黎行礼,将欲开口。
却在此时,远处一股异样的气息传来,他们立马察觉,皆抬眸看去。
远处的雾霭中,氤氲变化着什么,好像有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在步步逼近。
长秋黎皱眉,手中唤出魔剑,剑锋以破霄之势攻去。
视线不清的雾霭中忽然响起一道闷响。
紧接着,一股与长秋黎之剑意相比毫不逊色的剑势冲破而来,林藏面色立马变化,抬手唤出白梅结界才将之阻拦。
“碰!”的一声,结界与剑意撞在一起的声音仿若敲击在众人的心间。
白衣人从中走出。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