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舒气恼地站起身,拍打裤子上的雪。
因为拉扯,傅云舒的脖领散开了些,聂钰查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块儿深色的印记,好像是被什么咬的?
周围都是白色,傅云舒的皮肤亦是白嫩如瓷,这抹暗色更加明显。
那是什么痕迹?聂钰心中疑惑。
他努力回想,早晨两人分开之时,傅云舒脖子上还什么都没有。
刚刚他去哪里了?见了谁?
从傅云舒进到冷霄峰山脚下,聂钰便在此处等他,如今见了面,却不知为什么等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聂钰踏着白雪,背影渐行渐远。
傅云舒抚额,聂钰简直无聊透了,故意等他来,把他推倒在雪地里。
回到冷霄殿,聂钰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本来是要告诉傅云舒明日一同出行的事。
不知为什么,见到他之后,竟然忘记了。
聂钰唤殿门口的侍卫庄松,庄柏进来,吩咐:“明日一早,通知冷霄峰的三名洒扫弟子,跟我们一起下山。”
庄柏眼眸发亮:“师尊也带我们二人下山。”
“不错。”。
庄柏:“谢谢师尊。”他对聂钰施了一礼。
聂钰淡淡扫过,神识一顿:“你脖子怎么了?”
庄柏的脖颈同样有两抹暗色,跟傅云舒如出一辙。
庄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尊恕罪。”
“你有何罪?”
“弟子,弟子……”关键时刻,庄松卡壳了。
庄松:“早告诉你收敛了,你偏不听。师尊饶他一次吧,庄柏并非沉迷美色,一响贪欢之人,这次出了新门规,我以后一定严格约束他。”
聂钰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你的意思,他脖子上的痕迹是双修留下的?”
二人低着头。
聂钰冷冷道:“说。”
庄柏被压迫而来的寒气迫得弓着脊背:“是亲吻所致。”
亲吻?聂钰失神了片刻,亲在脖颈?究竟用了多大力气?居然亲出了印迹!
今天发布了新门规,傅云舒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聂钰觉得气血上涌。
庄松见他脸色苍白,唤了一句:“师尊。”
“下去。”聂钰的声音仿若枝头的冷霜。
庄松拉起庄柏,两人踉跄着走出去。
庄松:“早跟你说过,师尊清冷高洁,污秽的事一定要避讳他,你怎么搞的?竟然被师尊看出端倪。”
庄柏摸了摸脖子:“昨晚太激情了,没控制住,师尊太纯洁了吧?连这个都不懂。”
他不太明白师尊为什么突然发火,他已经结婴了,“师尊为什么生我的气?我结婴了,双修也不算违反门规。”
“师尊讨厌双修这种行为,跟谁做没关系。约束金丹期弟子,只不过是顾忌已经结成道侣的结婴期长老的面子而已。
傅云舒还在睡梦中,听见门外有人一直敲门:“小舒!小舒!”
东方意?傅云舒迷迷糊糊道:“进来。”
“你怎么没起床?半个时辰后我们就要出发了。”
傅云舒揉了揉眼睛:“去哪?”
“你不知道吗?昨天常长老说了,掌门跟大长老要出门降妖,刚刚庄柏师兄来通知,我们三个跟他们一起去。”
昨天听到聂钰果真禁止结丹期弟子双修的消息,傅云舒气到脑子发懵,没留意后面的讯息。
聂钰要出门降妖,自然会带上他这个灵气罐子,为了避嫌,不可能只带他一个,带上冷霄峰仅有的三个洒扫弟子,无可厚非。
傅云舒把头缩会被子里:“关门,冷。”
“你怎么又躺回去了?出来,快起床,跟师尊出门你兴不兴奋?每天都能看到他的绝世容颜。”
“你觉得我兴奋吗?”傅云舒用被子蒙住头。
系统888冒了出来:“宿主,赶紧起来收拾,你攻略聂钰,抚平他受伤心灵的契机终于来了。”
“什么意思?你这个垃圾统,是不是又想让我勾引他?我宁可被狗咬,也不愿意跟聂钰纠缠在一起。”
这些天,傅云舒的确被聂钰搞疯了,他忽冷忽怒,不知所谓,总是在发火,动不动就会生气。
“玄哥,你口味太重了,居然想跟狗,咳咳,这个也不是不可以,不瞒你说,宣泽有兽的形态。”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玄哥,你听我说,这次捉妖之旅,你知道捉的是什么妖吗?”
“什么?”
“是一对比翼鸟,这鸟是聂钰一双眼睛的真魂所化。”
当年,由于聂钰的眼睛被魔魂侵蚀,万不得已,傅云舒亲手毁去了聂钰的双眼。
以至于聂钰的眼睛徒有其表,表面上看,跟正常人的眼睛没有区别,实际上,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犹如一潭死水。
聂钰常年用白布条遮挡眼睛,这